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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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察觉床上有动静,回过头来,眨了眨清澈的眸。如此映着窗外雪色,更几分与秀气五官不相衬,却又十分融洽的妖冶。很漂亮。

怀礼翻了个身,平躺在床,抚了下额头,没那么烫了,出声时,嗓子却仍有点发紧,“起这么早?”

“不早了,是你醒太晚了,”南烟又回到床上,在外面坐了会儿四肢冰冰凉,她便缩到他身边,偎着他,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嗯,”怀礼鼻息很轻。

才应了声,她又趴起来,伸手探他的额,“好像没那么烫了。”

他看着她,有点无奈地一笑,又闭上眼。没什么力气说话似的,“离我近点。”

她又靠近他一些。

“要不要去医院?打个针什么的,感觉你病的很重,”南烟还吸了下鼻子。她居然没被传染到,或者可能是劲儿还没起来。

她脸颊贴了贴他手背,也很烫,“去医院吧怀礼,你不想开车我去叫个车好了?也不是很远。”

这么殷勤。

怀礼心底嗤笑了声,却是淡淡弯起了唇。

他翻过身,又用被子包住了她,她整个人便被拽入他怀中去。

下巴抵在她额顶,声音很低,“今天有事吗。”

“今天周末……”她思索一下,还没接着往下说——

“那再陪我待会儿。”他说。

昨晚那个临时的酒局一直拖到很晚,那会儿徐宙也给南烟打了电话她就不接了,还以为喝太多回去睡了,结果她也没回画室。

陈冰的家人最近住院,前几天住在二环那个公寓,南烟陪着他家小孩儿。

徐宙也心想她昨晚是不是又回公寓了,昨天电话还能打通,今天打过去就提示欠费了。

联系不到她,他有点担心,今天和冷泠去见林先生的路上经过这里,便临时下了车,准备一个人上去看看。

敲门没人,他又给陈冰打电话。

陈冰说他家小孩儿昨晚没住这儿。

冷泠在楼下等他,打来电话:“下雪了路不好走,今天堵车严重,我们得快点过去了。”

那位林先生不喜欢迟到的。

徐宙也心里知道,有点着急,不由地心乱如麻,又在门前徘徊了一会儿,突然想到楼上是怀礼家。

他们昨晚在一起吗?

望着消防楼道冗长的楼梯,他犹豫要不要上去问问。

还是算了吧。

他又迅速拨号,尝试给南烟打电话,正转身准备去电梯口下楼,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是怀礼。

徐宙也倏地停住了脚步。

怀礼走了下来,也看到了徐宙也。他容色倦淡,似乎精神不佳,先同他打了招呼,“今天没去画画?”

徐宙也见他径直走来,目标好似就是2104,抿了下唇,目光死死盯着他,问了句:“南烟呢。”

“还在睡。”怀礼拿出钥匙开门,语气很平淡。

“还在睡?在哪睡?”徐宙也皱紧了眉,压低了嗓音问。

怀礼微微侧眸,好像他这个问题很奇怪似的,淡声,“在我家。”

徐宙也眼见他进去,几乎一个挪步,转身就要上楼了。

却又收回了脚。

他去做什么呢。

他一个前男友,有什么资格干预她。

越想越暴躁,刚才听到怀礼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也暴躁。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无休无止地催促他。

他攥紧了拳,踹了脚消防通道的门。

情绪积压在胸口无法平复,他看了眼半敞开的那扇门,还是转身下了楼。

怀礼听到了门外那声响,拿起洗手台上的牙具和她的毛巾,离开她家,又上楼了。

展馆墙绘收尾阶段,今天要闭馆检查线路和消防措施,正好可以休息一天。

南烟这段时间忙得分不清白昼黑夜星期几,以为还要去,起来了看到肖迩的微信才发现不用。她困倦异常,好像真的有点感冒了。

已经下午三点了。

徐宙也发了好几条微信给她,问她昨晚去哪里了,她准备回复她在公寓这边,消息却发不出去了。

尝试打了个电话,欠费了。

正此时,怀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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