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出手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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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它还给我!”

“师父……徒儿就喜欢看您这幅模样。焦急却带着无可奈何,真是……啧啧。”天帝把水晶举高用了点灵力作捏碎状,眼神中带了点恩赐的意味居高临下,“求我啊~你知道,徒儿最喜欢‘平易近人’的师父了。”

枯槁的手颤抖着抬起来,他不想输,真的不想输。若是这时候小徒弟恢复记忆,一切就都完了。他别说不可能赢,就连输也要看对方脸色——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想到这里,白眉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就连现在暂时的僵持也是那人游戏一样的默许。这种情况下,只要他想,那么他完全可以再次把他带回天庭囚禁。

不,那绝不是他要的。他要赢,要自由!

抓住那人的衣袖,他深吸一口气,“求你。”

“大声点,求我什么?”

“求你……求你把它还给我。”

“师父,还给你,可就不一定是完整的咯~”天帝声音中带了危险,在看到白眉颤抖消瘦的身板时还是微微松口,“师父应该求徒儿不要捏碎……贪心,可不是一件好事儿。”

处于弱势的白眉眸色带了愤怒的赤红,末了还是微微吐出口浊气,“求你,不要捏碎……”

“好,那就不捏碎。”天帝收回水晶放回去,遥望那藏书阁尖尖的穹顶转了转眼珠子。他可以不在乎那天敌现在怎样,可是那小女生若是有了能与他抗衡的能力,那可不是他想见到的。站在最高处,才能得到自己要的东西不是吗?

这句话,还是眼前的师父说的呢。既然如此,那是绝对不可以放任那几人成长的。

白眉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对方还愿意给他一个反击的机会。只要这盘棋还在下,那么他就有赢的机会不是吗?

“既然徒儿都已经作出如此的让步了,师父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呢?”

天帝盯着藏书阁穹顶的眼神并未移开,白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目光狠厉的扫过去,“你想都别想,我不许你伤害她。”

“没有,师父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天帝狭长上扬的眼角染上狡猾,“只是不想师父再插手那小魔君的成长了呢。”

话音未落,他手指轻轻一点,藏书阁就完完全全罩上了一层烟雾一样的屏障,“试炼,就该有试炼的样子。师父这样默默干扰,可是不利于小师妹的成长呢。”

白眉皱眉,对于豆丁的情况的感应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藏书阁——再也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他就那么对那小丫头随口一说吓唬一下,反倒成了真的无法干预无法施救么?若是遇到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危险……白眉呼吸一滞,对于自己当初让豆丁帮他复仇的决定有些后悔。

她不应当承受那么多的,她只是想要见那守护了她五百年的叶子们一面,她不应该付出那么多的。

“这个交易相当公平吧?至少,徒儿可没有叫你现在就满盘皆输不是么。”天帝看似安慰的话语中带了点嘲讽与得意,“只要那小女生争气,也不是没可能跟徒儿抗衡的么。”

“师父大可放宽心,若是连这试炼室都征服不了,谈何做徒儿的对手呢?”

白眉一言不发,充满恨意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赤红。他躲开那孽障伸过来的光洁的手,有些厌恶的说,“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就不要在老夫面前碍眼。该回哪儿回哪儿。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师父,我没有这样毁师灭道的徒弟。”

“随你怎么说。”

天帝挥袖,宽大的斗篷下始终看不清面容。但白眉知道,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年轻,一定与那妖界现在的妖王如出一辙的。想当年,他自己的脸比之狐狸精也不输一二,甚至还要更胜三分。

只不过,失去血液以后,他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风华罢了。不过那不重要,皮相什么的,白眉始终不觉得是可以用来炫耀的资本。所以他直到现在也不能理解月缺对他的试探。

因为他实在是意识不到,他那张清冷带着俊逸的脸出现在商王朝是如何的超凡脱俗。又是如何的引来大批倾慕。

月缺,说到底不过是对于这样一个优秀的伴侣不自信罢了。所以才再三的试探,再三的听信月圆的话来怀疑白眉的心思,终归错过了那段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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