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 / 2)
顾不得听张清说话,郭淮就一股脑的将自己刚才跟父亲说话的事情告诉了张清,张清几乎全程都是内心翻着白眼。
“父亲夸我了!”
郭淮有些不淡定,张清却并不跟着他一起高兴,他是一个旁观者,所以他看的很清楚,之前郭进之所以总是训斥郭淮,是因为将郭淮放在一个高度上,一旦郭淮不能达到那个高度,等待他的就是郭进的训斥。
但是现在,同样的高度,却不再训斥郭淮,张清觉得,这对于郭淮并不是一件好事,与此相反,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似乎应该预兆着,郭进对于郭淮的放弃。
郭淮笑了好半天,但是察觉到张清没有跟着自己一起笑,任是他脸皮再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张清,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这个蠢货理所当然的看不出来,张清觉得有些寂寞,大概是因为今天遇到了高兴的事情,让郭淮自己都忘记了那边是北了。
张清眼神中的意味几乎是赤裸裸的刺到了郭淮的眼中,郭淮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今天他是有些高兴了,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肯定,都能够让他这样开心,可想而知,平日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了。
张清叹息了一声,觉得不能怪郭淮,毕竟是从未得到过的东西,就算是开心一些,也是正常的。
“我觉得,这个不一定是好事。”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万事都是要用辩证的眼光看待,尤其是关于郭进的事情,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有可能会成为影响郭淮继承郭家的大事。
张清一直都知道,郭进自己是坚持嫡长子的,在之前,郭家因为继承人的事情还曾经闹腾过一场,当然,是在郭进小时候,所以郭进对于这个继承人的选择是深受当时的影响。
但是这个影响现在还能够持续多久,能不能在一次次的对郭淮的失望之后,一直坚持选择相信郭淮?
张清和郭淮自己都没有信心,所以他们在恐惧,如果未曾得到的话,还能够不去肖想,但是如果是得到之后,就只会想着这已经是属于他的东西了。
“为,为什么?”
郭淮紧张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又觉得张清要比自己聪明一些,所以还是习惯性的依赖张清。
张清的眸光有些晦暗,但是还是说:“有可能是因为对你的要求低了,从前要求高的时候,会对你在各方面都严苛一些。”
张清曾经跟郭淮探讨过,两个人都知道,郭进之所以对郭淮比较苛刻,是因为一继承人的眼光看待郭淮,郭淮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那么,父亲是已经准备将郭江扶上来吗?”
郭淮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张清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毕竟郭进就只有两个儿子,非此即彼,这么简单的问题,但是他有些不忍心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因为现在的郭淮,眼中细碎的光似乎早就被无边的黑暗吞噬掉了。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很久,知道郭淮突然斩钉截铁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张清有些不明白,郭淮似乎也而不愿意多说,从郭淮的院子中离开的时候,张清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该自己离开郭淮了,郭淮似乎不像是从前那样的信任自己了。
张清知道大概的原因,不外乎就是自己能够起到的作用有限,郭淮依赖自己的原因,就是想要讨好郭进,最好能够了解郭进的内心。
但是张清甚至连郭进都没有见过,了解的话,也只是一些能够流传到外面的故事或者消息,更多的郭进,却是张清不了解的地方,而这些,正是郭淮需要接触到的地方。
供需不对等,自然两人的合作不会长久。
张清摇摇头,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谋士,甚至连谋士这个称号都是自己的,张清向往三国时候,那些谋士能用自己的智慧吃饭的时候。
张清离开之后,郭淮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取出来一张纸,对着那张纸发呆了很久,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将那张纸珍之重之的藏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这里是他的院子,很少会有不被信任的外人进来这里,所以郭淮还算是比较放心。
郭淮与郭进两人说话的时候,另一边,安暖暖和云雅两人携手走出了宴会厅,刚走到没人的地方,云雅就一把甩开了安暖暖的手,并做出一副不堪忍耐的样子。
安暖暖自然没有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的想法,云雅甩开了她的手,她便顺势甩一甩,倒是没有做些像是云雅一样夸张到幼稚的举动。
云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习惯,她每次见到安暖暖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有一种自己幼稚浅薄的感觉。
俩人谁也不愿意理谁的走到了两人同住的院子里面,云雅看了安暖暖一眼,安暖暖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回头正准备关门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了云雅紧跟在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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