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佬1V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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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众人开始商量如何上南河,一举将那枚能源种夺过来。

众人凑在一起商议到深夜,风轻羽却和华崇义早早的回了寝室睡觉,他是根本不想费一点脑子的,再说,费也白费。

第二天一早,在基地用过早饭后,华正霖考虑一下,还是主动找到华崇义的寝室,两父子面对面,很长时间没有出声。华正霖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高出半头的儿子,面对他冷淡如水的态度,心中五味杂陈,说愧疚吧,有一点,说后悔吧,没那么严重,到了他这个岁数,不管年轻时候有过多少荒诞无稽的想法,这时候都比不上儿子一个‘爸’。

三十平米的寝室里一片静谧,似乎都死扛着要沉默到底了。

华崇义受不了这种情况,不耐烦的先开了口,“找我有事吗?”

华正霖缓了一秒,端正英俊的脸上没了昨天的庄重严肃,“我来看看你,你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华崇义冷冷一笑,“那里不是我的家,自从我妈死了以后,那里就再也不是我的家了,你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儿子吗?”

“崇义……”华正霖刚年过不惑,看上去不怎么显老,蹙起眉头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他耐着性子,说:“你怪我,我可以理解,但我从来没有不想认你,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是,你不是不想认,是压根就无视了。”

华崇义的眼中瞬间凝固着冻人的冰碴子,语气没有一点感情,“你不用在这里试图跟我‘交流感情’,你厌恶我妈高傲倔强,我身上也流着我妈的血,也是一样让你讨厌的性格。”

华正霖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拳头空空攥着,似乎是在忍着怒气,良久,他叹了口气,“我和你妈之间……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不要参与,也没立场置喙。”

闻言,华崇义的表情更加阴冷无情,“你敢干出来,害怕别人说?”

“我干什么了?”

“你干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华崇义终于忍不住怒喝一声,声音沙哑,眼底发红,等着他华正霖一字一句的说:“你别以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你的错,永远无法弥补。”

华正霖惊讶抬起头,看着满脸怒气暴戾的儿子,愣了半晌,似乎觉得特别陌生,可是转念一想,即使他不认为自己有多大错,可是妻子抑郁而死,儿子在他的无视下受了那么的苦,这些,都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也许是他太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是当爹的,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如何血浓于水,自己唯一的儿子,总不会永远憎恨于他,在这支离破碎人心涣散的末世,父子俩都能活着面对,不就是一件好事吗?可是,他想错了,他低估了华崇义在从小到大的缺乏被爱养成的冷漠性格,高估了自己对于他的重要性。

片刻后,他深深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转身,忽而,又挺住,出声问道:“你和那个风轻羽是什么关系?”

华崇义倏的一凛,一步上前,猛然喝道,“你不许动他!!!”

华正霖回头,刚毅严峻的面容出现一条隐秘的裂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伤害他?”

华崇义漆黑的双眸如虎狼一般锃亮,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威胁到他安危的敌人。

“我再说一遍,你不许动他!”

华正霖半仰着,看着儿子那双和他年轻时一样凛冽无情的眼神,心里一寸寸发凉,他这父亲做的是有多失败,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用这种满是戒备的眼神儿看着他。

华正霖不回答,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用不着你管。”

华正霖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性子,试图劝说:“以前你怎么胡闹怎么过分我都可以不管,这件事不行……”

“我说了不用你管,我和谁爱怎么样,什么关系,都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你知不知道他是男的?只不是这种事很……”‘恶心’二字,他咬着牙最后怎么也吐不出口,难以启齿一般。

“很什么?恶心吗?”华崇义冷笑,屋内的光线在他俊美的五官上打出一层单薄的光膜,显得更加深邃,冰冷,他压着嗓音,忍着即将要喷薄而出的愤怒,沉声冷笑:“我跟男人在一起就叫恶心了?你背着我妈,背着我,跟外面的女人勾三搭四不知检点闹得人尽皆知就不恶心了?比起你来,我这算的了什么?”

“你闭嘴……”华正霖的愤怒再难自抑,高高扬起手臂,狠狠就要打下去。

“呵……”华崇义昂着高高的头颅,眼睛眨也不眨,倨傲不可一世的姿态让华正霖恨牙痒痒,最后,还是颤抖着放下了手,父子俩满眼怒火地瞪视着对方,均是一副气势冲冲的模样。

“你还记得我是你爸爸吗?还知道我是你亲爹吗?”

“你还记得我是你儿子吗?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吗?”

被亲生儿子好不含糊的质问厉喝回来,华正霖深深的无奈了,虽然他心中是有些愧对孩子的,但是他从不认为自己的私生活有什么错,就算有错,他也不需要像自己的儿子交代。

可是他却没有顾及到,他想对儿子以威严之势压阵,华崇义却对他这位父亲的种种作为已经凉寒透了,不管他是亲切温柔也好,强势霸道也好,丝毫激不起他一点情感。

父子俩沉默,良久后,华正霖深深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再说,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走了出去。

门一推,正好与门外不知道待了多久的风轻羽撞了个正着,两人毫无预警的对上脸。

风轻羽虽然自诩向来脸皮厚,可那也是他没给对方付出一点心思的时候,换上华崇义的,他就有点尴尬,随即垂下脸,移开视线,走进屋里。

华崇义余怒未消,眼底还残留着明显的愤怒和恨意,面沉如水,很是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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