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囚禁地下室(2 / 2)
静了片刻后,三个人的肚子相继响起,演奏出了别开生面的三重奏。再难看再悲催的遭遇,也抵不过肚子的饥肠辘辘,想要活下去,就要先做到摒弃心里的挣扎,这就是人类生存的最基本欲望。
张子尧重重的叹了口气,徒手在那个盆里挖了一块,先是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没嗅到什么难闻的异味儿,才稍稍放下心,往嘴边送了送,轻轻咬了一小口,没敢仔细咀嚼,囫囵就吞了下去。
摸了一下嘴巴,对另外两个一直盯着他的人笑道:“还行,没什么特别难闻的味道,入口还……挺好吃的。”
顾骄阳嗤笑一声,也伸手挖了一块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点头,“嗯,还行。”
见这俩人给了一致的好评,风轻羽终于放下戒心,食指和中指并拢,挖了一口美滋滋儿的送进嘴里,在细细咀嚼了几下之后,苦着脸对他们俩竖了个中指。
这东西入口虽然没什么异味儿,但细细一品,就有一股植物特有的土腥味儿渗出来,味道浓重,越嚼越腥涩,充满整个味蕾,夹杂着粗糙的像沙砾一样的口感,简直是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再胡乱嚼了两下之后就吞入腹胃,几次之后也慢慢麻痹了舌头上的味觉,三个人自欺欺人的将那盘黑乎乎的食物分食,最后咕咚咕咚灌下一肚子水,总算囫囵填了个饱。不知道为什么,谁都没有用插在中间的那双筷子。
张子尧最初是觉得自己年纪最长,应该让给两个小的。
顾骄阳则是有变态般的洁癖,从不用不知道多少人含过的陌生餐具,而风轻羽和他差不多,大少爷潜意识里觉得说不定那老鸟人用过,顿时就恶心了。
顾骄阳研究着盆底剩下的一层黑色像沙砾一样的食物,说道:“这应该就是他们栽种在小荒漠那边的口粮了吧。”
风轻羽仰躺在地上,“有可能,那植物上面长了一层黑毛,跟这黑乎乎的东西很像。”
张子尧站起来,在四面墙壁边走了一圈儿,“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就得在一直在这里吃这种东西了。”
“这里应该是这栋老楼底层的地下室吧,全封闭式,除非我们会穿墙术,否则除了这扇门,没有任何出路。”
风轻羽瘫在地上发表想法,不是他犯懒,而是他身上的伤还在持续疼痛。
他扁了扁嘴,补充道:“而且,现在能源种也被那老鸟人抢去了,没有能量加持更困难。”
顾骄阳点点头,“风少说的对,这里应该是底下负一层,我们除了会穿墙,还要会土遁,否则逃不出去,而且,我们必须拿回能源种,如果让方尤知道能源种全部在我们手里遗失,定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
风轻羽露出一抹苦笑,“他极有可能再让我们不惜余力的抢回来。”
顾骄阳点头附和,“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
张子尧盯着那道唯一的出口,沉声道:“那我们就来研究一下,要怎么通过这道铁门。”
说完,三个人凑成一堆,挨着脑袋开始筹谋逃生之法。最后,为了不让自己的劣势暴露,他们决定避免硬碰硬,见机行事,以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硬拼的胜算几率太小。
张子尧的手指在地上划来划去,说:“那个老男人肯定还会来找我们的,到时候我们想办法让他带我们走出这个地下室,然后再见机行事,说不定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顾骄阳蹙眉,“可是我们现在手无寸铁,不用说他自己就是个异变人,就是他手下那几个打手,我们都难以打得过。”
风轻羽靠在墙上,双手抱胸,点头道:“我们先想办法弄到兵器,就算是利器也行,到时候也能有个威胁。”
张子尧:“我们去哪找兵器,他们连给我送饭送水用的都是这种劣质塑料盆。”说完,一脚将饭盆踢翻。
顾骄阳看着被他踢翻倒扣在地上的饭盆,点着下巴,突然想到什么,说:“呵呵,可以用这个。”
另外俩人不解,“哪个?”
顾骄阳掀开饭盆,抽出被压在底下的——一双筷子。
“这筷子头可以磨的特别尖锐,掌握好力道,可以轻易刺穿动脉、经脉、骨关节神经……轻者致伤,重者致残致死。”
风轻羽从他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筷子,想了想,点点头,“也行,虽然容易折断,但勉强也算是个威胁,我们现在这样儿,也不能要求太高了。”说完,手指按住筷子头在水泥地上来回打磨。
三个人交头接耳三言两语的笑声谈论,将一双圆柱形的筷子前端打磨的跟绣花针一样,耐不住疲惫的身躯和浑身的伤痛,终于闭着眼睛相继睡了过去。
不过他们都不敢睡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战斗,他们早就练就了敏锐的警惕直觉,睡觉的时候也只是浅眠迷糊状态。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地下室的大铁门再次‘吱呀’一声被打开,三个人立刻翻身而起。
从台阶上走下来四个高壮的打手,走到三人面前站定,同样是经过一番缠斗,相比起他们的一身伤痕和狼狈,这几个打手却是生龙活虎,这样的体能恢复力,和抗打击能力说明他们也不是普通人。
中间的打手机械性的口述,“我们老板叫你们上去。”
“上去?”三人刚站起身,另外三个打手就绕到他们身后,将他们的双臂反拧在身后。
风轻羽挣动了几下没挣开,不满的喝骂:“放手啊,我们又跑不了,用得着像押解犯人似的押制我们吗?!”
张子尧瞪着身后的打手,安抚风轻羽,“轻羽,别浪费唇舌了,这帮人只是被人利用的机器,听不进我们的话的。”
三人被押解着从出了地下室,沿着上面的楼梯直达到二楼。被三个力大无穷的打手推进门,那老鸟人站在大窗口前,整个人都变了个模样,不,可能已经不能在称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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