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唔唔……”倏然她一阵嘤咛,睁开了眼睛,迷糊地喊了句:“绿翘,我要喝水。”
得嘞!这还走不了了。
萧弈洵人命地去给她倒水喝,回到床边喊她起来喝水,她嘤咛两声,就是不肯起来。
没办法,他只得坐到床榻边上去,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把杯子递过去喂她喝水,她这会有反应了,单手捧着杯子,渴极了地一顿喝水。
“唔唔……”喝够了,人往后一靠,直接倚在了萧弈洵的怀里,她杏眸睁着望过来,“恩?怎么是你啊?”
她说话的语调像是在呢喃,娇娇软软的,朦胧的眸子,沾了水的朱唇,这些无一不在牵扯萧弈洵的注意,这是他的妻,他可以吻吧?
他微微颔首,试探性、又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下,随即飞快退去,自己觉得好笑地哂笑两声,这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样子,还是他吗?
“恩?”林婳吃惊地拿手捂住唇,眸子蓦地睁圆望他,“你干嘛?”
他抿唇笑道:“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啊。”
“就这?”
“……那你还想怎样?”萧弈洵简直要被她气死了,这是什么怀疑的语气?
林婳扯着他的衣襟,说:“别糊弄我了,老嬷嬷可是教过的,还得脱衣服,两个人必须什么都不穿,然后盖一张被子,同塌而眠,这才是夫妻间该做的事。”
“……”萧弈洵拨开她的手,扶了她躺下道:“你喝醉了,睡吧,明日一早回宫。”
“哎哎,别走啊,”林婳拽着他袍子,道:“其实嬷嬷说得挺含糊的,还是册子上画得更详细些——”
萧弈洵用力一扯衣袍,她跟软脚虾似的一下跌在床榻上,摇摇晃晃地又撑了起来,“你干嘛呀!摔疼我了。”
萧弈洵给她气死了,“什么册子?你都看了些什么?”
“我表哥的藏书啊,”林婳这会喝醉了,完全原形毕露,“嘿嘿……他以为藏得好,我就翻不到了吗?我都看过了,什么《西厢记》、《牡丹亭》,还不是一般的哦,是那种经过特别编纂,配了插图的,一般人是买不到——”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弈洵一把捂住了嘴。
“唔唔……”她挣扎着,水汪汪地眼睛直勾勾盯着萧弈洵看。
萧弈洵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肩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皇后,是你招惹朕的——”他松开了手捂住她嘴的手,倾身覆了过去……
第76章 不管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时, 林婳醒了,她准备翻个身,但微微一动, 胳膊疼、腿疼,哪哪都疼, 怎么昨晚上她喝醉了,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吗?怎么那么疼?
她困倦地睁开眼睛, 准备活动一下胳膊, 手刚抬起一点, 就疼得要命,“怎么回事啊?”
猛然间,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感觉床睡的怎么挤呢?而且自己腰间还搭着一只沉甸甸的胳膊呢?她转头向一旁看去,看到了皇上长发披散,侧卧在她身旁,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间,揽着她在怀里。
林婳轻轻拿起被子往里一看, “啊啊啊……”她伸手伸脚往萧弈洵身上捶去、踢去, 把还没醒的他给推到了床下去,萧弈洵睁着迷茫的桃花眼, 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见到他未着一物, 又是一顿捂眼,扯过撒乱在床上的衣物扔向他, 大喊着:“滚!滚出去!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萧弈洵被衣物砸了个满头,他从中拿了中衣穿上,起身又坐到了床榻之上, 挑眉看向林婳道:“皇后,朕怎么就不要脸了?我们可是夫妻,圆房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说完,又说:“况且昨晚可是你拉着我不放的,非要人家陪你,你怎么酒醒之后,就全然不记得了。”
林婳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气得小脸涨红道:“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谁知道事情又是怎么样。”
“那我可得去找证人来做个证,就叫你的两个贴身宫女进来,你问问她们,昨晚喝醉了,是不是你非要让我背你下山的?”
她拿起枕头就往萧弈洵身上砸去,眼眶红红地骂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好好,我出去便是了,”萧弈洵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目光偷偷地看委屈得抹眼泪的林婳,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心中懊恼,怎么昨晚上定力就那么不行了?唉……好容易关系融洽了,这下好了,比之前更恶化了。
“滚呐!”林婳见他还不走,又扔了另一个枕头过来。
这一向清贵高冷的文宣帝,就这么被狼狈的赶了出来,衣袍未系好,长发还散着,俊脸上挂着无奈和懊恼,看得外头一众洒扫的宫女太监都瞪大了眼,不过见到文宣帝面色冷了下来,赶紧低下了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他往前走了两步,紧绷的脸庞又渐渐地缓和了下来,眼底燃起了炙热的火焰,若是以后每一夜都能像昨夜一样,芙蓉帐暖度春宵,便是死也值得了。
今日是皇上和皇后回宫的日子,众妃嫔早早打扮好,准备去迎接皇上回宫。
不想,皇后先一步回了宫,火气还很大,见到她们这些妃嫔连甩都没甩一眼,就径直回了永安宫,派人去打探了,知道皇后娘娘回宫后,把之前皇上送过去的东西通通扔了出来,还明令禁止永安宫里的宫人,以后都不许皇上进永安宫。
众妃嫔满脸迷茫,难道是皇后和皇上又吵架了?感觉比之前离宫时关系还要糟糕。
一直到傍晚,皇上的龙驾才回宫,也不搭理前来迎驾的妃嫔们,径直就去了永安宫,还被皇后娘娘轰了出来。
这下,全皇宫的人又知道了,皇上与皇后娘娘之前是结下了梁子,这回不知因什么结仇了。
此事也传到了长宁宫。
“唉……”宁太后听了,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哀家也不管了,随他们去吧,反正也撮合不了,也管不了。这一对冤家,真是要头疼死哀家了。”
秋璇姑姑宽慰着:“太后娘娘,依奴婢所见,皇后娘娘与皇上不过是正常夫妻吵架,这夫妻间便是越吵架感情越好,这不吵架才糟糕了。”
宁太后扶额道:“你别说了,哀家都不想听了,他们爱怎么吵,就怎么吵吧。”
秋璇姑姑:“……”
皇宫马场,萧弈洵与边阳骑着马飞驰在草场上打马球,你追我赶,战况激烈,一直打到精疲力竭、大汗淋漓这才作罢。
下了马,把木锤丢到一旁,热得脱了外袍,汗水沿着脖颈不停往下跌,他们就穿着个中衣在石头上坐下,拿起水囊就大口喝起来。
萧弈洵伸手扯了扯衣襟,散散身上的热气,领口更开了些,露出了一些肩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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