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好的良药(1 / 2)
气氛又有点儿冷了,冉雨濛默默纾解自己心底的闷气,开解自己,人不可以太贪心,不能什么都想要,要学会舍得。
付恒一一直在观察她,她太不对劲了,眼光总是看到她的脖子那里,以前那里挂着的“棒棒糖”和钻戒,有时候特别碍事儿,他也曾跟她说过要不就别带了,放家里吧,再给她买个精致一点儿的坠子,她不肯,说金山银山都不换。可是现在,没有了,他还在猜测,是不是昨夜慌乱中弄断了链子,所以才没有带。
正想着,被冉雨濛拉住了手,“你看,那个是不是痒痒树呀!”
付恒一看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好像还真是。他们家院子里以前有好几棵,后来重新翻修绿化,就被拔掉了。
冉雨濛饶有兴致的过去,在那树干上挠了挠,果然树枝带着满树的叶子颤动,“哎呀,好多年没见到痒痒树了!”
她很高兴,连连的挠了起来,树痒不痒不知道,她倒是像被挠了痒痒一样咯咯笑个不停。“你也试试呀,真好玩儿。”
付恒一在一边儿看着她,她脸上的那个开怀的笑容才是真的她。小时候她就特别喜欢院子里的痒痒树,每次不高兴,就去挠一挠,那树枝像笑一样的乱颤,也会逗得她开心起来。
他闻言也过去挠了挠,其实他们都长大了,知道这树颤动并不是因为痒痒,而是因为本身的形状,树枝根部和末端都差不多粗细,稍稍摩擦就会把这力量传导出去。
可是,现在他们又都当它真的会痒痒,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挠起来。周围有人看到,被他们俩傻乎乎的样子感染,也跟着挠上一挠。
天气并不好,有点儿秋季特有的渗冷,付恒一咳嗽了几声,旁边儿有个跟他们一起玩儿痒痒树的男人,看起来跟付恒一也差不多大,也是个病号儿,顺口问了一句,“你啥病?”
付恒一愣了一下,“精神科。”
精神科,那个男人估计是没想到,眼神慌了一瞬,这个科室,挺特殊的。他为了掩饰尴尬,自己给自己找话题,指着冉雨濛,“你媳妇儿?女朋友?”
付恒一又是一愣,冉雨濛拍拍手上的浮灰,“我是他妹妹。”
那个男人更尴尬了,统共问了两个问题,两个问题的答案都在他意料之外。好在冉雨濛过来挽住付恒一,跟那男人打了招呼,“走吧,哥,有点儿冷。”
付恒一心慌起来,他终于知道她是哪儿不对劲儿了,其实也不是现在才知道,从今天上午她来,他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一直自己在骗自己,不可能的,不会的,冉雨濛会怪他,会怨他,可是,不会不爱他的。
她叫他哥哥。这一整天,除了她刚才情绪失控抱着他哭的时候,她一直都叫他哥哥。可是他早不想给她当哥哥了。
这么想着,已经走进了住院部的大厅,付恒一突然把冉雨濛挽在自己臂弯间的手拿下来握住,手指从她的每根手指缝儿中穿过去,用恋人特有的牵手方式。
冉雨濛的反应也很快,还没等他完成这个方式,她就抽开了手,“我想起来要去买个ipad的充电线,忘记给你带了。”
她转身就走,脚步如风,他留在原地,呆若木鸡。
冉雨濛越跑越快,一口气跑出了医院大门。她刚才虽然是转身就走的,可是付恒一的眼神她还是看到了,惊慌失措的,不可置信的,失望落寞的。哪一种,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冉雨濛,你得坚持,不能心软。慢慢就会好的,他会接受,你也会习惯的。只不过是回到16岁之前而已。
冉雨濛麻醉着自己,瞎走了一阵,才回过神来,在地图上搜到了附近有个商场有苹果专卖店,去买了个充电器。
她一路在想,如果付恒一问她怎么办,可是她又想,不会的,付恒一从来都不是那种纠缠的人,他有很强的自尊心,又有点儿大男子主义,刚才他明显是受到了她的冷遇,他不会放低姿态去跟她要一个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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