我姓宋,宋斯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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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凌晨了,陆宁睡得不安,烧一直不退。

她额上和后背一直冒汗,身上却特别凉,冷到发抖。

薄斯年给她测了体温,再给她喂了一次退烧药,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她反复念着那一个字,脑子里在将那个人往外推,将过往的记忆往外推,而残存的意识却又像是死抓住风筝的那只手,不愿意松开。

他给她额上换了块毛巾,再拿着手机去落地窗前打电话。

电话那端,男人带着笑的生疏中文传过来:“薄先生,您又来催进度吗?说好的两个月,尽管放心。”

这个点国内是凌晨,而那边却是大白天,男人精神不错。

薄斯年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确定她现在的状态,并不会听到他在说什么。

他坐到窗前沙发上,再带着些质问:“你说过,药物除了摧毁记忆,不会有其他副作用。”

她现在已经昏沉无力了一整天了,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边听出他不是来催海岛别墅进度的,语气也放松了下来:“当然,做生意讲究诚信,这个我还是明白的。药物成分单我也给您看了,只要不长期服用,副作用几乎为零。”

薄斯年抓住他话里一些含糊的用词:“怎样算‘长期服用’,什么叫‘几乎’为零。”

那边“哈哈”笑了两声:“薄先生还是这么谨慎,这样的短效药,服药一次生效一周,一周后停药超过十二小时,所有意识和记忆就会慢慢恢复成之前的状态。

至于‘长期’这个问题,我给上百个客户提供过药物,服药最长的一个,一周一次连续服用了两年,后来停药后体检,身体并没有出现明显异常。”

薄斯年不出声,等他继续说下去。

对方是南亚国的凯尔,做这种地下生意很多年了。

他贪财,但也并不是完全无道,虽然做的不是合法生意,但暗里该讲的规矩和诚信,还是讲的。

那边顿了片刻再出声:“至于副作用的问题,这一定是一个误会。药物刚服用的时候,身体出现一定的不适应,这也是正常的。

人接受新鲜的事物,总是需要时间慢慢磨合的,用华国一句话说,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嘛。

等到意识和记忆焕新了,这些不适症状自然就会消失,后期就算再服药,也不会再出现不适应。”

薄斯年下颌紧绷着:“你最好别耍我。”

那边收敛了笑意,声音也正经了起来:“当然,我不会骗您。

只是记忆丧失所需的时间,和遗忘的彻底性,还是因为不同人的意志强弱,存在一定区别的。通常最长二十四小时之内,可以清空记忆。”

薄斯年淡应了声“知道了”,没再多说。

那边忍不住又斟酌着问了一句:“恕我直言,像我这种人,身上早已经背着案底,早晚也是逃不过法律惩罚的,反正是能弄点钱逍遥一天是一天。

但薄先生这样的人,就图个女人,干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情,不大值得吧?”

薄斯年蹙眉看向黑沉的窗外:“你不需要关心,我给你打钱的时候,你可没这样问过。”

那边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薄先生真会说笑,也是,人各有所好。那祝您好运了。”

薄斯年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再起身走回床边。

就这么打个电话的功夫,敷在她额上的冷毛巾,贴着额头的那一面又已经很热了。

他进浴室换了盆冷水,再重新拧了毛巾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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