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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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漾等不及他们走近,主动迎过去,她先是好奇地看了眼陈鲟,后挽着苏新七的手说:“姐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我昨天晚上想联系你来着,没打通电话,后来问了我爸才知道你回岛了,所以我一大早就搭了轮渡回来。”

“你没事吧?”

苏新漾年纪小,她的关心是热烈又直接的,苏新七摇了摇头,“没事。”

“噢。”苏新漾瞄了眼陈鲟,忽然说:“我爸刚找你来着,可能是忙不过来,想让你去厨房帮忙。”

苏新七迟疑了下,陈鲟直接说:“你去吧。”

苏新七看向苏新漾,苏新漾眼珠子一转说:“姐你知道的,我不会做饭,我在外面收拾桌子,不会偷懒的。”

苏新七笑了下,对陈鲟说:“我去厨房看看。”

“嗯。”

苏新七走后,陈鲟正打算去悬挂网箱的地方看看鱼,才转身就听苏新漾说:“我知道你。”

陈鲟看她一眼,心下毫无波澜,这话她听多了。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在澳洲训练?”

陈鲟点头。

“我姐读大学的时候每年拿了奖学金就飞澳洲,还瞒着家里人。”

陈鲟怔了下,“那你怎么知道?”

苏新漾往厨房方向瞧了眼,压低声说:“我不小心看到了她攒的机票,一开始我还纳闷呢,为什么她就去一个地方,后来有次我爸喝醉酒了,把你们的事和我说了,我才知道她是去找你的。”

“伯伯伯母很疼她,按理说她不缺钱的,但大学的时候她还是做了很多兼职,那时候我周末去找她,她都腾不出时间来和我吃个饭,平时也是,为了拿奖学金学业也不敢荒废,学院里有什么活动她都去参加,她连着四年都是专业第一,我那时候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拼,现在想想,应该是为了攒钱去看你吧。”苏新漾觑了眼陈鲟,眼轱辘一转,问:“你看见过她吗?”

陈鲟刚想说没有,但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画面,那些曾经他以为是错觉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如此真实,有几个时刻,他感觉她就在身边,甚至好几次看到了她的身影,但追过去却是什么都没见着,他以为自己是思念过度认错人了,现在想来,那真的是她。

陈鲟的心底涌起万般的情绪,震惊、兴奋、愤怒、懊恼、后悔……他说不清到底哪种情绪占了上风,只知道自己的心情极其微妙,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到她。

“姐夫……”苏新漾喊得很上道,她眨眨眼打着商量,“我姐不知道我偷看了她的机票,你别出卖我啊。”

这时苏新七从厨房里出来,手上拎着一个大箱子,苏新漾见机冲陈鲟使了个眼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欸,小漾,跑什么。”苏新七朝陈鲟走去,她见陈鲟神色有异,以为苏新漾因为昨天的事对陈鲟有气,替她出头了。

“是不是小漾说了什么不礼貌的话?”苏新七蹙了下眉说:“她性子直,要是说了什么你别放心上,我会好好和她解释的。”

陈鲟看着她,眼神复杂,片刻后才捺下情绪,平静地说了句:“她没说什么。”

他低头看了眼她手上的箱子,“这是什么?”

“噢,坏了的电饭煲,二叔嫌它碍事,想让我回岛的时候拿去海堤放着。”苏新七看着他解释道:“今天周末,中午渔排上人会很多,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在这吃饭了,二叔到时候也不一定顾得上我们,不如我们现在回岛,下次再来吃饭?”

陈鲟没有意见,“听你的。”

苏新七遂折回厨房,苏二叔虽然有话要和陈鲟聊聊,车巠口勿但考虑到各方面原因,也只能另觅时间了。

他们搭乘养殖户的渔船回岛,途中苏新七发觉陈鲟异常沉默,她心里无端惴惴,怕苏新漾口不择言,更怕他触景生情,忆起不好的往事,败坏了心情。

上了岛,陈鲟载着苏新七去海堤,和来时的悠哉不同,这回他提高了车速,要不是考虑到苏新七穿着裙子只能侧坐,腿上还抱了个箱子,他都想直接飙到海堤。

绕过吴锋宇家的修船厂,没多久海堤尽头就到了,堤上那个小房子还伫立着,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不断冲击的海浪。

陈鲟刹停车,苏新七抱着箱子跳下来,她先行爬上楼梯,拿苏二叔给的钥匙开了门,进门才把箱子放下,忽听背后传来关门声,她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鲟一把抱住。

陈鲟把人抱进怀里,低头就攫住她的唇,他的吻势毫无渐进,一开始就很强烈,咬着她的唇瓣反复碾转,不断地掠夺她的口津。

他边吻边把她往墙边推,苏新七的背撞上墙时忍不住闷哼了声,陈鲟毫不中断,一手往下直接撩起她的裙摆……

苏新七人还有点懵,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欲望,还这么强烈,她抬头看他的表情,本能地想躲,却避无可避,只能无助地喊他名字:“陈鲟。”

她声音婉转,也不知道是想让他往前进还是往后退。

陈鲟本就不打算退缩,听到她的声音只当是进攻的口令,他眼眸微黯,跟随本心自行动作。

……

苏新七抬起头,目光迷离,陈鲟被她撩得小腹一紧,却还是忍着没动,他啮咬了下她的耳垂,哑声说:“我在悉尼看见过你。”

苏新七怔忪,眼神蓦地清醒了,转过头看着陈鲟。

陈鲟盯着她,缓声问:“你是不是去澳洲找过我?”

苏新七咬着唇没回答,陈鲟却已经知道了答案,从她的眼神中,从她的身体里。

陈鲟知道她现在很紧张,她的眼神就像被戳破秘密的小孩,无措且慌张。

“苏新七,你爱惨我了。”陈鲟看着她的双眼,望进她心里。

重逢的这段时间,她对他小心且殷勤,大胆又怯懦,她说她愿意做爱得更多的那个,他一直以为她是错把愧疚当爱了,他以为她为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赎罪,可原来她是真的很爱他。

她瞒着他做了那么多,他总会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年他知道专访的事,如果这几年他在国外追上了她,或许他们不会分开那么久。

她让他这几年所谓的尊严、理智都变得可笑。

陈鲟埋首在她的颈侧,泄愤似的咬了下她的大动脉,“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

他的语气甚至有些委屈,苏新七红了眼,忍不住抱紧他,带着鼻音说:“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你永远都不想见到我了。”

阴差阳错又好似冥冥之中他们的缘分未尽,这一刻陈鲟无比庆幸自己回了国,庆幸自己找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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