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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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沈白幸被这肉麻的情话吓得呛住,将吃剩下的桃核朝徒弟身上砸,口无遮拦。

他这边步伐刚迈,那厢,回廊尽头就传来猫叫跟鸟叫声。狮子猫头顶一抹红,从桃林里窜出,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进妖怪了?!傻大个的桃林全谢吓死猫嗷小白!

但见白色的毛团如闪电弹跳,直将脑袋上的小凤凰折腾掉下。狮子猫一见沈白幸,立刻抛弃肥肥的忘归,毫无尊严的抱住沈白幸小腿求抱抱:猫猫想死小白了,猫猫要亲亲抱抱才好。

亲你,一嘴毛吗?

淡淡的语气让狮子猫冷静几分,它动作敏捷的爬上沈白幸肩头,待看见单渊凶狠的目光,才怯弱的往沈白幸臂弯里钻。

沈白幸回头,不许凶它。

是。

余光瞥见地上扑腾的红色,那是什么在动?沈白幸一边说一边走过去,他用手指将小凤凰翻身,看着小鸟亲密的蹭他手背,某个念头惊讶出口:你是忘归的剑灵?

啾?

和小凤凰沟通有壁垒,沈白幸将目光转投向徒弟。

单渊点点头,当初在天启城外发现师尊,旁边躺着一颗蛋,弟子一并带走。一年之后孵出这只鸟,看模样应当是忘归的剑灵。

徒弟说的有鼻子有眼,但沈白幸怎么瞧这只肥胖的小鸟都瞧不出半分仙器剑灵该有的威武!

猫都让你少吃点,这下被小白嫌弃了吧。狮子猫探出脑袋,爪子指着小凤凰,异瞳圆溜溜,说:蛋是我孵的,忘归以后是不是要喊我爹?

小凤凰:啾啾?

沈白幸:

单渊:你晚上饿差点吃了师尊的剑灵。

意外,绝对的意外。我当时要是知道这是忘归,打死都不敢流口水。

袖子一拢,沈白幸将小凤凰捎上,他看着亦步亦趋的徒弟,眉头微蹙,你跟太紧了。

师尊嫌弃我?

沈白幸觉得他现在听不得嫌弃二字,特别是从自家徒弟说出,往往不是好苗头。这不,单渊就有精分的预兆,眼眸中猩红酝酿,身上虚影晃动。

冷静。沈白幸视线一瞥,发现徒弟抓住破焱剑的手赫然咯咯作响。他揉了揉鼻梁,单渊动不动就精分的病症真是愁煞修士,语气不禁放柔:好了,是为师的错,你要跟就跟吧。

就在这时,小凤凰从袖子里面掉出来,它察觉到危险使劲扇肉翅膀,愣是凭借蛮力飞到了人高处。不待凤凰高兴,圆乎乎的身体就岔气往下跌。

挣扎间,忘归叼到什么就是什么。

沈白幸只感觉绑眼睛的白绡一紧再一松,再后便是黑漆漆一片。忘归那个肥鸟,居然将他的白绡给扯掉了!

被剥夺视觉,耳边的风声跟呼吸声反而更加清晰。

单渊大手一捞,一手接住白绡一手托住忘归,他将小凤凰塞给狮子猫,空出一只手扶着沈白幸胳膊,师尊看不清,弟子扶你进屋。

白绡呢?

刚才掉地上脏了,待弟子洗干净之后再送给师尊。

胡说,猫明明看见

森寒如跗骨之蛆让狮子猫浑身一抖,异瞳望过去,却是单渊阴沉沉的盯着他,其中的威胁昭昭可见。

素手摸上狮子猫皮毛,沈白幸漫不经心的问:为何话只说到一半?

