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成年人(1 / 2)
老满拉已经六十多岁了,对于一个牧师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岁数了。
牧师们可没有延长寿命的可能,神明赐予他们力量,让他们拥有施法的能力和世俗的权威,但是不会让他们享用太久,因为牧师的一生本质上也是积攒信仰的一生,每一个牧师自然死去,都会带给神明信仰,很多信仰。
所以神明不会给牧师们更长的寿命。
当然神明也不是在所有地方都是如此吝啬的,祂们可以让自己的侍从们不怕冷,不怕热,至少凯斯勒首座就从来不带帽子,哪怕下雪也是如此。
其他几个牧师,包括雅拉和劳,虽然比凯斯勒首座还差一点,但是普遍也都有比较强的抗寒能力。
虽然以吴忻的看法,这种能力并不实用,但是因为每个教会根据自身崇拜对象的不同,收集到的信仰也不同,所以赐给牧师这种能力极为廉价,几乎不用消耗多少信仰力。
所以吴忻和萨扎斯坦达成一致,满足了凯斯勒首座的这个要求,毕竟他是“热之首座”。
吴忻其实宁可他的牧师能够更强壮或者更敏锐什么的,不过他和萨扎斯坦完全负担不起就是了。
因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星月教虽然比吴忻的小教会强大不止一百倍,但是让牧师们统统不怕冷,却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寒冷已经稍微缓解的一月份,这个老满拉还是离不开厚厚的呢绒帽子,哪怕他也算得上是一个“精锐”。
老满拉意识到自己的帽子掉了后,并没有动作,虽然组织程序上,他不是身边几个耶尼塞里新军军官的长官,但是他实际上就是这支监视部队的头领,更不要说他本身的宗教地位。
不过丢失帽子算是仪态不整,对于一个满拉来说是不应该的,这严重损害了宗教首脑的形象,对于信徒来说,带领他们做“十功”的人的形象是很重要的,不仪表堂堂如何能取悦星月之主?
所以老满拉还是在心里判处了自己昨天晚上睡的一个女奴死刑,虽然她很漂亮,但是办不好这么简单的事情,那还能怎么办呢?
这可是他花了好几个银币才买来的呢,居然这么不会伺候人。
他已经过了可以单纯享受女性妙处的岁数,更看重这些服务而不是更本能的东西,当然他完全没有考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把帽子碰掉了。
不过他又犹豫了一下。
然而她毕竟才十岁,,是不是再给她一个机会?
可是 “所有修士的母亲阿伊莎”嫁给“传信人”的时候不才九岁吗,九岁就是成年人,就是这样。
而且老满拉很快又找到了另一个理由,那个可怜的姑娘必须死的理由,因为他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不论是耶尼塞里军官还是海盗船长,一个个都傻乎乎地看着自己。
没有一个人去给自己捡帽子!
果然,掉了帽子是很影响自己形象的事情。
那个女奴必须死,居然让我的帽子掉在了地上,暴露了我的秃顶!
这在别人看来很值得犹豫的问题,在老满拉的脑子里一共纠结了五秒钟,他就决心毁灭一个年轻的生命。
又过了五秒中。
还是没有人给老满拉捡起帽子,然后恭谨地递到他的手上。
老满拉的怒气终于是弥漫开来了,不再仅仅是针对自己的女奴了,这些愚蠢的家伙也要付出代价。
他想要开口大声斥责,威胁把这些愚蠢的海盗统统处死,让那些迟钝的军官统统去最荒凉的高加索是山区,然而他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他的耳朵比嘴晚崩溃一点点,所以他听到了最后的一点声音。
“真是受不了这些恋童癖……….”
然后,这个老满拉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他到死,都以为自己是中风了。
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是中了一发“死亡一指”。
老满拉大头朝下,倒在地上。
“是异教徒法师,那个把灵魂和肉体献祭给邪魔的法师!”
终于,有人想起来半神巫妖的情报。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些不算正确的情报,不过法师有各种形态这一点在这个主位面还算是常识。
船长和军官们还是暂时放下分歧,有志一同地拔出了各自的武器,指着萨扎斯坦。
营地的大帐建立在沙地上,萨扎斯坦直接趴在了地上,然后渐渐地沉入沙子。
几个奥斯曼军官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攻击这个骷髅头的时候,另一个声音想起来了。
“大家快动手,这些叛徒勾结异教徒要害我们!”哈桑帕夏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挥刀砍向剩下的几个耶尼塞里新军的军官,“我的父亲发现了这个默罕默德满拉的阴谋,让我来救你们啦!”
几个海盗船长惊喜地看到自己首领的儿子来了,纷纷加入到对“叛徒”的围攻中。
“我们不是叛徒!”
“没有人勾结那个法师!”
这些军官的辩解毫无意义,其实海盗们都很清楚,勾结异教徒的八成是哈桑帕夏,萨扎斯坦一开始就突袭消灭了耶尼塞里新军的首脑。
议事的地方完全是奥斯曼军控制的,不过哈桑帕夏有父亲经营的人脉,还是把萨扎斯坦带了进来。
“你们就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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