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上心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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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条消息的闫潇潇当即决定回去找老人聊聊,她连忙长转过身来对程远林说想起来找老人还有点事。

“你先走吧。”匆匆忙忙的往回跑去。

“又怎么了?”程远林好奇的询问,可惜闫潇潇头也不回的跑没影了。

他失笑的摇摇头,站住身,往窗外看去。

闫潇潇觉得,这正是一个好机会,既然杨建中决定利用老人烘托自己的高大形象,她正好可以顺水推舟让程泽华看见老人的信息,从而完成两个人的相认。

“爷爷,我又回来了。”推开门,闫潇潇乖巧的笑着,老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

护工正在收拾屋子,看见她进来,友好的笑了笑。

“我不会接受采访的,如果你也是来当说客的,就回去吧。”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连闫潇潇也被他们欺骗了。

“爷爷,我那里是来当说客的,我是想起了一点事情,觉得没有人可以倾诉,就想找您说说。”看见老人防范的态度,闫潇潇有些无奈,看来现在只能用苦情戏勾起老人的共鸣,从而达到帮助老人寻找家人的目的。

程老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别人想要依赖的人,这种感觉很温暖,他不自觉的软了态度,轻轻招了招手。

“过来坐。”把自己的拐杖拿到另一边,他拍了拍旁边的沙发说道。

“哎!”闫潇潇兴奋地走过去坐下。

护工很识趣的出来,细心地把门关好,看见站在门口的程远林,君子如玉,高高大大的站在那里,金色的阳关在脸上薄薄的镀了一层矜贵,脸红了,微笑的打了个招呼,一溜小跑着拐下了楼梯。

“爷爷,其实我一看见你就感到特别心亲切,当时在老社区的时候他们那么欺负你我就很生气,您自己孤孤单单的,还要让您承受这些,他们坏极了。”忆往昔,这句话说的情真意切,闫潇潇当时确实很气愤,没想到杨骋竟然那么霸道,一群人欺负一个老人算什么好汉。

“也无所谓,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总是有些困难。”程老头很是感慨,语气里带着一丝悲伤的意味。

“您还有其他家人么?”闫潇潇故作好奇的问道。

“哪还有什么家人,孤苦伶仃的。”许是因为不熟,老人并没有说起自己失散的哥哥。

“唉,我就常想,人生在世一定要趁着还有机会还有能力对自己的亲人好一些,从前没觉得,可是病来如山倒,我爸爸前段时间突然就查出了癌症,我才恍悟不知不觉父母都老了,而我为他们做的太少。”闫潇潇惆怅的说起了自己的家事,真真假假,却极有情义。

“癌症?那可不是很乐观,现在他怎么样了?“许是也被勾起了回忆,程老头的话多了起来,连表情都生动不少,此刻他担忧的望着闫潇潇,他知道癌症是怎样一种病,癌症,痊愈的机会少之又少。

“妈妈整天往医院跑,可是我去了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想着多和爸妈在一起吧,从小到大,养育我不容易,要珍惜现有的快乐。”闫潇潇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术费还没有凑齐,不是知道什么时候爸爸能真正健康起来。

“多陪陪他是应该的,老了就想有个伴,有家人在身边陪着别像我一样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孤单的敬老院里,每天睁眼闭眼的一天一天过着麻木的生活。”程老头拍了拍闫潇潇的肩膀,自己的拳头紧握着,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自己也有个闫潇潇这样的孙女,儿女绕膝下是每个老人的愿望。

“您没有哥哥弟弟之类的么,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每家每户都要有好几个小孩的。”闫潇潇开始试探性的问起来,他看见程老头的肩膀明显一颤,目光开始变得清明起来。

“从前倒是有一个哥哥,在战乱时走散了,我找了几十年也没有什么消息,大概,是找不到了吧,现在也死心了,也许在战乱年间就已经……”剩下的话他没再说下去,这么多年了,每当想起自己的哥哥他就会异常难过,他多么希望某一天哥哥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寻寻觅觅,终无所踪,结了婚之后这种想法也就淡了,只想和妻子好好过日子,只是上天终究是不肯怜悯他,妻子去世,从那以后,他基本上就彻底消极了。

浑浑噩噩,仅足温饱。

闫潇潇有些不忍的看着老人,他眼眶微湿,但却还是倔强的忍着没让泪落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

看着自己整洁宽敞的房间,他知道现在其实也应该感恩的,这个地方比自己从前的居所好了太多,但想起杨建中,他又有些气愤,如果他们执意要借自己来炒话题,他绝对会搬出去,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去,即便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爷爷,您有没有想过,现在通讯那么发达,也许借助媒体您能找到自己的哥哥呢,哪怕只是得到一些消息也好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家庭幸福美满么。”闫潇潇劝导道,她握着老人的干枯僵硬的手,这是一双怎样的手,枯黄粗糙,深深的沟壑代表着历经沧桑的困苦,不容易,她的鼻尖有些发酸,谁的生活时容易的呢,自己的爸爸老了会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长期操劳,过早的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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