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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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裙子后颈很低,不经意垂落了几缕发丝,上背部肌肤被妖娆的墨绿衬得更雪白,脊柱沟若隐若现。

她胳膊肘挨在他的膝盖,回头问:“你不打了?”

他怕烟气熏到她,呼到一边去,语气很倦淡,视线在她的牌上:“我看你。”

“我赢太多了怎么办?不算你头上的。”她说。

他淡淡地笑:“那就算你赢吧。”

意外地,他居然不是那种胜负欲很强的男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牌,没聊别的什么。他在她身后,气息一阵阵地沉,落在她耳边,落到她肩窝里。

她心口也一阵阵地痒。

期间她调整一下姿势,“刚才我跟你堂弟说——”

“说什么。”他嗓音很沉。

“如果我赢了,想找他要点什么,”她打出最后一张,又看他,不乏得意,“你的算我头上的话,那我就赢定了。”

他便低声地笑,看着她:“好啊。”

“你别后悔。”她挑眉。

他毫不在意,只是笑:“我后悔什么。”

牌局很快近尾声。

她的确会玩儿,一步步碾压杀得对面一群人叫苦连连,真真是意料之外。除了高铭又遇上了个劲敌。

中途来了个俄人服务生,问他们是否需要添一些酒水。她估计也是无意识,将自己杯子往一旁放。

她为他点牌时,一径的女皇、战车、祭坛这种陌生的单词花色都认得万分轻松,倒不像一点儿语言不通的样子。

怀礼兀自抽烟,到底也没问她是否听懂了那个服务生的话。与他无干。

下局开始前,高铭人回来。南烟收了牌起了身,又一副施施然,换回了刚才的位子。

经过他时,裙摆扫过他的西装裤。

不大的圆桌,她与他之间只隔了高铭一人,又恢复一副娇柔媚态。

仿佛不曾在他身边停留过片刻。

人越来越多,总是嘈杂,她与一旁的男人时不时低头耳语,那男人也不若昨夜给她借浴室时拘谨了,谈笑纷纷。

怀郁从隔壁桌回来,问高铭:“你刚干嘛去了?”

“我女朋友来电话,她今天和几个朋友出去,雪太大堵公路上了,回不来了。”

“那怎么办?”

“只能等明天了,明天我去接她。”

怀郁瞧了眼南烟,便开了个一语双关的玩笑:“那你今晚得抓紧机会好好玩一玩儿了。”

高铭似乎情绪不佳,但显然好像不只是因为女朋友回不来这一件事。

南烟心下还没揣度明白,他便招呼各位:“先打牌吧,今晚胜负还没分出来呢,哎,怀郁,我那顿酒你可别忘了。”

“不会不会。”怀郁连连答应。

怀郁瞧见南烟也入了局,想到攒局之前她就同他讲条件,而她刚才又与怀礼打得火热,便低头问她:“哎,你到底看上高铭了,还是看上我哥了。”

南烟不答,兀自将牌一张张理好,下巴颏儿一扬,朝对面的怀礼细而柔地笑起来:“怀医生,休息好了么,还玩吗?”

她面色已然几分微醺,在灯光下透出潮红,很是娇酣。

“当然。”

怀礼看她一眼,又点上一支烟,再次入了局,成了她的对家。

她又抬头,仿佛用这种方式回答了怀郁,低语道:“我说的事,你别忘了。”

怀郁挑眉,瞧了怀礼一眼,“你先赢了好不好?我哥又不是鸭,你要就给啊?”

她轻哼:“我可没钱叫鸭。”

怀郁白她一眼。不知气在哪处,就是没来由的。

不多时,怀郁就发现这句“你先赢”说得太轻率了。

她的目的十分明确,张张出手狠辣,见招拆招,没让一桌的男人占她一点上风。方才还八面威风的高铭也在她手中折了兵败了将陷入了僵局,苦笑着问:“你跟谁学的这种牌。”

她语气娇赧:“男朋友会,有教过我一些。”

满嘴的不知真假。

怀礼听在心底冷笑,还是不自禁勾起了唇。无端地来了兴趣与胜欲,按桌上人头的次序,漫不经心地出着牌。

怀郁眼见此时怀礼一张张出得熟稔,渐渐都有压过高铭的势头了,他便过去提醒:“你悠着点。”

“怎么。”怀礼侧头。

怀郁对目的性很强的女人一向没什么好感,没直接说这女的想白嫖你,换了个说法,“她对你有意思,铆足劲儿要赢你的,别上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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