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师是谢茵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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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巡城的衙役发现的,据说已经有段日子了,看守义庄的老头发现原先几乎摆满的尸首,一天比一天少,可他不相信有人会偷尸体,以为是闹鬼了,这样的事,当然也不可能会来报官,直到我们派出去巡城的人,偶然经过了义庄,这才发现……”

然后衙役回来后,就随口告诉了李捕头,真的是随口,因为衙役都没有当回事,活人丢了可以立案,这死人丢了,丢了也就丢了,无非就是当个稀奇的事情,讲给李捕头听。

可李捕头一听,这心里的冷汗呐……

那些被烧毁的狗尸,吃的死人肉,现在义庄又正好少了那么多的尸体,难道说这会是巧合?

蔡县令捂着肚子,脸色蜡黄:“李捕头,你以后能不能在本县吃饭之前,把这些该说的话都说了?”

李捕头尴尬:“属下是怕搅扰大人用饭。”

蔡县令忍住胃里翻滚,他宁愿不吃饭,也不想吃了饭听这个。“你是怀疑有人偷了义庄的尸体,给那些狗吃?”

李捕头有点激动:“属下认为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而且普通人偷走尸体,本来就一点用没有啊!

蔡县令还说过那几只狗是不是蹲在坟地里专门挖尸,现在知道了,不一定要挖坟,义庄现成的都是无名荒尸,假如挖了好人家的坟,还有可能被人家找后账,可这些无名尸就不可能有风险了!

“而且,属下还有发现!”李捕头猛地上前说道,“这几天,属下命人去调查了城中饲养犬物的家庭,竟然让属下发现……正好有五家,在两个月前分别丢了狗!大人,死掉的那几只疯狗,正好是五只啊!”

这不就等于,是明摆着了,有人偷走了家犬,又特地那腐尸喂养,两个月时间内,将这些狗一步步驯养成了凶畜,这背后之人何其恐怖啊?

蔡县令盯着一脸激动难抑的李捕头,“这件事情……到此算了吧,不要再查下去了。”

李捕头瞪大眼:“大人?”

蔡县令摆了摆手,良久说道:“你调查的事要是传到修王殿下那里,本县也保不了你。”

李捕头这几天显然是在暗中探查,因为着实忘不了这件事。

“你以为修王殿下让烧尸体,就只是烧尸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应该再提。”蔡县令内心叹口气。

为了这件事,他都硬心肠,把谢茵茵拒之门外了。因为如果让这丫头牵进来,一定是打破砂锅非要问到底。

李捕头张了张嘴,又垂下眼,半晌才说道:“属下并非想忤逆,只是认为应该将这些事……告诉大人一声。”

作为捕头,查到了东西却不上报,有违李捕头做人的道德。

蔡县令何尝不知,他神情复杂:“日后你若为官,就会明白,纵然再想刚正,也有太多身不由己了。”

李捕头听了却苦笑起来,他这辈子,恐怕也就止步于一个捕头了。

这悲伤的氛围,直到一声鼓声打破了。鸣冤鼓的声音一响起真是振聋发聩。

蔡县令骤然抬头望向门口:“何人击鼓?”

片刻后,果然一个衙役直接扑了进来,“大人!不,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几个人,说是文庆街锦绣赌坊的人,要见大人进行状告!”

赌坊?蔡县令脸色一沉,只是管他是赌坊妓坊,敢到县衙闹事吗?

“除了被告原告,其余人一律拦住不得进县衙,这个规矩你们还不知道吗?”还需要跑来他面前喊不好了?

被斥责,衙役的眸内却有点躲躲闪闪,“属下明白,只是,……原告他还带了一位状师,也让进吗?”

状师?蔡县令下意识道:“状师自然能进……”

“可那状师,她是、谢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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