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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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苍国君欲藉此机会收回被几大家族瓜分的权力,然攘外必先安内,国君索性招回了北苍驻扎在长垣府的大军。

长垣府围困被解,三皇子功劳最高。

京中诸人得到消息,各有各的心思。

元泊在房中走来走去,焦躁难耐,此刻的他满脸憔悴,光彩不复从前。

元义从外头进来,还未开口,就听元泊迫不及待的问他:“来信了么?”

元义手中拿的正是一封信,他急忙拿给元泊,“刚收到的。”

元泊一把抢过,闭了闭眼才展开信,若是仔细去看,他的双手有些抑不住的颤抖,待看清信上的字迹,他一屁股坐回了案前的椅中,一拳头锤在了案上,似哭似笑,“没事了…没事了…她终于没事了。”

元义也差点湿了眼眶,这些日子他与主子一同煎熬的等着青云山的消息。

自主子得知束小姐在长垣府被刺重伤,当即便决定前往青云山,无论如何,他要守在小姐身边。

可彼时沈公子正被关在天牢奄奄一息,亟待施救,一边是深入骨髓的爱人,一边是失而复得的亲大哥,主子左右为难之下,最后还是大人劝住了主子。

大人的意思是:沈公子是皇长孙,他为了报仇暗藏仇人身边十七年,潭山祭祖时皇上被刺杀下毒,这事是主子与沈公子一起谋划的,沈公子被谢尚书抓住虽也在计划当中,但天牢里会出什么事,实在难以预料,所以还需主子护着沈公子的命才好。

除此之外,宫中的先皇后仍要看顾,两厢不得齐全之下,主子最终还是让大小姐去了青云山,大小姐医术高明,对束小姐的伤势也有助益。

……

近来,京中有两则传言交耳相传,不论坊间百姓抑或皇室贵族,凡听闻两则传言者,皆深信不疑。

一则,有人忽然翻出十七年前先太子谋逆一案,一说是先帝最为宠爱的钱王诬陷谋害了先太子,又一说是兵部尚书谢承文与钱王勾结共谋。

反正众说纷纭中,有一件事是相同的,那就是先太子是被诬陷的。

但钱王在先太子谋逆案后就没了消息,然百姓不知,皇室贵族之人却各有各的秘密消息来源,他们皆明了钱王是被皇上圈禁在了先帝陵寝,可如今是死是活倒没人再关心了。

十七年前,谢承文时任兵部侍郎,还是吴王妃的兄长,若他真与钱王勾结,吴王登基为帝这事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兄弟相残,弑父篡位,种种对皇家来说,成王败寇而已,但当今皇上极力维持的宽厚明君样貌却一夕之间在百姓心中坍塌了。

这还只是其一。

就在谢家与皇宫里还未做出反应之时,另一则传言又如火如荼的流传开来。

据说,七年前在太明与北苍一战中,镇北将军束山之所以战败身亡,并非是他自身的原因,而是有人与北苍勾结出卖了他。

这则传言比前一则传言更为详尽,令人信服。

因为随传言一道在坊间传播的,还有一封书信,是兵部尚书谢承文与北苍褚家家主的通信,信没几人看过,但里面的内容却被人传的沸沸扬扬,这也间接证实了正是谢承文与北苍勾结出卖了束山,致使束山麾下数万大军埋骨北境。

此事一出,百姓哗然,无不痛骂谢承文,百官中亦有人上书皇上彻查此案。

皇上身体日渐削弱,打叠起精神上朝,被一位言辞分外犀利的老御史气的吐了血。

至此,皇上的身体状况也在百官之中传扬开来。

不立储已是不能的了。

这日,皇上托着病体到了皇贵妃宫中,皇贵妃为皇上烹茶,皇上望着皇贵妃的清冷侧颜怔仲半晌。

见皇贵妃递过来的茶,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皇贵妃轻啜了口茶,微微弯了弯唇角道:“哪里有人数十年不变,臣妾还记得刚进吴王府时的情形,一转眼昭儿都这般大了,臣妾也老了。”

皇上恍惚想了想,又看了眼皇贵妃,摇了摇头,“你呀,是性子没变,能始终如一的人不多了。”

皇贵妃烹茶的手几不可察的顿了顿,道:“皇上说的是。”

不恃宠而骄也不妄自菲薄。

皇上以为后宫中最淡薄最不恋权势的惟有皇贵妃一人。

身为皇贵妃,在皇后被禁足后,一如从前,尽管拿了执掌六宫的权柄,却丝毫没有被权势沾染的腐朽。

饮一口杯中的茶,沁人心脾,压住欲出口的咳嗽,皇上起身离开了。

目送着皇上离开的背影,皇贵妃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在后宫这个大染缸中,任谁能十数年不变呢?不变的那些人早已化作一抔尘土,不知掩埋在何方了。

……

大皇子府的奴婢太监没人敢大声说话,行走间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发出半点声音惹恼了主子被拖出去砍了。

而近两日,大皇子的心情似乎好转起来,迎头碰上有几分姿色的婢女又开始宠幸了。

只有某些人知道,大皇子正在策划一件十分重大的事。

皇上一直未下旨彻查当年镇北将军战败一事,这让京城百姓十分恼火,积攒的怒气不免就被发泄到谢承文身上。

但凡谢承文出门,就被一众京城百姓围的水泄不通,不管黑夜还是白日,皆有人守在谢府外,一呼百应,谢承文已好几日未登大皇子府的门了。

怕就怕大皇子背着他再搞出大事,到时皇上一怒之下,谢家必受牵连。

只希望那个蠢货知道按兵不动,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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