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少爷赛高(2 / 2)
方尤吃惊不已,和小十四对视一眼,两人几乎是同时做出了统一判断,大声对已经冲进了战场和罗晟和易峰大声喊道:“二爷,易峰,拖住崇义,我们撤退。”
罗晟咬牙,“不行,这么好的机会,轻羽就在眼前,不能再放他们走掉。”
“我知道,可是你看我们身后。”
闻言,众人纷纷朝着自己的身后看去,是四五架白色直升机,和三四辆大卡车,又几十个身着黑衣的武装人员,从飞机上跳下来,紧接着,是十几个壮如小山一样的大怪物,从打卡上闯出来,顺着小山坡下面朝着他们飞奔而来,那十几双粗壮如柱的大腿在地面上奔跑,如同一阵小型地震,让他们清楚的感觉到脚下的地面一阵颤动。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罗雪透过重重人墙,看到小十四跑到风轻羽旁边,把他的脑袋抱在怀里,在两个雇佣兵的压制下跌跌撞撞的进了小别墅,她闭了闭眼,对着他们的人大喊道,“轻羽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崇义和康团长都受了伤,现在情形不好,我们暂时撤退。”
眼见风轻羽又被哈洛斯的人领回了别墅,罗晟鞭长莫及,几乎是磨碎了后槽牙,嘴里直喷火星子,“好,大家撤退。”
喊完,左右开弓斩杀了两名雇佣兵,来到华崇义背后,给了易峰一个眼色,两人同时发动异能,一个冻结住华崇义两只杀红了血的手臂,一个异化出粗壮的藤条,将人整个捆绑。
“放开我!!”华崇义大喝出声,哈洛斯站在风轻羽身边朝他雀跃挥手的画面,刺激的他双目火光迸发。‘咔嚓’一声,手臂挣开了罗晟封冻的冰层。
罗晟暗骂一声,再次将他的整个上半身全部冻结,加大了能量,俩人合力将华崇义压制住,试图劝说,“崇义,你冷静一点儿,你看看我们身后。”
“崇义,你和康团长身上都有伤,现在以我们的战斗力,不容硬拼啊,而且现在轻羽和小十四都在他们手里,哈洛斯万一变态起来拿他们威胁我们怎么办?他根本是不讲道理的。”
“崇义,冷静点儿,我们还有机会。”
华崇义嘴唇颤抖,眼里拉满了血丝,不管不顾的往前冲,被罗晟一记手刀劈昏过去。
隔着十多米的距离,隔着重重人墙,直到看不见华崇义的身影,风轻羽才抽回了视线,嘶哑着嗓子,“放了他们。”
哈洛斯一愣,随即呲牙一笑,“你还挺长情的呢,我以为你已经看清了自己,终于可以……”
“我就是我,不需要看清。”风轻羽微微侧脸,冷然打断他的话,“即使有嫉妒、有憎恨、有埋怨,又怎么样呢?都是七情六欲中的其中之一,我只是个俗人,不可避免,用不着看的太透。”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自己,哈洛斯愣了足足好几秒中,才恍然过来,阴笑:“你是怎么挣脱能量意识的引诱的?”
风轻羽靠在窗台上,将背后的杀戮战场扔在脑后,吊着眼梢斜睨哈洛斯,冷笑道:“搞笑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看他那表情,小十四噗嗤一笑,风轻羽仍旧是一副无赖样,只是眼角眉梢多了两分冷然和疲倦,“应该说,没心没肺的人,就算心里纠结也用不了不长时间,自己就能找到理由痊愈了。”
风轻羽朝他挑了挑眉,“可以,还算了解我。”
其实说到底,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踏过了心里这道坎,这是他有生以来,情绪最为混乱挣扎的两天,他的意志力,遭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他不敢想,倘若他坚持不了,倘若他就那么屈服,倘若他意志力不够坚定,没有足够的勇气来支撑,他的自我意识就此被瓦解、吞噬,他会变成什么样?
“呵呵,还真是顽强呢,你的意志力……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静默两秒,哈洛斯突然一把掐住风轻羽的脖子,手指渐渐收紧,大拇指就点在他的命脉之上,只要稍稍一用力,这条生命也许就此终结,他泛着绿光的眼睛勾着风轻羽被憋的通红的脸,阴测测的来了一句,“你为什么就不能按照我的期望方向发展呢?我说过会带给你最强大的能力。”
风轻羽毫不畏惧,丝毫不为所动,喉管被紧紧卡住,他只能用气音困难发声,“我死也不可能任你摆布的,你死心吧。”
“即使没有你的那些朋友们?”
“对,何况,我不可能因为这点打击,就对有情和爱情绝望。”
他没那么脆弱,他的心里,比他自己料想的还要强大。
小十四愣了两秒,随即回过神,他明白的知道自己的力气不足以对抗哈洛斯,也觉得哈洛斯不会就这么想要弄死风轻羽,对于他来说,风轻羽存在的意义,可比生与死,来的更大。
哈洛斯渐渐收拢手掌,凑近风轻羽的脸,几乎和他鼻尖对着鼻尖,他闻到了带着风轻羽气息的能量,那种渴望,让他浑身的毛孔都在瞬间张开放大。
俩人挨的距离太近,几乎可以看到对方脸上微微抽动的每一根肌肉线条,半晌,哈洛斯惨白的脸笑的阴风测测,道:“好,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说完,松开风轻羽,开门离去。
窗外的战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结束了,风轻羽没有回头再看,他疲惫的把自己缩在墙壁的角落里,捶了两下额头。
小十四靠过来,毫不客气的坐进他的怀里,靠在他胸前,风轻羽轻笑出声,“怎么,不久前我刚伤了华崇义和康炙禹,你不怕我一样失神失智伤了你?”
小十四撇撇嘴,拍了拍他曲起的膝头,“不会的,你已经找到了让自己完全融合的理由,也没有被能量意识牵着鼻子走,现在的你非常安全。”
说完好像在印证自己的话一样,抓起风轻羽还残留着血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身上,理所当然的要求,“拍我,我要睡觉了,昨晚照顾你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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