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一直牺牲自己(1 / 2)
付恒一和付盛炎吃了早饭从家里出来,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爸妈,这算是同意了?我咋觉得没这么容易呢?”付盛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谁说不是呢?
付恒一跟她的想法一样,可是,说不定就像他爸说的,只要他们好就行了,都说世上没有能拧得过孩子的父母,也许,他们真是想通了。
“哥,问你话呢?”
付恒一清了清嗓子,“大概爸妈是想抱孙子了吧。”
付盛炎瞪大眼睛,“是吗?哎呀,那我得赶紧告诉濛濛去!”
“别!”付恒一眼看着他妹妹就要掏手机了,“我来说。”
付盛炎抽抽鼻子,“也对,应该你说。”
可是,付恒一没说。在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太稳妥。要说,也不能在电话里,今天的工作安排满了,晚上回去再看看情况。
不过,总算是走出了第一步,父母的反应,已经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了。看来,是他一直是对父母,尤其是父亲有偏见,父亲也并不是那么食古不化的。
付恒一稍稍感到了一些歉意和愧疚。
他的父母,没有打任何招呼,来到了冉雨濛面前。
冉雨濛这一阵子都睡不好,关于她的父亲,她一会儿一个想法,前一秒还想着要去证实,后一秒又想到了干脆搬出行知苑,一辈子也别碰上,管他是不是冉鹏,总之眼不见心不烦。在这样的思想波动中,难免不失眠。
门铃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宿醉的付恒一。她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招呼他俩进屋、落座、倒水的。
付月生和刘静在沙发上坐下,那姿态,不像是来儿子家,更像是登门拜访的。
冉雨濛局促的在一旁坐着,手机还在卧室床头充电,也没法给付恒一发消息。他们的到来,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昨晚付恒一没回来,她叫了外卖,餐盒还在茶几上胡乱的扔着,还有一罐被捏扁的啤酒。
她看到刘静的眼神在那些垃圾上停留,心里骂了付恒一一万遍。转念一想,付恒一不会不告诉她,如果他没说,说明连他都不知道。那这两位长辈不请自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付月生想抽烟,手都摸到口袋了又放弃了,冉雨濛乖巧地说,“没事,大姨夫,你抽吧。”
付月生摇摇头,“不抽了,你一闻烟味儿就咳嗽,不抽了。”
语气就像是一个父亲。
冉雨濛不由地抬眼看他,大姨夫好像见老了,小时候一直觉得大姨夫是那么的高大,比她爸爸高出大半个头,说话声音洪亮有底气,能把付盛炎和付恒一都抱起来扛在肩头。大姨夫,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如今眼前的男子汉已经是个老人了,一双跟付恒一一样的大眼睛已经不再炯炯有神,原本浓密的头发也以斑白,再看看刘静,何尝不是这样。
冉雨濛心下难免有些落寞,眼睛垂下,没有吭声。
“濛濛,听小恒说,你又开始画画了?”刘静说话的时候,右手下意识的一遍一遍抚摸沙发的靠垫。
“嗯,是准备,还没确定好大纲,最近,正跟编辑沟通。”冉雨濛回答着,想的却是,付恒一什么时候跟父母汇报她的事儿了,说是付盛炎带的话儿还差不多。
“挺好,小恒放弃画画了,你能继续也可以。”付月生开了口。
“我没一一哥哥画的好,要不是他不喜欢画画,也许现在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家了。”冉雨濛随口谦虚了一句。
付月生问,“他不喜欢画画?谁说的,他跟你说的?”
付月生的口气有点儿冲,冉雨濛忽然紧张起来,“是啊,他说的啊,说上了高中以后对画画就没什么兴趣了,后来也不太上心去学了。”
刘静和付月生转头四目相对,刘静按了按付月生的手,付月生微微颔首,好像在说,我知道了。
“孩子,”付月生双手放在自己的膝头,正襟危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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