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我亦飘零久(2 / 2)
过洁世同嫌,为了活着的人生活的更加的幸福,就不得不有人做出牺牲,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所以后来者不得不背负前人的荣辱负重前行,他们亦是如此!
“桓公子,莫要让任何人失望,否则在下不会放过你。”他的声音很是冷漠,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战栗,有些遗憾,注定了要背负一辈子,现在尽管心如刀绞,可还是要狠下心来这样的对待她!
痛过了,才会成长,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像安幼厥在她的身边才能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以及存在的价值现在只能默默地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却不能告诉她,自己扮演着坏人的角色,伤害了她就要做得彻底一些,
她这样只会伤心一阵子,只要过去了就好了她又会是整个齐皇宫最明媚的女子,成为这世间,人人称羡的长公主殿下,此刻看着桓鸩,心中更是嫉妒,她却不知道,他的心实际更加的疼痛。
“这齐国的威震天将军这样说,小可倒是有些害怕,不过,阁下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今日之后,长公主殿下怕是再也不想见到您了,又如何说不放过我呢!您这般的狠心,就不怕晚儿记恨你吗?”
桓鸩狡黠的笑着,看着这一切木已成舟,倒也不介意在他的面前展现自己的獠牙, 这张伪善的面具,早就被他看清了,自己也不需要掩饰了,倒也开心了,望着眼前略带颓废的安幼厥掩饰不住的敌意。
这也是他心中的痛,如果能交换,他愿意倾尽所有去换掉她今夜的苦痛,可是现在他一无所有,也不能为她分担痛苦,只能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她,也只能冷冷的对他说道:“这不是桓公子该管的,早些离去吧。”
“说的是呢,怕是一会儿晚儿找不到小可会着急的,小可就先告辞了。”桓鸩这般的得意猖狂,更像是在显摆一样,耀武扬威,朝着安幼厥的方向摆了摆手,却不知道身后一束凌厉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桓鸩也敛去了笑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般举动,像是为了出口恶气,也不至于如此的争强好胜,今夜的他,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了,这口气一直堵在胸口,可是这样的事情做过了之后吗,也没有觉得开心起来,只是更加的空虚,因为自己知道这都不是真的,只是一时的争强好胜罢了。
他来到最初与高晚悦分别的地方,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只听到哭声,循着这微弱的声音走了过去,看到她躲在角落里,抱成一团,自己哭的特别的伤心,桓鸩什么都没有说,从怀中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递到她的面前。
高晚悦抬起头,一双银灰色的双眼满是泪水,近乎于泪水融为一色,眼眶红润的朝着他喊道:“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回来找不到你!说好的在这里等我,你怎么能言而不信啊!”
此刻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情绪激动,像是把不能对安幼厥发泄的情感全部转嫁到他的身上了,可是现在除了他,怕是也没有人愿意这样心甘情愿的,任由她这样发泄愤怒了,这般的包容自己了,所以才敢这样的肆无忌惮的吗?
“小可不过随处走走,您回来的早了些。”他的嘴角笑着,弯着腰,与她尽量保持同一水平的高度,温柔的看着她,她现在不需要别人多劝说什么,她也不是一个可以听从别人劝说的人,“倒是您为什么在这里哭泣呢?”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等她走远了,在远处默默地跟着她,一路来到了安府,在屋顶看着他们二人,相见-靠近-直到决裂,一切都尽收眼底,看在眼里,只是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样子来问她。
“说了让你在这里等我的,你不可以欺骗我,况且我要哭就是我想哭而已,你干嘛要问这么多,还想要管我!呜呜...呜呜...”高晚悦哭得更加的伤心了,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手帕,掩住自己的口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软弱,
作为一个被抛弃的人,哪里还能跟别人讲这些事情,再苦再难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下去,不能让人知道,看出自己的委屈与脆弱,慢慢的自己不说,慢慢的时间一点一滴的就这样过去了,总有一天就会忘记了,只是现在看来,短时间内,什么都忘不了,
摸着自己的怀中,那是安幼厥送的一把匕首,这匕首比寻常的窄了一半,短了些许,一边开刃却是锋利非凡,削铁如泥,,刀把上刻着龙鳞的图纹,外壳是缀着红色宝石与黑曜石,一直将它在袖子里或者绑在腿上,留着防身之用,缓慢的掏出这把匕首,拔出锋利的利刃。
“您要干嘛!”桓鸩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怕她做什么傻事,现在的她什么都不可控,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所以心为之一颤,害怕起来,她若是冲动起来,什么人也是拦不住的呢,自己也是够呛的。
“放手,桓鸩你僭越了。”她想要挣脱桓鸩的手,却被他攥着手腕生疼的,也挣脱不开,“你以为本宫要做什么,难道本宫会愚蠢的想要寻死吗?”声音在这空旷无人的街道,带着回响,越发的冰冷,响彻在空荡荡的小巷之中。
寻死?都走到了如今的地步,按=难到可以为了这一点的小事,就抛弃这么久以来的筹谋、布局吗?那是最愚蠢的办法, 对于她没有好处,那就不会成为这样懦弱的人!此刻,她需要的是敢于直面未来的勇气,而不是轻而易举的放弃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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