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钱,跑哪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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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珺瑶接着话茬道,“京城“国际倒爷后仓库“之称的秀水街,火车硬座、麻包袋几乎成了“倒爷们“共同的道具。国内不让倒,他们胆大和聪明的一些人便试着也奔向毛熊。”

甘良生不紧不慢地说道,“京城经满洲里至莫斯科的铁路全长9000多公里,国际列车每周对开一次,运行六天六夜,这趟国际列车就是那些国际“倒爷“的主要交通工具。而这条线路在“倒爷“们的眼中,熟悉得如同回乡的乡间小路。”

甘良生继续说道,“列车一进俄罗斯境内,每到一站,“倒爷“们就拎着皮夹克、羽绒服等蜂拥而下,而在站台上早就挤满了等待抢购的俄罗斯人。”

“听你们这么一说,倒是一条出路。”华公社闻言道,“总比积压着过期,等死的好。”

“不过这个生意,要注意人身安全。”华珺瑶提醒道,“财帛动人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是比比皆是。”

中苏民间贸易的线路,就是倒爷们用汗水乃至血水杀开的,其间的故事惊心动魄,在倒爷生涯道路上走来走去的人们,几乎都遇到过抢劫,也有人送了命。

当然这些“倒爷“们都挣了大钱,这些传奇经回国后的“倒爷“们口口相传,极具煽动效应。一时间,中苏边境,掀起了全民搞边贸的高潮。从最初的黑龙江“倒爷“、京城“倒爷“,发展到后来主要以福建和浙江的“倒爷“为主。只是,个中艰辛只有这些国际“倒爷“们自己知道。

未来不久京城通过这条小街的民间贸易,不自觉地打开了通往外面世界的商道。而那些抓住了机遇、冲破了旧经济体制的“二道贩子“,后来统统在王朔的笔下被尊称为“爷“,作为一个极具中国时代特色的称呼为世人耳熟能详。

改革开放中“倒爷“是不容忽视,也是值得书写的群体之一。就是这些数以百万计的个体户、倒爷、小作坊、集体工厂以“蚂蚁雄兵“的方式,推倒了计划经济体制的堤防。

在大多数国人的眼中,“倒爷“这个词说起来似乎依然不是那么的褒义。事实上,这些人恰恰是改革开放之初最善于抓住商机的那拨人。最先富起来的一拨人。

华珺瑶想了想道,“越是国家禁止私自销售的商品,越是具有最高的利润,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毛熊地处极北,烟、酒一直以来都是毛熊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消费品,国家政策严格限制烟草的销售,可是却禁止不了私下的贸易,因此,走*私品就成了烟鬼们解除烟瘾的唯一途径。

就华国庆的了解,在毛熊的黑市上,一常衡盎司的中等烟草,价格在八十到一百五卢布之间,而在国内,谁要是被敢把普通的烟草卖到一二百元几十元,估计都会被人活活打死。至于成品烟卷,那在毛熊黑市上的价格就更高了。现在毛熊远东地区黑市上卖的最多卷烟,基本上都是来自我们的,国内两毛钱一包的“大前门”、“大富字”,黑市价格为二十卢布一条;一块钱一包的“北戴河”、“恒大”、“山海关”,黑市价格为一百二十卢布到一百五十卢布一条不等;两块五一包的“阿诗玛”、“五朵金花”,黑市价格为四百到四百七十卢布一条不等。至于说那些国外产的“三五”、“希尔顿”、“万宝路”,那在黑市上没有固定的价钱,因为有价无市,而且即便有人手上有货,也不敢拿到黑市上去卖,走*私西方的卷烟,这要被抓着就不是罚款的事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萧楚北犀利地眼神瞪着她道,“你可不许干违法的事情。”

“国庆堂哥说的。”华珺瑶直接将锅甩给了华国庆,“哪里有钱,跑哪里。”

“他有时间干这个。”萧楚北狐疑地看着她道。

“他只需张张嘴,下面的人跑就行了,不用亲力亲为的。”华珺瑶说的好不轻松。

“正经的生意不做,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吗?”萧楚北不赞成道。

“当然值了。”华珺瑶琉璃似的双眸划过一抹幽光道,“不仅挣钱,关键是‘人才’。”重重地又说道,“高科技人才,毛熊跟美洲鹰死磕,军备竞赛,它的军事科技可是不亚于美洲鹰的。”挑挑眉,努努嘴道,“毛熊和阿富汗打了几年了。”

“7、8年了吧!”萧楚北算了算道。

华珺瑶一脸意味深长地说道,“帝国坟场可不是白叫的。”

萧楚北和甘良生闻言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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