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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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七眨了眨眼说:“我妈妈知道我是来找你的。”

“……”陈鲟太阳穴一跳,有种被上了紧箍咒的感觉,他抬手轻弹了下她的脑门,“先穿衣服。”

苏新七把身上擦干,拾起衣裤穿上,陈鲟把t恤套上,站在一旁看她穿衣服,一时又觉得好笑。

他没想到她能这么大胆,初次见面脱了衣服下海救他,今天为了和好,居然毫不犹豫就跟着他下海了,一般女生哪会做到这种地步?

苏新七坐在一旁穿袜子,听到笑声不由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陈鲟低头,觉得自己是中了蛊了,连她的脚指头都觉得好看,他拿过毛巾,蹲下身帮她擦头发,擦个半干后捧着她的脸看了看,挑了下眉佻慢道:“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

第42章 宾馆

苏新七这幅落水的模样要是被父母看到肯定少不了一顿说教, 陈鲟也怕她就这样回去,她妈妈会以为他带她鬼混去了。

苏新七本来想去海崖找小姨的,想想又觉得不妥, 高考前偷跑下海游泳这种事小姨不见得会帮她隐瞒,且和陈鲟交往的事她还没打算让太多家人知道。

从情人礁上来,陈鲟走向机车,拿过头盔往苏新七头上一套, 掏出车钥匙跨坐上车。

苏新七掀开玻璃罩, 看着他问:“去哪?”

“到了就知道。”陈鲟启动车子, 示意她上车。

苏新七觉得浑身湿黏黏的很不舒服,她没迟疑,坐上后座, 搂着他的腰。

陈鲟载着苏新七往海港的方向去, 苏新七一开始以为他要带她去海堤, 后来发现他抄近路去了学校侧门, 带着她直接去了娱乐区, 穿过曲折的小道, 最后停在了一家老旧的宾馆前。

学校侧门这块住的多是外地的工夫和开店做小买卖的人,唯一一家宾馆是旧楼改造的,门面破旧装潢简陋, 从外观到内里都透着一股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破落感,加上不是临海,风景不好,一般来岛上玩的人都不会选择住这。

苏新七都不知道这家宾馆是怎么支撑下来的,小姨家的旅馆旺季的时候好歹有点生意,她看了眼宾馆掉漆的牌子,又看看陈鲟, “怎么带我来这里?”

“能洗澡。”陈鲟把车钥匙揣兜里,“走吧。”

苏新七犹豫了下,左右看了看,戴着头盔跟上去,外地人和本地人的圈子虽然不一样,但很多工夫都认识她父亲,要是被人看到她跟一个男生来宾馆,事情就大发了。

陈鲟去开房,前台小妹要身份证,他直接说没带,小妹看了眼他身后戴着头盔略显可疑的苏新七,见惯不怪似的,直接就给开了一间房。

苏新七跟着陈鲟上楼,宾馆二楼的走廊昏暗暗的,一个阿姨推着车在打扫卫生,有个房间房门大开,几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在里面打牌,声音极大,二楼整层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苏新七隔着头盔都闻到了。

陈鲟找到房间,刷卡开门,苏新七进了房间立刻摘下头盔透口气,房间里有股很重的烟味,她微微皱眉,四下打量了下。

这家宾馆的环境和设施比小姨家的差多了,卫生不太好,被子都有些泛黄了,安全性似乎也很差,地上全是各种小卡片。

陈鲟去了浴室,仔细地把墙上有洞的地方检查了遍才出来,“先去洗洗。”

苏新七虽然嫌弃这家宾馆,但此时身上不舒服也计较不了那么多,她坐在椅子上脱了鞋袜,又不想穿宾馆的拖鞋,最后把主意打到了陈鲟身上。

“把你的拖鞋给我。”

陈鲟去海边游泳一般都穿得比较随意,他把自己的人字拖给她,光脚站着不忘打趣她一句:“没看出来,你还有洁癖。”

苏新七的脚小,穿着他的拖鞋像小孩偷穿大人的鞋一样,鞋后跟还留出一大截,走路的时候啪嗒啪嗒的,陈鲟看着觉得莫名可爱。

苏新七进了浴室关上门,不放心地四下看了看才开始脱衣服,宾馆的洗浴用品都是劣质的,她也不用,直接用清水冲澡,简单地把头发和身上的海水洗净就算完事。

冲完澡,她又犯难了,宾馆的浴巾她觉得不干净,没敢拿来擦身体,她想了想往门边走,敲了敲门,喊道:“陈鲟?”

门外陈鲟应道:“怎么了?”

“把你的毛巾递给我。”

陈鲟从健身包里翻出大毛巾,走到浴室那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开了道缝,里面探出一只手来。

他看着她滴水的手臂,忽然有些燥热。

“陈鲟?”

陈鲟回神,把毛巾递给她,苏新七接过毛巾后立刻关上门,他站在门外一时失笑,也不知道她是胆子太大还是对他太放心。

苏新七擦干身体,她没有换洗的衣物,内衣内裤都湿了,没办法再穿,她想了想,最后直接套上衣裤,把开衫外套穿上,扣子扣好,她对着镜子看了看,最后又拿过毛巾披在肩上,半遮在胸前。

“我好了,你去洗吧。”

苏新七打开浴室的门,陈鲟看过去,她双手背在身后,他走过去时她还特地侧了下身,他觉得有古怪,不由停下脚步,低头看她,“拿的什么?”

“啊?”

“手上。”

苏新七故作淡定,“就换下来的湿衣服。”

她身上湿了的也就只有贴身衣物,陈鲟挪开眼,更觉体热,他没敢细想,直接往浴室走,还不忘叮嘱道:“把头发吹干。”

“哦。”

苏新七等他关上门后,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一番都没找到吹风机,这家宾馆实在是太不正规了,她无法,只好找了两个衣架,把洗好的内衣裤挂在了窗户边上晾着,还好今天有太阳,宾馆的窗户又正好是阳面。

晾好衣物,苏新七无事可做,只好干坐着擦头发,陈鲟在浴室里洗了很久,久到苏新七都怀疑他是不是晕倒在里面了,就在她想要去敲门确认时,车巠口勿他总算是开门出来了。

“你好慢。”她直接说。

陈鲟低咳一声,说话时声音有些哑,“怎么没把头发吹干?”

“找不到吹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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