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劈淫棍,中邪毒身陷他乡(2 / 2)
这一掌,打断了洪武身上所有的骨头,打散了五脏六腑,打碎了那颗作恶的心。
几名官兵见状,丢刀逃跑,无奈院子太小,又只有一个门,慕容春脚下如风,追上恶贼,抡起义掌,将几人手刃掌下。恶贼已除,却站立不稳,急忙上了马车,企图驾车回家,不断扭着缰绳,马转了头,朝山下而驰,慕容春一下跌倒在马车里,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春醒了过来,发现躺在一条小船上,浑身动弹不得。
一位老翁进了船,面色慈祥道:“醒了啊,你姓甚名甚,又是何方人氏?”
慕容春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在下慕容春,乃燕家堡人。”
老翁道:“燕家堡又在何处?”
慕容春答不上来,便道:“老丈,这是何处?”
老翁道:“这是西湖镇,我姓孙,大家都叫我老鱼头,前几日我在湖边打渔,在湖面上看到了你,一摸还有气,就将你弄上了船,找了个郎中来,说是中了毒,虽一段时间才能清除,慕容兄弟,你是怎么中的毒?”
慕容春道:“一言难尽,我本是到集镇卖米,回家的路上遇上几名恶贼,糟践民女,我一怒之下与他们动了手,没想到中了这毒,老丈,此地是东是西,你可听说周家庄?”
老鱼头摇头道:“没听说过,西湖镇处南,往东倒是有个叫铁马集的地方,据此五十余里。”
慕容春不则暗道:“这铁马集,与山下的集镇相距也有二三十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就这样,慕容春在西湖镇上呆了半个月,动弹不得,幸亏有老鱼头帮忙,不然就得丧身湖中。老鱼头把慕容春安顿在船上,精心照顾,又请了郎中,调理之下,倒也能站了起来。
走下渔船,慕容春担忧家里人寻找,就想回家,到湖边走了几步,头晕目眩,只好坐了下来。
老鱼头道:“慕容兄弟,郎中说了,你这毒还没清完,不得运动,你就乖乖听话,不要出来走动。”
慕容春道:“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
老鱼头道:“定是四处寻找,但此地离你所之地太远,估计也找不过来,待你好后,再回家也不晚。”
慕容春道:“要不,你也与我回家如何,你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将来,我给你养老送终。”
老鱼头道:“呆在这湖上习惯了,哪也不想去,你的心意我领了,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个女儿,她在杨府当丫环,这杨家压根就没把她当人看,你要是有心,就将她带走,给她找个好人家,也算是报了我的恩。”
慕容春道:“你这闺女,叫什么名字?”
老鱼头道:“她叫夏至,是夏至那天出生的,她娘天生有病,生下来没多久就死了,她随姨娘而过,十二岁的时候,就到了杨家,唉,都怪我没出息,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要不是杨家要收她做小妾,我也不会让你带他走,那杨老爷,都八十岁的人了,收了十来个小妾,作妾也罢,可他不把姑娘当人看,当牲口使啊。”
慕容春道:“想必这杨府也是大户人家,如何又将夏至带走?”
老鱼头道:“我都想好了,看你这身打扮,也不是普通人,你要是富贵老爷,就把夏至带在身边使唤,要是普通人家,就替我给她找个好人家,如你无妻室,也可娶她为妻,我已与闺女商量好,她借口来看我,你就带她走,杨家知道有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头子,也不会生疑。”
慕容春道:“你不随我们走吗?”
老鱼头道:“老伴的坟在此处,我要是走了,她怎么办,你替我好好照顾夏至,可不能让她再受苦了。”
慕容春道:“放心吧,我定会把她当亲人看待。”
只道是:
仗义出手中剧毒,马失前蹄奔他乡;
湖中孤影日月照,只盼骨肉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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