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1 / 2)
见状,胡编剧收了兰花指,冲他一勾唇角,转身走了。
楼连忽然觉得这人正常的时候还是很帅的。
奈何就是对剧情的执著有点不疯魔不成活的意味,通过他疯狂改剧本上楼连就领略了。
胡编剧新整出的幺蛾子,核心思想就一句话:猫有九条命。
所以怎么玩都死不了呢,哪怕是割三千刀都能长回去呢,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在《元月》电影前两部的世界观中,妖只是一个种族,跟人相对,并不能飞天遁地,也没有什么能修炼的妖丹,至多就是鸟妖身子轻、花妖有体香,绝不会有什么能起死回生的天赋。
但事实上,元月游戏的设定并不是这样的。
游戏中的妖族带有玄幻色彩,每一支都有自己的天赋技能,形成了各大妖族世家也就是玩家可选的不同种族职业。
那么怎么把电影和游戏串起来呢?
《元月》第二部 就是那个转折点。
编剧们本来想的,就是把电影的第三部 与游戏接轨。在这部终曲中,妖族进化了,鸟妖擅用暗器,花妖善于用毒,伴生技能强的都发展成了一支势力,这些世家地位能与人类贵族相抗衡。
所以与其说电影是衍生,不如说是前传。
而炎月的猫有九条命,就是那个转折点既是妖族能力的转折,也是两族格局的转折,更是三部曲世界的转折。
这倒不是胡编剧拍脑袋想出来的,游戏中本来就提到过妖族过去处境堪忧,全因有位圣者杀身成仁,才奠定了如今妖族的地位
胡编剧这一出是神来之笔。
在车上,努力挺直腰板的胡编剧问还有什么问题时,楼连脑子坏了,提出疑问道:如果被切成好几片还能长回去的话,到底是以哪片为基础长的啊?
胡编剧想了想:最大的一片。
楼连继续问:那假如在脖子和腰上切两道,一切三,头最小腿最大,是按着头长身体还是按着腿长脑袋?
胡编剧非常严肃:胡某觉得,应该可以直接拼回去。
楼连明白了:那凌迟下来的肉也是自己拼回去?如果有几片弄脏了或者被下火锅吃掉了怎么办?拼错了怎么办?
胡编剧说:凌迟留骨,按骨生肉。
说完不等楼连继续说什么,胡编剧就大喊:再问一句,鞭尸死透!
楼连:
还挺押韵。
前后左右都狂笑起来,郎寰甚至剥了一粒糖塞楼连嘴里,意思是你可闭嘴吧。
但楼连偏不,他一定要为炎月再争取一下:所以为什么要凌迟呢,赐毒也好啊,凌迟好痛的,血淋哒滴,真的能过审吗。
宋导狂笑之余回答:过不了就截掉呗,留个抛尸的镜头就可以了。
楼连惊了:那要强调死法何用?当时要他一遍一遍地拍又有什么意义!
这问题宋导回答不了,胡编剧已经气若游丝地说:你以为谁都有被御赐凌迟的殊荣吗,那是犯下谋反大罪的政治犯才能特别享受到的皇家待遇
宋导十分慈爱地抚摸胡编剧的狗头。
这位还算大名鼎鼎的编剧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晕车,不,应该说是一切现代化交通工具他都会晕。
楼连就没再多说了,皇家待遇一词有把他吓到,当真恐怖如斯。
这边胡编剧刚走没多久,秦方飞就游荡了过来。
现在是休息时间,但毕竟一路都闷坐在车上,大家宁愿瞎逛逛也不愿意再坐着休息了。
秦方飞手里拿着一个丑八怪橘子,剥好,掰了一半给楼连。
楼连吃了一瓣,很甜。
秦方飞注意到了楼连手边窗棂的抓痕,有些意外:你以前抓的?
这个小房子虽然是木质的,但木头很结实,要弄出痕迹并不容易,更何况当时的楼连只是一只小奶猫。
楼连点头:我来回跳过很多次,可能就水滴石穿了。
秦方飞又吃了一块橘子,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在车上,慢条斯理地嚼完,咽下后,秦方飞又开口说,你是想给炎月求情,求一个解脱。
楼连闷头吃橘子。
秦方飞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不要入戏太深了。
楼连又吃了一瓣,含糊道:太惨了,我拍完那场戏那几天
他说话声越来越小,到后来就不愿意说了。
下一刻,他的后颈就被捏住了,是他家先生,说话。
楼连投降,我拍完那几场,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里炎月掐我脖子,说他死的好冤。
秦方飞眯起眼睛:撒谎。
这语气几乎是毫不犹豫,楼连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终于坦白:好吧,梦到是我自己被绑在那个凌迟的架子上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更何况他还亲身演过,做噩梦是正常的。
秦方飞松开了手:疼吗。
楼连赶紧摇头:下刀前就醒了。
虽然是没下刀,但梦里的恐惧本身就会放大无数倍,更何况是面对这种情况。秦方飞叹气:以后每天睡前喝一杯热牛奶。
楼连点头:好呀。
秦方飞又看了楼连好一会儿,认真无比,还带着些审视。就在楼连开始惴惴不安时,男人终于收回了目光:楼连。
楼连歪头:嗯?
秦方飞嘴唇几度开合,像是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终他说道,马上整个剧组就要杀青了。
嗯。
等空闲了,陪我去个地方吧。
楼连有些意外,还有点了点头,好呀。
清晨林间的雾气还未散尽,木屋后有一坟包,木刻的碑上歪歪斜斜有着爷爷赫连伽玥墓数字,像是动物尖锐的爪子篆刻而成。
坟前有一束白花,尚有着露水。
元朔垂下眼帘,屈膝叩了三叩。
他腰间有令牌,是已经官复原职了。
而在三叩后,他的视野中忽然多出了一双缠着白色细布的脚,紧接着那双脚的主人也跪了下来,颤颤巍巍的样子,元朔连忙伸手将其扶住。
你伤未好,出来做什么。他轻声呵斥。
身旁那人轻轻发出一声痛哼,随即将手中之物放在坟前。
那是一束紫金花。
与坟前那束白花相比,红得灼灼。
正是炎月儿时常往家中叼的花朵。
爷爷的祭日,我自然是要出来的。
镜头一转,木屋中,一直二弯三把兵器并排挂着,镜月刀鞘程新,旧时的血污已然洗去。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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