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刀（2 / 2）

坐车赶到小面馆，沈青瑶竟然也在，系上了围巾，正笑盈盈地在一旁揉面，额上泌出香汗。李长生则叼着烟，左手捧着面团削面，动作依然是那样潇洒。叶志高来，他头也不抬，淡淡道：“仔细看我动作。”

叶志高和沈青瑶打过招呼，便盯着李长生削面的削面的双手和游动中的刀身。削完这一锅面，李长生问：“你发现了什么？”

叶志高想了想：“快，很快！”

“还有没有？”

“流畅自然。”

“这就是我快刀门刀法的两样特点，快、自然。刀者，到也，以劈砍为主，古代沙场利器；武功唯快不破，刀法亦然，如果同时具备了精准的特点，那么就很难找到敌手。”李长生道。

叶志高道：“李叔叔，你的动作太快，我学不来。”

李长生道：“我的动作已经超出普通人的极限太多，你目前还无法做到，但可以训练。”说着看了叶志高一眼：“把手洗干净。”

叶志高应了一声，奔后边洗手去了，李长生的面馆生意一向不错，今天开门不久，便有五名客人赶上门来，当然全是女人。这些女人看到美艳不减当年的美妇人沈青瑶在场，而且明显是这里的老板娘，无不露出黯然的表情。

叶志高洗手归来，李长生将沈青瑶揉好的面团交到他手中：“削面，找到拿刀的感觉。”

叶志高不由问：“什么是拿刀的感觉？”

“刀不像人的手，初期用起来无法如意，什么时候你能让刀成为身体的一部分那样精准，就算有了感觉。”李长生道。

叶志高笑道：“这和打球有球感一个意思。”说着挥刀削面。面团温软，叶志高脸上跟着露出一抹邪笑。忽然脑袋被李长生敲了一记，“认真点！”

叶志高一缩脑袋，连忙收敛心神，速度挺快，一片片大小不等的面叶儿飞上半空，落进锅里。

“面削得太厚，大小不一，这样谁还来吃？用点心！”李长生不住地挑毛病。

没办法，叶志高只好放慢了动作，一下一下地削，这样好了许多，削出的面果然均匀而且薄厚如一。这对一个初学削面的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但李长生完全不满意，“动作太僵硬，放松。”

今天小面馆快市，客人是一批批地出现，叶志高一直没机会停下，一连削了几十团面。而李长生和沈青瑶则负责炒面，并且把面端给客人。面馆里几张桌子满满的全是顾客，而且还有人把面带走。

叶志高已经头上出汗，修炼至“种莲”期，体内神气相合，渐渐的，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使体内的烈息活了一般，叶志高心头出现一种很妙的感觉。动作忽然加快，刀动如行云流水，自然无滞。

从下午三点，一直到天色渐黑，叶志高总算结束了削面的工作。李长生拍拍他肩膀：“不错，有点感觉，灵丹的境界对你很有帮助。以后按照这个方面练习，当然，未必要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