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谁错怎会说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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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开门,站在门口的赫然就是那酒肆老板娘月无忧。她眼色复杂的盯着安泉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叹口气,“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若按长眠所说,这月无忧就是月缺,那岂不是他老妈的妹妹、他的……大姨?额,张张口叫不出来,安泉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出门的时候,刚巧撞到抱着成蹊一脸担忧的惊蛰。长眠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儿,末了捏捏儿子的小脸轻声说,“带着孩子去找丹青玩儿一会儿,我等下就去接你。”

惊蛰乖乖点头,“嗯。”

跟着月缺去了底下酒窖,几人需要一个绝对密不透风的墙。但是进到酒窖的那一刻,二人纵然见惯了大场面也是吓了一跳——这成千上万无边无际的酒酿,当真是这女子一人之力?

月缺把他们叫到这里来,显然不是为了给二人参观酒窖的。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她空手挥出一张方桌几把椅子坐了下来。那等淡然的气势,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妖族可以做到的。

若是长眠没看过豆丁的记忆,一定会被惊吓到。如今看到也只是耸耸肩暗自疑惑,这样一个修道成仙的女妖却过着与酒为邻的淡然生活。对于当初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她真的能够放下吗?

她真的无欲无求超脱至此吗?

“别这么看着我,我会认为我很老的。”月缺大方得体的笑,扬手拿过一个酒壶几个酒杯,“我这儿别的没有,就酒多。你们俩,敞开了喝。我请。”

“老板娘,我们……”犹豫再三,安泉还是叫了老板娘,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才以至于他爱戴的母亲用那样极端的手段夺走了比干的七窍玲珑心。他不能相信虽然偶尔任性但却把他养育大的母亲,竟然会做出这等残忍的事儿。

或许潜意识里也知道,他的母亲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纯良。能在乱世中把儿子拉扯大还能保住儿子的妖王之位,没几分手段,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做到如此?

但人就是这样,总是一遍又一遍的为那个亲近信任的人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之言。

“小子,按理说,你应当叫我一声姨妈的。”月缺说完突然就笑了,“当然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妈妈并不是个好女人,”月缺叹息一声,顾自倒酒,在安泉抓狂以前继续说,“但她却是个好母亲,好姐姐……”

“我迟迟迷恋祖师的时候,姐姐玩性大,听信了申公豹的话跑去纣王那里附身在苏妲己身上。商王朝早要灭,姐姐只不过是跟着申公豹推波助澜一把……一切的一切,都如史书记载一般,想必你们也都清楚。”

安泉点点头,妲己,四大妖妃。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想必听过一点历史的人都知道个大概,更何况,他这个手中还握有第一手资料的妖王呢。

“姐姐骗比干的心,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好玩儿,而是为了自保。”

“当初纣王亵渎女娲神像,这才惹得众神下界声讨商王朝。姐姐,不过是女娲手中摧毁商王朝的棋子罢了。聪明如她,又怎会想不到神界的过河拆桥呢?”

“可惜,最后上了断头台的人,阴差阳错成了我。”月无忧叹口气,摇摇头,“本来我可以逃走的,可是最后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让我牵肠挂肚的男人,终究还是冷了心。”

“为此,姐姐不得不用比干的七窍玲珑心救我……”

可是谁都不会想到,就算已经死了一个九尾银狐,天界的责罚还是没有停止。为了救她,月圆放弃了七窍玲珑心——这个,重生的唯一一个机会。

天劫如期而至,她没有逃过。尘归尘土归土,终究还是随风而去。而月缺,却因着比干的玲珑心位列仙班。

但她见到祖师的那一刹那,终于还是死心了。她苦苦最求,那人却一笑释然。错过了,终究还是错过了,他放下了,她也不得不放下。

但这么努力的一切全都是白费的,她甚至失去了对她至亲至爱的姐姐。不,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她要救回她的姐姐——必须,一定。

苦苦钻研聚灵阵,她终于在几百个年头后收齐了月圆的魂魄。

可是没有本体,她的姐姐依然是不可能存活。甚至,更严峻的是,鬼差嗅到魂魄的气味会立即寻来。于是,她只能等,等一个适合月圆的妖体。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她竟然无意之间又一次见到了那个让她忙活大半辈子的上仙。这一次,她没了心动,有的只有算计

——刚刚那人的话,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要找一个血统高贵的九尾银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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