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甜爽日记 第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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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代改革变迁,沉迷各种舞蹈,从穿着西装在俱乐部跳交谊舞,到穿着浮夸喇叭裤在迪厅大街上跳霹雳舞。

四肢不协调,还爱到不行,典型越缺什么越爱干什么。

白露珠当即拒绝:“跳什么跳,一身酒味,想熏死我。”

“我之前跟我爸学过一点,还不太熟,怕下周末丢人,你就陪我跳一段。”

贺祺深拉住她的手腕,不容拒绝,抬脚往左交叉迈步,嘴里念叨着:“一哒哒,二哒哒,三哒哒,恰恰恰。”

“扭得像个麻花。”白露珠使劲挣脱开手腕,“你下周没事?人家就随口一叫,你真的要去?”

“去啊。”贺祺深双眼透亮,抖着双臂前后迈着舞步,开心得很,“你都去,我肯定得去,不然你不是要跟别人跳。”

白露珠撇撇嘴,“我天天在团里跟别人一起跳,你下周早点过来,我们一起练练,现在满嘴酒味,臭死了。”

贺祺深突然凑到她面前哈了一口气,“就要臭你。”

“你离露珠那么近干什么!!”

屋里传来老丈人的超强狮吼音波,吓得贺祺深一哆嗦,浑身舞兴都没了。

白露珠得意挑眉,“睡觉。”

贺祺深心不甘情不愿转身,看到老丈人端着碗喝稀饭,趁此机会突然回头,又朝着她哈了一口气,而后得意洋洋往卫生间走。

白露珠追上前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幼稚!”

第13章

自打大伯母带着白珍珠来道过歉,就隔三差五趁着父母下班过来一趟。

手上什么也不拎,或是带着大儿媳妇,或是带着两个女儿,自发扫扫院子,给小花园里的花浇浇水,还硬要把家里的床单被套拆下来洗一遍。

没打动白越明两口子,倒是打动了隔壁家具厂大院的老头老太太们。

每天工人快下班时,就不畏寒风搬着小板凳坐在墙边,手插袖笼子里唠嗑,一见到两人,就劝个不停:

“兄弟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看看你大嫂子对你们多好,大冬天用冷水洗那些被单,手冻得通红。”

“你婆婆还住在大伯子家,不能做的太过分,这是不孝!”

“你们有钱,多帮衬些侄子也是应该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婆婆不会害你们的。”

葛嫦慧听了这样的话,心里自然生气,抱怨几嘴后,白露珠每天针灸完,抓了小半篮子炒花生,分给老太太们。

时而跟着聊几句,不经意间透露出烦恼:“我奶住在那边挤得很,房子小人多,屁股都抹不开,一屋子油烟味对身体也不好,我爸妈想把我奶接过来住,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棉被都是新套的,院子宽敞,种种花养养鱼,平时跟您们这些通情达理,心胸宽广的同辈聊聊天,还能多长长见识。”

老人们被夸,心里自然高兴,尤其是挨着首都最近的几个县城,自诩皇城底下的百姓,就喜欢被夸见识广。

“你们家这院子,那比四合院也差不到哪里去,你奶应该早点过来住。”

“不是我说,咱们这街道临着县大街,大事小事都是全县第一个知道,你奶待那纺织大院,消息背得很。”

“可别提那纺织大院了,居民都没素质,东西都堆到街道上,比狗窝还乱,你奶为什么不来这边?赶紧接过来啊。”

“接了,不知接多少遍了。”

“那为什么不来?”

白露珠轻叹一口气,将剥好的花生米分给旁边老太太,脸上写着,‘我有一肚子话,但我不知道怎么说。’

老人接过搓了搓花生皮,哼了一声:“我就说,平时越明两口子孝顺得很,对大伯子家的照顾都看在眼里,住了十多年也没看到那边人过来忙东忙西,原来是想扣着老婆婆不放,真是看出谁不孝了!”

扯开这个口,白露珠就拎着空篮子撤退,没再继续待下去。

此后两天针灸回来,墙边再没了老头老太太们,葛嫦慧回家也不再抱怨,心情眼见变好。

大伯母不开口,白越明两口子自然不会主动提,时间到了周六。

贺祺深打了电话到家具门市,所里临时有事,这个周末来不了。

来不了正好,来了反倒碍事。

白露珠将头发编成两条长编,简简单单白毛衣搭配黑色宽松裤子,穿上棉皮鞋,打扮低调,不想在舞会中太出挑,耽误事情。

这个年代,唯一能勾勾抱抱,放在别人眼里还觉得很合理的地方就是舞会。

相亲主要场所,是从前苏联时期留下来的习惯。

工人俱乐部,很多时候开心至上,个别小伙子不懂绅士风度,顶灯一关,拉着你就往舞台里跑,等你反应过来,又不能摆脸子,只能跳完一曲。

“四姐,你怎么连口红都不涂。”

白志诚还是穿着橄榄绿军装,拿了根布条挂在脖子里,打成死结装领带,头发又梳成根根倒立的大背头。

“又不是为了跳舞。”白露珠背上皮包,催促着:“走吧,去百货大楼逛一圈,去参加人生日会,总要给人送件礼物。”

“还送礼物?”白志诚撇嘴,对那个看不起自己的三姐夫没有任何好感,今天要不是四姐非要他去,他才不会去凑热闹。

两人骑着车来到县里唯一一家百货商场,逛到二楼,找到日常摆设区,选了一个款式新颖的玻璃镶彩烟灰缸,有专门的纸盒包装,花了六块两毛钱。

白志诚一直喊她疯了,离开百货大楼老远,还想抢了烟灰缸回去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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