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鲁登道夫目光炯炯地看着总参谋长塞克特。“德国正在面临灾难,难道还要让卖国的罪犯呆在台上吗?”
他的意思是发动政变推翻艾伯特总统!可是塞克特上将却沉默不语。
“上将阁下,现在不是时候!”赫斯曼看到场面有点尴尬,连忙接过话题,“灾难毕竟还没有发生,人民还没有坠入地狱,而且……现在我们的人和社会民主党一起呆在台上!这个责任不是艾伯特一个人的,而是所有人的。”
现在德国的政治格局非常古怪,社会民主党是“半在野”,德意志帝国的总统是社会民主党的艾伯特,但是内阁却是天主教中央党、民主党、人民党、民族党等非社会主义党派联合组成。
也就是说,社民党拥有总统,又是议会第一大党,但是内阁却不在社会民主党手中。而且魏玛共和国的总统也不是礼节性的花瓶,而是个权力超过皇帝的超级总统。根据宪法,艾伯特总统甚至可以实行紧急状态统治,将自己变成一个独裁者!
“目前的情况,是所有主要的党派被捆绑在了一起,所有人都要对这场灾难负责。”赫斯曼说。“这让我联想到了克伦斯基攻势前的俄国!”
“布尔什维克是在野的!”鲁登道夫插了句话。其实和他合作的国家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同样是在野党。
“是的,我们不应该和社会民主党一起去背黑锅!”赫斯曼顿了下,目光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了身材肥胖,留着小胡子的古斯塔夫.施特雷泽曼身上。“我建议现有的内阁解散。”
“内阁解散?”古斯塔夫.施特雷泽曼沉吟了一下,“难道要让社民党去承担所有的责任?”
他明白赫斯曼的意思,从民主政治的角度出发,现在谁在台上谁倒霉!协约国勒索的赔款根本拿不出,但是德国政府又不敢抗拒到底,最后必然是马克准备金变成一个巨大的负数,然后德国货币变成废纸。
在这种局面下,在野的党派可以用高调吸引选民发展壮大,而在朝的政党却只能背着黑锅,最后被黑锅压死为止。
“责任总要有人来担,”赫斯曼点点头,“如果我们让艾伯特的社民党全面负责,那么最晚到1923年,德国就能重新走上正轨了。”
在他的记忆中,到了1923年德国超级通货膨胀最严重的时候,买个面包要几亿马克!最后德国发行地租马克稳定货币的时候,是一万亿旧马克换一个地租马克!
在这种让所有德国人都深受其害的通货膨胀后,魏玛共和国居然没有马上崩溃,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了。而创造这个奇迹的原因,多半就是“大家一起背黑锅”的魏玛政治模式了。
“但是总统的职权很大,”古斯塔夫.施特雷泽曼注视着赫斯曼好一会儿,他知道赫斯曼在俄国革命中所起的作用。然后他又朝塞克特上将看了一眼说:“总统可以使用紧急状态授权,在社民党的支持下,建立近乎独裁的统治。”
“这取决于法国的支持。”赫斯曼耸耸肩膀,他当然知道施特雷泽曼这样的人物根本不会担心没有枪杆子的社会民主党搞独裁,这位历史上得过炸药奖的大政治家一定是在担心军队在社会民主党倒台后这么干。
赫斯曼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现在的选择权在法国手中,如果他们不夺走我们的货币主权,完全执政的社会民主党根本不需要紧急状态就能巩固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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