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话至此,怀郁忽然想到了儿童画室的那个女人。这么无所不用其极,无孔不入的,都追到医院去了,也不知道和怀礼怎么样了。
怀礼这边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生活里压根儿没这个人似的。
怀郁也不敢问盛司晨。
怀郁订了个新开的泰国菜餐厅,盛司晨临时放了鸽子,施蓓蓓怀孕在家安胎,他这么个准爸爸准新郎,现在能和他们出来浪这么一下午就很难得了。
怀郁啧啧感叹,果然还是不结婚的好。
陈舒亦又同他们一道。
人员杂沓,俱乐部外的停车坪挤得满满当当。
怀郁趁怀礼去取车,拉开自己车门,故意拦住了要往过走的陈舒亦,笑嘻嘻问了句:“陈舒亦,我们吃饭你也要跟着去啊?泰国菜,吃的惯吗?从小就那么挑食。”
“怀郁,几年没见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了,”陈舒亦白他一眼,说,“怎么了,怕我花你钱啊?”
“那倒不是,我也没那么小气,”怀郁打量她的脸,好笑地说,“我就是有点奇怪,你说今天这天气也不热吧,是不是那马太颠儿了,刚跟我哥骑马给你脸颠那么红?”
“神经病啊你,”陈舒亦不想跟他多说,正欲走,忽然又停住了,“哎怀郁,我问你。”
“干嘛。”
“怀礼和晏语柔——”
“分了分了,早分了,他现在单身,随便泡,你能泡到算我输,”怀郁连声答,“上他车去吧你。”
陈舒亦抱着手臂,笑了声,“你停这里我以为你还想让我坐你的车呢。”
怀郁上自己的车,顺手拍了下她脑门儿,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想太多了吧你陈舒亦,给我加油的钱吗?”
“怀郁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管不住自己的手——”
他们在这儿一句两句的闹腾,怀礼已开车过来了。
陈舒亦收了态,回头瞥了眼怀郁,没好气似的,然后矜矜持持朝怀礼的车招了招手,拉开车门就上去了。
怀礼降下了车窗,“我以为你们先走了,绕了一圈才过来。”
“没有啊,”怀郁看着他副驾驶的陈舒亦,“她说你不来她就不走了,死活不上我的车。”
“哎……怀郁。”陈舒亦人在车上百口莫辩。
怀礼只是一笑,没说什么,发动了车子,“那走吧,再晚要堵车了。”
怀郁得意地朝陈舒亦哼一声,跟上他们。
饭后,怀郁几个好久没见的狐朋狗友找了个酒吧,喊他过去续摊。
一家新开没多久的店,坐落在三环与四环之间,离他们吃饭的地方不算太远,开车过来就十几分钟。
店从外侧看就装修挺别致,外墙铁黑色的涂漆,重金属风格十分浓郁,顶上四个歪歪曲曲,十分赛博朋克的字母。
quiz。
已经开始营业了。
门边儿一个挺漂亮的年轻女孩儿迎接他们,妆化得像《自杀小队》里的小丑女,粉蓝眼线别致又妖娆。
引他们去了二层的雅座,怀郁的几个朋友已经到了。
陈舒亦喝不了太多酒,怀礼开车来的,也不喝酒。她便挨着他坐了。
他们开了摊儿,怀礼在二层四处逛了逛,趴在栏杆儿点了根烟,打量这里。
一个折线形的玻璃金属楼梯处于最中央,将整个空间的结构分得明晰又精巧。
黑色柚木地板,烟灰色的浮雕墙有一整面都是洋洋洒洒的彩绘,分布挂着各种风格适宜的装饰画儿。
楼梯一侧一个弧形调酒台,琳琅满目,客人不少。
一个小胡子的男人在那儿侍酒。
有点眼熟。
怀礼又瞥到墙上一副作装饰用的岩彩画。
更觉得眼熟了。
是之前他和晏语柔去那个画室买画儿时没敲定的一幅。
他目光再微微一顿。
那个酒红色卷发的女人,就从调酒台一侧款款出来了。
空调十分充足,她穿一身黑色短皮裙,倒是清爽。掐出一线纤腰袅袅,裙摆才飘到臀,双腿笔直纤细,踩一双高跟短靴,看不到脚踝。
身上套着那件宽松的红毛衣外套,肤白胜雪,没系纽扣,领口慵懒歪在一侧,锁骨漂亮。
里面那条裙子领口很低。很低。
怀礼知道有多低。
她径直进了调酒台,同那个小胡子的男人说了几句,言笑晏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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