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小人,证词不作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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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书琪浑身一震,手脚发软竟也沿着桌椅跪了下来。

赵海德惊讶道:“柳大小姐,你说什么?”

夜凌华一直默不作声看着周围三人你来我往。

此刻见柳书琪这般形容,微微坐正了身子,慢声道:“柳书琪,是你的妹妹吧?柳姑娘确定自己没有说错?”

柳若言眉眼含着淡漠朝夜凌华看了一眼。

“大人,民女有人证,女童的父亲亲眼所见,是柳书琪将女童扔入水井。此刻他就在门外等候。”

赵海德急切一挥手:“将人带上来。”

果然就见一个神情有些慌乱的男子被仆人带了进来。

赵海德没想到真元寺内还藏着一桩命案,便要那男子详详细细的说来。

那男子镇定下来,就将那日女童失踪,他四下找人,恰好见到柳书琪抬起女童躲躲闪闪的进了真元寺后院。他亲眼看着柳书琪将人扔了下去。

那男子说到这里,赵海德忽然打断:“你既然看到你的孩儿被扔了下去,为何不出来救人?”

那男子一听立刻理直气壮站直了身子道:“大人,你有所不知,小人家里尽是生的一些赔钱货。我那女孩前面五个姐姐都已经卖掉了,就剩这一个还没长开。小人当时当然也是想救女孩的!只是,小人亲眼看到这柳府二小姐将人扛到肩膀上时,我那女孩脖颈间十个清晰手指印。且看起来呼吸全无!”

“小人思量,女孩已经是难以救活,倒不如……倒不如……”那男子不敢说下去了。

只因他抽空一看,那赵海德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倒不如抓着这个把柄还能要挟一些钱财,是不是?”赵海德寒声说了出来。

那男子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随即伏身在地上大呼饶命。

“若你所言属实,至少也要判个包庇凶手的罪名!”赵海德气愤道。

那男子愣了,赶紧转向柳若言:“大小姐,我可是听了你的吩咐才来的,你可不能让京兆府的人抓我走啊!”

柳若言厌恶的看了一眼这男子,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原本这男子是女童的父亲,是个绝好的证人,可惜他自己本身品德有瑕疵,又不懂收敛,他的话恐怕在赵海德那要大打折扣了。

而且,这男子说什么是听了她的吩咐才来,这话分明就容易给人以误导。

果然,赵海德自以为敏锐的听出了问题。

他看向柳若言的眼神就变了味。

“柳大小姐,什么叫听了你的吩咐才来的?”赵海德盯着柳若言质问道。

柳若言还未答话,柳书琪忽然在一旁哭出了声:“大人,我,我平日里在家中连个蚂蚁都不敢踩,姐姐,姐姐怎能冤枉我杀人!还是杀害一个跟我无冤无仇的女童!姐姐,姐姐!是不是妹妹哪里做错了,让你对我除之欲快!”

柳若言冷着面只看着赵海德道:“大人,这男子就算再怎么贪财,那女童毕竟是他的孩儿,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大人还请仔细思量。”

赵海德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他毕竟见得人多,这种人一看就是天生的贪财无人性为了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万一就是被……收买了呢?

赵海德质疑的眼神看着柳若言。

柳若言跪在地上仰头回视,坦坦荡荡。

就在这时,夜凌华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赵大人,吾瞧着这男子的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

赵海德低头一看,那男子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住了胸口衣襟。

赵海德呵呵一声,招来两个人手下将他捂住的地方掰开。

果然就从男子怀中搜出了十锭十两重的银子。

这男子眼睁睁看着银子被抢走,面对赵海德哭诉道:“这是大小姐答应给我的!可不是我偷啊抢啊的!大人你不能这样!”

赵海德问道:“大小姐为什么要给你银子?”

柳若言皱眉,她今早是答应这男子给她一百两,可她许诺的是从京兆府回去之后。

他现在身上的银子是从哪来的?

还不容柳若言深思,事态便已经发生了变故。

只见那男子忽然指着柳若言道:“大小姐!我答应帮你做伪证,可前提是你得保我平安拿到这一百两!我这银子都没有了,我还帮你做什么!”

这时, 夜凌华忽然开口:“只要你说出真相,府尹大人便会将这银子送你,吾也会赠你良田百亩。”

那男子两眼放光,这个世道钱花一花就没了,可良田不会啊!

这男子立刻便麻利的开口:“太子殿下,大人,是柳若言要我说谎作伪证的!其实是她!将我那孩儿推下水井的!”

柳若言只觉得一阵荒谬袭来,问道:“是么?你是何时何地看到我害了你那孩儿?我又是为何要害你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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