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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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郑南禾摆摆手,回头笑笑。气色好,笑容更温柔,“我坐个地铁就过去了,烟烟给我办了地铁卡,小徐你还得取车,太麻烦了——今天说不定还限号吧?”

徐宙也想了下,今天好像的确限号出行。

“好了,走了啊。”

“伞——”南烟在身后提醒着。

郑南禾才要出门,又折进来拿伞,“哎哟多亏你提醒。”

南烟无奈,又提醒:“到了发个消息,别忘了!”

“行了行了……到底是谁妈啊。”郑南禾自觉丢面子,赶紧走了。

门响一声,脚步从二层飘下去。

安静了。

“——我今天去找宋欢,结果你猜什么?”徐宙也这时开口,继续他们刚才的话题,“他居然开了个纹身店!那头脏辫都剪了——改明儿他带咱们去找现在quiz的那个老板——”

话还没说完,一缕沾着潮气的柔风飘过来。

南烟迅速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

徐宙也一口气哽在喉咙。

南烟勾着他脖颈,眯了眸笑起来。

“这事儿再商量吧。”

“……”徐宙也脸颊生了热。刚因了没穿外套而在雨中冻得发了紫的唇仿佛被她这个吻一瞬晕染上了血色。

耳根子也红了。

南烟注意到了。

她眉眼一挑,揪了揪他泛红的耳垂,笑了:“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徐宙也动了下唇。

正要说话,她起了身,“我先去烧水泡个面,饿死我了,你也还没吃吧?”

徐宙也皱了眉,盯着她两条晃动着的纤长莹白的腿,不悦地嚷:“南烟你说我之前能先把你自己裤子穿上吗——”

“哦?可是我跟你又没什么好害羞的啊。”

开画廊这事儿不了了之了一个多星期,南烟再没提起过。

徐宙也是个急躁脾气,南烟这么悠悠然然地按兵不动,他几度想提,却都被她拿别的借口搪塞掉了。

开画廊这个主意不是徐宙也一时兴起。可以说,这是他和南烟曾经共同的梦想。

当初卖掉quiz是不得已,回北京前他一直在盘算买回来的事。

先前走得匆忙,加之地价租金飞涨,当时几乎是贱卖,不补对方个小十万估计买不回来——也没有合适的地方了。在这寸土寸金的北京。

周内的大部分时间南烟不必去文化宫教儿童美术,这天一个懒觉睡到快中午,朦胧听到有人来,徐宙也没打扰她,她却顺着他出门的动静醒来了。

从二楼窗外望下去,车屁股都晃出这条街了。

那车南烟熟得很,是小脏辫的车。

以前徐宙也经常借来开。

徐宙也说小脏辫现在开纹身店去了。

南烟出门前去隔壁卧室叫郑南禾起床。

说是卧室,不过是以前扔着坏掉的画具的储物间改成的,和南烟与徐宙也住的整室隔着一道滑槽都生了锈的推拉门。

于是“刺啦——”一声噪音,郑南禾就惊醒了,见南烟背着画板,嘟哝了句:“你出去?”

南烟去玄关随手拎了件徐宙也的外套,往外走,“粥在锅里,还热着——你要出去给我打个电话。”

周内空闲时,南烟会去接一些画画的私活儿或者做兼职,要么就去公园或者郊区写生。

教小孩儿简笔画和简单的素描水彩,长而久之总会让她的画技退步,也会渐渐磨光创作的灵感与热情。

过去宋明川毫无底线地用郑南禾和她母女二人的名义找高利贷公司借钱,她曾一度被逼到绝境。

她和郑南禾回南方老家躲了一年之久,后来一场席卷全国的扫黑除恶,终于让生活恢复了平静。

可是,宋明川再次消失了。

半年前徐宙也的外婆生了场大病,外婆回了老家休养,南烟的舅舅郑雪重因了之前那场工伤腿脚不利,又跟妻子离了婚,多方因素下,总之,她跟着徐宙也又回到了北京,回到了这间旧画室。

郑南禾下午出了门。

南烟一直在催郑南禾找份正经工作,才能养得起她那之前跟着各种有钱男人游山玩水养肥的,满脑子只有大牌奢侈品的胃口。

南烟微薄的工资和做外快来的钱,也只够负担得起她们的日常生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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