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 / 2)
叶昔言酝酿良久,还是提了一嘴换床位的事,低声道:抱歉
身前的人没立马应答,过了漫长的几秒才说:没什么。
你不生气?
某人得寸进尺,滑溜地往上蹭蹭。
江绪说:没有。
叶昔言直楞,你之前不说话,还以为不开心了。
江绪:不关你的事。
她刨根问底:因为苏白?
江绪不答这个,仅是说:没有不开心。
谈话间,不知是谁在被子里乱动了一下,很大可能是叶昔言,她俩的腿忽然就碰到了,光滑的脚背也挨到了一块儿。
江绪往后缩了缩,幅度不算大,恰巧避开。
叶昔言有心无心地往前,胆子挺大。
头顶的单人床上,睡熟的小陈无意识地翻身,弄出轻微的响动,听着就像是要被她俩闹醒了似的。
江绪收住动作,怕真的惊扰到别人。
叶昔言趁机勾着江绪一只脚,还在对方脚脖子上磨了磨,不讲道理地蹭,给轻轻搔痒作弄。
这人太直,自以为只是逗耍一下,有意玩闹。她往常跟身边其他朋友也这么闹,你踢我我踢你那种,折腾起来就没啥分寸,因而没做太深的考虑。
江绪没有还击,不似她那些朋友。江绪太敏感,整个身子都随之绷直,受不得这样。
叶昔言向上走,悄声问:怕痒啊你?
江绪抿着唇,摸索上去推她的腰。
叶昔言。
叶昔言不放开,还勾着。
在呢。
两个人躺在一处,还盖着一张被子,这么一来一回的,不但没分开,还反而越贴越紧。
深夜成了无形的隔绝,这张床上又是一处天地,而薄薄的昏暗太脆弱,稍有不慎就会破碎,
你动一下我动一下,被窝里的热气很重,熏着她俩的神经。
呼吸交缠,融进了对方的身体里。
一会儿,感觉到耳尖上有暖热的触感擦过,叶昔言也终于停下,知道该放开了,现在有点太过。她趴着不动,半压住江绪,身下就是柔软。
应该马上让开的,可身体不听使唤,她还是保持了这个姿势,心底里有什么在作祟。
明明适才还保持有距离,现下却完全乱了套。
江绪将手抵在她小腹那里,情绪不明地说:好了,别闹了。
她捉住了江绪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催得紧,肝图去了,没来得及码字
捂脸,惭愧,明天补上一章的字数,不好意思哈,今天继续发99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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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明月是弯刀, 慢慢刺进灰蒙的云里,又被逐渐吞噬殆尽,彼时天上只有寥寥可数的星星, 稀稀拉拉地点缀在各处, 暗淡到快要看不见。空地上的灯与天空交相辉映,亦蒙上了一层浅薄的糊晕, 孤寂地立在那里, 随时都会被吹灭一般。
被子下面,江绪挣动,没管用。
叶昔言力气大, 她拗不过。
不敢打扰上方的小陈和另一边的罗如琦等人,她俩都不声不响的,比哑巴还安静, 没弄出一丁点响动。
一会儿, 叶昔言稍稍松力,像是要放过了。
江绪继续挣了挣,不料还没脱离出来, 又被这人一下子扣住, 与之两手交握。
乍然松开又收紧,逗弄似的,劲儿还不小。
叶昔言的掌心热乎, 与江绪的不同。
可能是夜晚的氛围本就不对劲, 也可能是此时此刻的环境使然,她失了分寸, 明明清楚得收敛些了, 不然不好收场,但还是不由自主就做出了一些不该有的举动。
她扣住江绪的手指, 磨着对方的骨节,有一下没一下的。
江绪一滞,要缩开,然而还是那样。
叶昔言到底是赛车队出身,有时参加一个越野拉力赛就是十天半个月地耗体力,长年累月已经锻炼出来了,她现在真闹起来了也管不住,江绪不是对手,完全比不过。
她们睡的这张床在车子尾部,床铺四方只有一面朝外,另外三面都封闭,不像沙发床和折叠床是全敞开的,这里相对闭塞,恰恰落在柔光之外。
床上窸窸窣窣,薄被的摩擦声,翻动声
两人各自僵持,一退,一进,愈发紧逼。
异样的感受在相互拉扯,扼住了脆弱和敏感,正在放肆地蔓延,有些东西慢慢就变得不清不楚。
叶昔言全压在了上面,江绪扬扬下巴,脖颈拉出好看柔美的曲线。
这回的动作太大,差点搞出动静。
上方的小陈再次翻身,还蹬了一下腿,睡得不够踏实。
江绪心头紧缩,呼吸都慢了下来,可叶昔言不仅不收敛,还趁机往上一拉被子,连自个儿带江绪都罩进去。
眼前彻底黑了,透不进一丝光亮。
沉闷,低抑。
空气一点点变少,热意和焦躁卷袭而来。
车外的灯光好似愈发暗了,一切都如梦似幻。
什么都看不见,叶昔言摸了下江绪的脸,接着是脖子和肩膀。
有意无意的,江绪侧头往她手心里挨。
直到里面的氧气耗尽,快要不能正常呼吸,叶昔言使力拉下被子。
江绪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气息偏重。
即使没干嘛,但那几分钟实在漫长,叶昔言已经快分辨不清,她温顺地抵住江绪的额头,又向下退了退,俯身趴在对方汗濡濡的颈侧。
江绪没把人推开,放任她压在自己身上。
车里别的队友都在熟睡之中,未曾有半分警觉。
凌晨三四点,天下起了小雨,沙沙沙
细细的雨点不停飘洒,没过多久就在玻璃车窗上落成一片,将其润湿,小雨下了十来分钟,到后面越来越大,成珠成串,密密匝匝地落下,啪嗒啪嗒。
山林里的雨夜总比城市要来得猛烈,落雨就会刮风,刮风就一阵阵地空响,像是断断续续的呜咽,细细一听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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