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迅速恶化,出国治疗(1 / 2)
接下来的春节,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陆宁的记忆里,除了沉闷,再没留下其他任何印象。
牧家一夕之间两个儿子坐牢,在网络上一时间掀起轩然大波,再又在牧家的压制下,新闻慢慢地消散了下去。
牧氏一时没人接管,牧川突然面对这样的变故,也落下了病。
牧家只能将牧辰逸接回来,让他来接理牧氏,之前那些跟着宋知杰落井下石讥讽牧辰逸的人,躲着都不敢吱声了。
很多人悄悄感慨,这有钱人家的孩子,还真是一时天上,一时地下。
前些天还说被牧家抛弃了,处境窘迫,这转眼就又继承了亿万家产。
这普通人努力再多辈子,也比不上人家的命好。
北城四处都是暗暗的议论猜测之声,只是碍于牧家的权势,也没人敢在明面上多说。
案件法庭宣判,是在一个多月后。
出了年关,已经入春了。
陆宁已经开始第二次化疗,她头发脱落了不少,加上不能多吹风着凉,过完年后就开始戴上了帽子。
冬天倒还好,大雪天冷,戴个帽子保暖并不显眼。
但现在开春了,就开始显得有点突兀了。
从法院出来时,外面是晴天,早春的太阳并不暖和,晒在身上混着凉风,反倒有些冷。
陆宁远远地看着两个警察站在宋知舟两侧,将他护送上警车。
他们遥遥相望,她侧脸上泪迹还未干,却是扯动唇角冲他笑了笑。
他看起来瘦了,以前很柔软的头发,如今剪成了短而利落的寸头。
她说不上太多感受,只觉得站在法庭外的台阶上,真是冷得很。
直到警车离开,陆宁才缓缓将视线转向身边的宫和泽:“判了多久?”
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宋知舟了,刚刚在法庭上多看了他几眼,可能是有点入神,没大听清楚结果。
宫和泽扶着她下去,片刻后才淡应:“三年零七个月,宋知杰十年。”
宋知杰是未成年犯罪,是有酌情减刑的。
风有些大,陆宁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帽子,手指在发丝间轻轻划过,就带下了一小缕头发。
她看向掌心里长而微卷的发丝,突然就又问了一句:“师兄,你说我还能见他几回?”
宫和泽蹙眉:“别说丧气话,你们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
掉几根头发怎么了,你要是嫌头发少不好看,改天师兄去剃个头,陪你一起难看。”
陆宁视线落到他脸上,笑了笑:“是吗?不过你剃了头应该挺丑的。”
宫和泽面色一僵,显然被她气到了:“我就是吃饱了撑的。”
去医院继续化疗,陆宁照样是吐得天昏地暗。
这样的日子不断循环往复,从春入夏,再由夏转秋。
她每天看着病房窗外的树木,上面由嫩芽到绿叶,再是如今叶子开始泛黄。
有时候她熬不住了,惨白着脸趴在床头,看着宫和泽开玩笑:“师兄,我觉得其实人固有一死,没必要做这种挣扎。”
她工作已经停了,之前是想直接辞职的,宫和泽却不知道是较什么劲,怎么都不同意。
他给她休了一年的病假,不许她离职。
宫和泽视线看着窗外,避着她的视线,不去看她:“医生说了,化疗应该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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