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动摇中的的黎波里军(1 / 2)
在距离班加西港还有一天半路程的地方,吴忻进行了战前最后一次会议。
虽然碰上了布尔莎这个意外的援兵,但是的黎波里军的士气依然谈不上好。
会议进入讨论阶段后,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好了,大家都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畅所欲言!”吴忻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点名了,“伽利雷,作为朋友,你先来说说。”
“虽然我知道这么说有点让人丧气,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撤退为好。”犹豫了许久,伽利雷终究对吴忻直说了。
他和吴忻没有隶属关系,不需要太多地考虑吴忻的观感。
伽利雷真的很不高兴。
“原计划不是在到达三天路程的地方,就不再宿营,直接朝着班加西港发动突袭吗?”这个策略是一开始的计划,“现在这样按部就班的进军,不是把我们的行动完全暴露给敌人了吗?我们的数量和质量都没有优势,再没有突然性,战斗是没有希望的。”
其他人还是没有说话,伽利雷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女人不可靠,她也有可能是来侦察,失手被我们抓住的。”伽利雷并不知道布尔莎是很可靠的,“现在这样放她走,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撤退为好,这里是沙漠,包围班加西港的敌人不会追我们太远的。”
布尔莎是作死行为终究是带来了一些怀疑。
吴忻没有立刻回复他,而是看着另一个决心动摇的人:“凯斯勒首座也觉得我们不该进攻?”
会议开始前,凯斯勒首座犹犹豫豫地告诉吴忻,现在要是撤退,他们的物资也勉强能坚持到返回的黎波里港。
凯斯勒首座对于和伽利雷保持一致意见,而感到浑身不舒服,但是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即使这个布尔莎真的是根据许蕾姆苏丹的命令来给她的政敌捣乱,我们依然太凶险了,逃亡者太多了,至少有好几个游牧民没有被抓回来,布尔莎不大可能把这些人全部截住。”
凯斯勒首座和吴忻一起的时间长得多,他大致看出了布尔莎确实是希望吴忻能破坏奥斯曼帝国的扩张的,虽然猜错了动机。
他以为负责进攻班加西港的行动是许蕾姆苏丹的政敌负责的,没有想到布尔莎自己的立场变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凯斯勒首座对己方的力量产生了犹豫。
“最近的三天里,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班加西港,那些该死的异教徒逃亡的越来越多,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一个逃走了,而是有组织、大面积地逃跑!”凯斯勒首座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来给这些辅助骑兵提供补给,但是他们还是要逃,“他们带走了武器和补给,还让我们的部队士气不振。”
如果在距离三天的地方,不再宿营,就可以大大降低逃亡,组织己方部队的位置被暴露,有可能获得突袭的成果。
吴忻虽然没有告诉他们包围班加西的敌人到底有多少,但是这种情报已经在地中海南岸蔓延了太久。
游牧民么都知道吴忻是要去和奥斯曼帝国作战,不论是信仰还是实力对比,他们都没有理由支持吴忻。
这些游牧民中,自然有曾经往返与班加西和的黎波里港之间的人。
随着越接近班加西,敢于逃跑的人就多了,进而产生越来越多的逃亡者。
吴忻也知道他部队的状态确实不佳,实际上,他甚至不能确保自己还有没有九百士兵。
他的步兵连队情况还好,虽然是刚刚扩编,但是军官得力,能够控制住队伍,极少数尝试当逃兵的都被处死了。
但是游牧民辅助骑兵就无法控制了,这些部队不是吴忻组织起来的,吴忻虽然派出了一部分投靠比较早的哥达菲部落的人去控制他们,但是这伙人毕竟威望不足,能控制自己的嫡系就不错了,根本无法控制其他部落的人逃亡。
“昨天晚上有一个小部落的游牧民,带着十几头骆驼一起逃了,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班加西港,我们的行踪肯定暴露了。”越是临近班加西港,吴忻手下的星月教士兵就越不稳,“派去追击的骑兵也不可靠。”
那些属于哥达菲部落的游牧民虽然没有发生有组织地逃跑,但是也不会全心全意地追击那些逃亡者。
至于吴忻本部的几个连队虽然也有马匹,但是这些欧洲士兵作为骑马步兵而已,根本不可能在长时间的追逐中消灭游牧民逃亡者。
伽利雷的撕肉龙倒是依靠爆发力追到了几个逃亡者,吃了好几个人和骆驼,但是毕竟不足以把所有逃亡者一网打净。
吴忻虽然用尽了手段,费尽了心机,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就控制了的黎波里港的局势,分化瓦解了控制区内的星月信徒,不仅让这些星月教徒无法组织叛乱,甚至让大部分部落都提供了部队给他战斗。
这很了不起了,但是到目前为止,他和他的集团还不足以完全扭转的整个地中海南岸星月教数百年的大势。
“不是有萨扎斯坦监视他们吗?”卡萨诺有点奇怪地问道,萨扎斯坦是最好的监视者,“是不是这个家伙没有好好干活?我看他拿了不少莓,肯定是没有好好监视。”
卡萨诺这是错怪萨扎斯坦了,老巫妖虽然确实被一些奇异的莓果所吸引,但是他精力旺盛,无需休眠在研究加工施法材料和营养剂的时候,依然有足够的监视时间。
“你怪你的主人去,我已经把所有可疑的不稳定分子全部告诉他了。”萨扎斯坦毫不客气地就是甩锅,他质问吴忻,“你说,哪个叛逃的人我没告诉过你,我统统提醒过你。”
“你是把每个游牧民部落都称为不可靠分子。”吴忻没说话,凯斯勒首座倒是先说了,“这是要把我们的骑兵全部消灭?”
萨扎斯坦也毫不示弱地回到:“他们就是都在密谋逃跑,没有一个是完全忠心的。就算是那些得了不少好处投靠者,其实也各怀鬼胎。总之,你可以用权谋来控制他们吗,不要一次性消灭,拉拢一部分,打击一部分吗。”
吴忻知道萨扎斯坦说的是实话,但也是不负责任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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