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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君烈烦躁不已,他发现这世上,只有叶初夏的眼泪让他心疼,其他人都只是让他心烦而已。他板着脸,森冷的说:“如果你不肯说,我只好以剽窃罪起诉你,到时你将会背上巨额债务,如果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可以让你们光明正大的回y市,并且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将来的日子衣食无忧。”
男人贪婪的脸上冒出喜悦的精光,他催着女人快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女人想到自己的儿子,知道如果这件事没有解决,他将一辈子跟着他们躲躲藏藏。于是终于松了口,说出了叶琳的名字。
从那女人嘴里听到叶琳的名字,容君烈简直是难以置信。虽然他大致猜到了那份企划案有可能是叶氏集团内部的人偷出来的,但是却没想到会是叶琳。
他傻眼了,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同时一股怒意在胸口漫延,他想不通叶琳为什么会这样做,如果仅仅是想让他与小九产生误会,这代价似乎大了点。
回到家,他与叶琳再次激烈地大吵了一架,叶琳满面狰狞,指责他移情别恋,指责小叶子趁虚而入,诅咒他们永生永世都不能在一起。
他气得打了她一耳光,然后她安静下来,眼泪不停的滑落,说她千错万错,出发点也是爱他。如果小叶子有一点爱他信他,他们就不会闹成这样。
她戳中了他的软肋,他五脏六腑都疼痛起来,谁又能知道,他心疼的是,叶初夏说爱他,却从未曾真正的信任过他。他开始认真的反省,为什么小叶子不肯信任他,他又做了什么事让她能够信任了?
认真回想起来,他也没有信任过她。
叶琳被强.暴后,叶琳哭着说是小叶子约她去那个荒僻的地方的。他想都没多想,便认定这事是小叶子干的,他冲回家去找她,怒声质问她,她冷着脸承认是她干的,可是她也只是说她就是要伤害叶琳,她并没有承认自己干过那么恶毒的事。
只是他心中又惊又怒,早已经认定是她干的,所以在她承认之后,便彻底崩溃了,因为太爱,他反而没能看清楚她当时说这话时,眼底的苦涩与绝然。
她是早就知道他不肯信她了吧,所以才会那么绝望的离去。
想通这一切,容君烈恨不得狠揍自己一顿,是他亲手将叶初夏逼走的,他又怪得了谁?
于是他对叶琳被强.暴一事产生了怀疑,他要抓出幕后黑手,还小叶子一个清白。于是暗地里吩咐李方涵找私家侦探,重新追查这件事。
只是一直都没有进展。
这半年来,他派人到处找她,但是杳无音讯。原来一个人存心躲你,哪怕你将地球翻一遍,也没办法将她找出来。
那辆宾利车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容君烈回过神来,阳光下,他脸上有着薄薄的忧伤,若是知道错过她,自己会这么痛,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她走。
叶初夏失踪后,景柏然夫妇曾来找他大闹了一场,他惊讶他们对她的保护。那日在病房外,他就觉得景柏然夫妇跟叶初夏在一起是一个很诡异的组合,再加上景柏然为了叶初夏出手打他,他就更加不解了。
他直觉认为叶初夏的失踪,跟景柏然夫妇有关,可是他们却来找他要人,神情之焦虑,根本就像丢了亲生女儿。可是小九不是叶荀的女儿吗?
他没往深处想,忙着找叶初夏,忙着查那件无头案,忙着忏悔,忙着思念她。
抬起头,曼哈顿的日光暖暖的晒在他身上,他伸手挡住眼睛,小九,你在哪里?
司机缓缓将车开到他面前,他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麦田,神情一点点落寞,她那么恨自己,又怎么会来到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摇了摇头,他钻进车里,疲惫的道:“回纽约吧。”
“少爷,你难得回来一趟,不去看看老爷子吗?”
容君烈怔了怔,自从知道他跟叶初夏离婚了,爷爷就不乐意见到他,去年年关时他回去了一趟,爷爷不愿见他,他到的那天下午,就去了朋友家,一直避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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