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1 / 2)
苏御史见史太医从头到尾都没有搭理自己,也没有提要给自己女儿看病的话,整个脸黑的都给锅底灰似的,冷冷地说道:“我却是不知亲家母竟然不管自家儿媳的死活。”
“我去请太医了是没错,可这史太医却是太后娘娘派来的,太后娘娘让他给谁看病他就只能给谁看病,岂是我等能使唤的?”老夫人捻着佛珠说道。
“哼,巧舌如簧,强词夺理。”苏御史一点都不相信老夫人说道话。
就在这房间的空气将要凝滞时,屏风后边的床上传来女子羸弱的声音:“水,周婧,给我倒水,水......”
苏强是会武功的,所以他最先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于是在苏御史的耳边说道:“老太爷,夫人醒了。”
苏御史一听到自己女儿醒了赶紧走进去看,却发现女儿憔悴的神情,心疼地说道:“眉儿,你这是怎么了?哪里难受?要不要请大夫?”说着又走到桌边拿起茶水给苏月眉喂水。
苏月眉吃力地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人是自己父亲后心里也没有刚醒来时那么惶恐了,喝了两口水后感觉自己的喉咙没有那么干涩了,才拉着苏御史的衣服说道:“父亲,眉儿也不知怎么了,一开始只感觉头裂开似的疼,接着就感到异常的烦躁,后来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父亲,我到底是怎么了?”
苏御史听到这里腾地站起来,走到外面,将在外面给几个受伤的丫鬟婆子诊治包扎的许大夫拉进了屋里。许大夫脸上已经露出薄怒之色,心里也已经是一万个骂娘了,揉着酸痛的手腕,却见苏御史双手一拱,满含歉意地说道:“许大夫得罪之处请见谅,只是我女儿眉儿似乎中邪了般。劳烦大夫帮我看看。”
最后许大夫还是和善地摇了摇头,说道:“无妨,让老夫看看。”
与此同时老夫人也跟着走进了里面。其实虽然老夫人面上俱是恼怒,但心里却还是心存怀疑的,为什么好端端的人就发狂了?难道是真的是中邪了?想到这里老夫人捻佛珠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又往前凑了凑。
许大夫从医多年,见过各种病症,打从心底是不相信中邪一说的,这种事情也就后宫和内宅才会编纂出来唬人的把戏,这也是他不愿再待在皇宫的原因之一。许大夫一向淡泊名利,不喜欢在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上掺上一脚,可在皇宫哪有独善其身的人?所以一到年纪就出宫了。
小丫鬟将苏月眉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放上锦帕,许大夫坐在床边的绣墩上在苏月眉的两只手腕处都搭了会脉,又翻看了眼皮,还检查了舌苔,最后拿银针在苏月眉的指尖一扎,指尖冒出鲜红的血珠。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却仍见许大夫凝眉思考,这下可让苏御史真着急了。
苏御史上前抓着许大夫的肩膀问道:“许大夫,我女儿到底怎么样?”
许大夫感觉肩膀吃痛,立刻用手挥掉了苏御史抓着自己肩膀的手,然后揉着自己的肩膀说道:“御史大人,我理解您的心情,但也请注意您的行为。”
“对不起,是苏某莽撞了。烦请许大夫为苏某解惑。”苏御史看见许大夫露出生气的表情,立刻上前道歉。
“唉,我刚刚都检查过了,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过,我倒是发现玉夫人的气血淤堵,脉象很乱,瞳孔血丝很多,另外舌苔很厚,我分析玉夫人应该是思虑过甚,忧伤过度,平时一直压抑着内心,刚才咬人的行为可能受了什么刺激然后将内心的压抑都爆发出来了。”许大夫捋着胡须说道,“我可以给玉夫人施一套针法,理顺淤堵的气血,让脉象平和。但是最后还是要靠玉夫人自己调节自己的内心。不然保不齐下次还会如此。”
“苏某明白了,那就麻烦许大夫了。”苏御史点点头说道。
许大夫也懒得和苏御史客套,直接走到外面从药箱里取出一包金针走到苏御史的面前,说道:“我现在要给玉夫人金针走穴,需要一个丫鬟帮忙。”
玉润走上前说道:“许大夫,润儿学过一些医术,可以给许大夫打下手。”
“哦?大小姐认得人体的穴位?”许大夫好奇的问道。
玉润点点头说道:“是的。”
许大夫高兴地将金针交给玉润,说道:“一会你就按我说的穴位下针。”
“不可!”苏御史上前拦住玉润,然后拧着眉说道:“即使认得也不见得会下对针,我不同意。”
许大夫摇摇头拿回了金针,然后对玉润说道:“大小姐,那你就给老夫打打下手吧。”玉润遗憾得耸耸肩点头应是,心想本来还能让许大夫指点自己一二,这么好的机会的就这样错过了。
因为金针走穴需要脱去外衣,留里面的亵衣,所以苏御史和苏强走了出去,留了老夫人,玉润还有许大夫在里面。金针走穴甚是费心力,没一会许大夫便大汗淋漓,玉润不停换着手帕巾给许大夫擦汗,防止汗水滴落,又按许大夫的指示递金针,还偷偷记着穴位。等到走穴完毕,玉润也已经累得够呛,好在平日里一直在修炼,所以面上并不显倦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