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甜爽日记 第30节(2 / 2)
“品牌的命脉,工厂与知名度缺一不可,另外,顾客是你个人的底气。”
听完这话,章远山突然安静下来,面色怔然盯着白露珠看,看了许久后道:
“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暂时就这些,我当天也会带人过来,确保能够一炮打响天荷名声。”白露珠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半,再不走就真的天黑了,起身告辞:
“我今天还得赶回香阳,活动重要内容都跟你说了,我不在市里,细节方面你自己多注意,三天后早上我们楼下柜台见。”
白露珠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行事作风,让章远山时不时跟不上节奏,“原来真的是赶时间,放心,我会准备好活动现场,三天后见。”
章远山跟着下楼,将他们送到商场门口后,挥手告别。
才刚走到商场拐角,贺祺深便抓住她的胳膊,面色带着不可思议,“你太厉害了,为什么懂这么多销售技巧?我都不敢出声打扰你。”
“嗯,你今天很乖。”白露珠的口气像哄小孩一样,“我不是说了经常去外地,看的多了就懂得多,再说你忘了我妈是做什么的?她可是从底层销售员一路升到销售主任,负责整个门市的人,我的销售天赋那是与生俱来的。”
其实哪是什么与生俱来,都是改革开放后,私商争破头皮,绞尽脑汁从国营单位抢顾客,十八般武艺尽出。
良好的服务,价格优惠,种量繁多,彻底取代国营饭店,国营商场,国营工厂,占据社会市场,占据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
她也是其中一份子。
创业潮中有人低调暴富,有人臭名远扬。
因为竞争激烈,成本必然要下降,过了热潮之后,食品、日用品以及房屋建设等偷工减料,被爆出来后引发众怒。
国营单位虽然员工高傲,但确确实实用料实诚,安全放心。
“这点确实存在,我爸遗传到我爷爷的航天天赋,小姑就没有遗传到,反而遗传了奶奶的不爱读书,大哥没遗传到我爸的航天天赋,但他也没遗传到我妈的不爱出门,相反整天在外面跑,大姐就更不一样了,谁都不像,我应该算是遗传到了航天天赋,所以不能生多。”
话题急转,贺祺深像是突然发现了宇宙秘诀,变得很兴奋:“生一个孩子天赋遗传的会更完整,你看我们家生了三个孩子,天赋分散,个个都不一样,以后我们就生一个,先遗传我的航天天赋,长大进航天三一五分所研究产品,到那时候再遗传你的销售天赋,卖给其他国家,为祖国做贡献。”
白露珠忍不住闷笑两声,随口一句话让他发散思维这么多,当真是脑洞清奇。
来到公交站台,白露珠不想让他再来回跑浪费时间,消耗体力,毕竟晚上还得上晚班。
反正有公交车,她到车站买张票上车一路就到县城了,这年头还是安全的很。
但贺祺深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跟上车,不看着她走不放心。
以往都是看着他走,今天轮到贺祺深看着她走,一路跟到车站里面,抢先帮她买了票,站在栏杆后面眼巴巴看着她上车。
“过两天就来了,回去路上当心。”白露珠冲他挥了挥手,“到县里我妈肯定已经下班了,你不用再打电话了去门市,放心,不会有事的。”
贺祺深抿着嘴角,“要不我送你到县城再回来吧。”
“别瞎折腾,赶快回去,我上车了。”刚才就差点买了两张票,幸好她盯着不许买。
车子开始发动,天慢慢暗下来,确实不能再腻腻歪歪耽搁时间。
白露珠上车后找了个临窗位置,打开玻璃窗,看着男人立身站台上。
昼夜交替,温度降下来,冷风掀起他的黑色大衣下摆,露出一双大长腿,气质斐然,容貌英俊,妥妥的都市言情剧男主,如果表情再正儿八经一点,不是一副快哭的样子,没有这反差,魅力值就更高了。
车子开始挪动,白露珠挥了挥手,直接将窗户关上不再看他,越看越没完了,搞得她都有点想下车住一夜。
晚上人不多,车位都没坐满,没有白天的停停顿顿,虽然依然有点颠簸,却比来的时候好多了,下车的时候没有任何反胃不适。
中午把人热出汗,到了晚上,不穿棉袄都不敢出门,白露珠穿的大衣,冻得手脚冰凉,冷风袭来,裹紧外套快步出门。
车站离家里骑车要十五分钟左右,步行回家得半个小时,早上走的时候就告诉父母不用来接她,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天气又冷不能吹着风干等。
“露珠!”
刚走出车站,对面突然传来父亲的声音,白露珠一愣,急忙转头看过去。
父亲推着自行车站在电线杆旁边,怀里抱着一件衣服,头发已经被风吹的凌乱,等走近了,发现他鼻头冻得通红,一看就知道起码等了一两个小时以上。
白露珠喉咙发紧,双眼泛酸,站在父亲面前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冷吧?让你早上穿棉袄不穿,非要好看,穿这么薄的大衣。”
白越明将棉袄递给女儿,“不听老人言,感冒在眼前,赶紧穿上回家喝点姜汤,你妈都炖好了放在小炉子上。”
白露珠平复鼻头的酸意,将棉袄穿上,“让你不要来接,都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就不怕冻着。”
“我不会冻着,我又不会像你一样要好看,穿得厚的很,再说你爸可是在边疆当过兵的,这点小风,就是挠挠痒。”白越明姜将自行车脚撑踢开,拍了拍后座,示意女儿上车。
夜色朦胧,街道偶尔路过三两行人,耳朵里听着自行车链条的声音,白露珠斜坐在后座,靠在结实的后背上,前方再大的风都被父亲阻挡住。
穿上棉袄,浑身慢慢开始回暖,身心都被捂得暖烘烘的。
推着门进车,母亲坐在客厅门角,膝盖上放着笸箩,手里拿着顶针正戳穿鞋垫,手臂提着线拉长,听到车声看向门口,而后松了口气。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天都黑透了。”葛嫦慧将笸箩放到小凳子上,起身到厨房给女儿盛姜汤。
白露珠小碎步跑进门,跺了跺发麻的脚,蹲到炭火旁边,伸出双手烤火,待手掌微热抬手捂住耳垂,再捂住鼻头,浑身凉气散去不少。
“爸,快来烤火。”
葛嫦慧端着两碗姜汤出来,就看到父女俩蹲在炭盆旁边搓着手,鼻头耳朵都冻得通红,时不时“嘶”一声。
将姜汤递过去,一人给了一碗,问女儿:“没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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