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离恨兼相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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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忘?假忘?

高晚悦略带心虚,这与忘不忘无关,而是她根本就不是夜鹞,所以一切都不知道,不知道她从前费尽心思经营的事物对自己有利还是有害,只能将一切都抹杀掉,

而现在就是只能将白蔓君暂且关押,慢慢的审讯,希望能在她的嘴里问出些有价值的东西,不管她的嘴多严都要吐出些东西。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窗前,窗户应声而破碎,地面上满是断木,等高晚悦反应过来的时候,桓鸩挡在自己身前,双臂十字交叉挡在胸前,阻挡那突如其来的横踢,

那男子出手,不,应该是出腿,动作敏捷,力道破重,多亏桓鸩及时的接下了这一招,可以就身形微晃,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周围的异动并迅猛的做出防护,足以说明桓鸩并不只是个单纯的会行医看病医者,

他看着高晚悦左手握着的利刃,一手揽着晚悦的肩,反手夺过匕首,利刃朝外,与那男子相峙,但这一连串的动作皆是在一瞬间发生的,门口的花辰来不及反应,怔怔的待在原地,

那男子黑巾遮面看不清面容,也是刚出了那一招,随后落在窗户的栏杆上,再次跃向屋内,拔出一柄短剑欲行刺晚悦,却被桓鸩挡住,匕首与短剑相接,在力道上黑衣男子更胜一筹,

兵刃相接,刺耳的声响划破屋中的寂静,看那男子的面容有些眼熟,一双大大狐狸眼狭长,眼角末梢耷拉下来,目露凶光,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嗜血的欲望,

晚悦被桓鸩护在怀里,一步之遥却将那男子清楚地看在眼里,他是个危险的人,出手狠辣且不留余地,并无多余的动作,像是多年来与实战接触而积累下来的经验,窒息的压迫感弥漫在空气之中,

桓鸩将高晚悦轻轻推向身后,自己抽回与他对抗的对抗的匕首,放低姿态,穿缝隙而过,悄悄地用匕首将自己的手掌划出一道深深口子,匕首上沾满他的鲜血,银白色的刀身被鲜血染红,像是开出一朵绚烂夺目的曼珠沙华,

花辰挡在晚悦的身前准备伺机出手,她呆呆的望着那匕首,红与白竟有种美妙的和谐,看上去至美至极,

桓鸩绕到他的身后,毫不留情的朝那男子的背后刺去,黑衣男子将短剑挡在身后,剑身正对他的刀尖,

桓鸩便走偏锋,想要在他重创于他被他防得滴水不漏,转身露出破绽,他得空拿短剑来刺,桓鸩向后退,反手扯下了他脸上的黑巾,这下毫无遮掩的露出了真面目,他是苏放!

“长公主殿下可不要动哦!”晚悦的脖子被一道钢丝勒住,而这个声音娇美,是那个被人忽略掉的白蔓君,她何时挣脱了还挟持住晚悦,

“群芳阁的花魁大人果然与众不同!”高晚悦嘴角冷笑,现在看来他们确实是一伙儿,刚才白蔓君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都是用来麻痹她的话,她也并没有相信。

她与那个人有着某种联系,看来这群芳阁果真是他们的联络点,桓鸩与花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举动,倒是苏放从桓鸩的手里抢回那黑巾,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耶在了腰间,

“苏放,你此来意欲何为?”晚悦虽然被挟持为人质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保持着冷静与清醒,刚才是她大意了,那么从此刻开始就要打起精神,不然勒在自己颈间的钢丝随时都能将她杀死。

她居然会随身携带钢丝,不过这种感觉应该是琴弦,有的琴弦十分锋利坚硬,足以绞杀人命,

苏放漫不经心的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渍,望着自己的鲜血,眼里笑意更加扭曲,用舌尖舔去血迹,晚悦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这苏放比之从前更加轻狂狡诈,

“奉主公之令带回白蔓!”他答道。

“他在哪?”晚悦双手握拳,既然他的近卫在这里,白蔓君也在这里,那他也一定在这里!很有可能就在附近,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如同黄雀远观螳螂捕蝉,

苏放扑哧一声笑了,拿出刚才腰间的黑巾擦拭着自己的短剑,言语间带着轻蔑与不屑,“时过境迁长公主竟还念念不忘?真是长情之人...”

“闭嘴!”高晚悦厉声呵斥!

那是她与元怙的事情,轮不到这个近卫多说什么,所有的奚落晚悦已经不想再承受,为什么都是她的错,既然所有的人都这样看待,那就杀光了不就好了!

“花辰。”高晚悦轻声说道,他的目光看向这边,随时等她下达命令,“将苏放杀掉...将白蔓君也杀掉!”

“长公主是否太过狂妄,不要忘记您此刻还受制于人呢!”苏放此言刚落,白蔓君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晚悦本能的用手去拽脖子上的琴弦,手指触到锋利的琴弦便渗出血渍来了。

脖子上勒出来红印,她的呼吸变得艰难,但即使这样也仍未求饶,眼神更加坚定,看到此处,花辰停住了正欲上前的脚步,若是现在趁机杀了苏放,那白蔓君就会对高晚悦下手,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桓鸩挡在花辰的面前,即使他想要冲上去桓鸩也会第一时间拦住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下她,剩下的人再从长计议!

“你以为我会怕死吗!”高晚悦依旧笑着,“苏放,你很轻狂,终有一天你的狂妄会害死你。”

“小人的狂妄终是不及长公主万一,您在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取别人的性命。”他们迟迟没有下手,因为还内有得到主人的许可,不敢动她分毫。

“是吗?苏放,为何不动手啊?”因为白蔓君一旦动手了他们谁也别想离开,留着高晚悦当人质要挟他们二人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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