猫忘了。

失去灵力保护的桃林,在风雪中活不过一天,翠绿的枝叶被冻伤鲜果掉落。燃了地龙的室内温度恰好,几株粉色的桃花枝插在细颈白瓷瓶中,旁边的檀木矮桌上放了干干净净的白绡。

单渊将沈白幸扶着坐在床榻上,他单膝跪地摸上鞋子。

别,脏。沈白幸单手撑在后者肩膀。

师尊哪里都不脏,单渊低头,将沈白幸的脚放上大腿,拇指按住对方的脚踝。

隔着薄薄的布袜,沈白幸能感受到徒弟手指的热度,他不适的动动,要脱就脱,愣着作甚?

指腹沿着踝骨滑到鞋跟,鞋面同脚背分开的速度缓慢,若是仔细品味,能从其中察觉微妙的挑逗。

随着鞋子落地,沈白挪脚,却被单渊牢牢抓住不放,他面有薄怒,轻斥出口:放开。

师尊躺在床上许久没动,脚部经脉滞固没有以前流通,澹风临走的时候特意吩咐弟子要给师尊好好按按。

沈白幸又抽了一次脚,但还是被单渊握住不松。

指腹抵在脚底穴位不轻不重的来回揉捏,直将沈白幸拒绝的意志化作水,舒服的轻哼出声。

困意悄悄席卷沈白幸全身,眼皮沉重让他不自觉的往被子上靠。赤裸的双脚已经被揉搓得翻出旖旎的红,他皮肤很薄,淡青色的血管从透红的肌肤中露出,光只是一双脚就已经让单渊心思欲动。

浅浅的黑色魔气从单渊身上发出,沈白幸察觉到立马睁眼,可他忘了自己是个瞎子。待再凝神的时候,魔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单渊将被子抖开,仔细给沈白幸盖好,俯下身体,轻声说:祝师尊好梦。薄唇落在乌黑的青丝上,单渊动作轻柔的像是一朵云,压根没让他师尊察觉出来,就抽身离开。

临走之前,单渊不忘将忘归捞走,毕竟这鸟每天啾啾啾个不停会吵到师尊睡觉。

晨起夕落,随着沈白幸的苏醒,落雪峰人声渐渐多起,灵清、纹真等人隔三差五到访,直让单渊心烦意燥。彼时,昔日美轮美奂的桃林只剩下光秃秃一片,在飞花殿前格外扎眼。

为了不碍沈白幸的眼,单渊大手一挥直接将桃树毁掉,他从城镇中拉回几马车梅花树苗,不跟师尊在一起的时候,就抡起锄头刨地。

沈白幸揣着暖手袋站在廊下,不远处是脱了上衣打赤膊的徒弟。但见单渊背脊胸膛冒出细密的汗珠,聚集成串打湿裤头,雪地被挖出一个又一个坑。梅花树被扔进坑里,一铲子下去很快埋好。

不过片刻光景,单渊已经种好十多棵,其速度力气让沈白幸咂舌。他不禁感叹年轻人就是有活力,要他老胳膊老腿的,光是一棵都懒得栽种。

师尊,弟子口渴了,手上脏,还请师尊送点水过来。

沈白幸一时半会没发现徒弟的指使不对劲,他折回屋内端着一杯热茶出来。

绑在脑后的白绡在寒风中飞舞,沈白幸一脚深一脚浅的举步。含苞待放的红梅在雪地中凌寒绽放,衣裳晃动间,勾住了梅花枝。

给。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递到单渊跟前。

黑色的眼眸漫出笑意,单渊脑袋一低,就着沈白幸的手喝。他喝到一半抬起头,道:还请师尊将手抬起些。

沈白幸原意是让徒弟自己拿杯子喝,没想到对方不拿不说还让他抬高点。长眉微微拧起,待触及单渊身上的汗珠时,沈白幸又软下心肠。

青色的宽袖从手腕滑到手肘,露出白皙清瘦的小臂,沈白幸顺了单渊的意思。咕隆的喝水声被捕捉入耳,浅茶色的眼眸正对单渊汗湿的脖颈,几滴水珠沿着嘴角流到脖子。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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