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2)
吃了。
施柔说:刚没遇到你们。
不在一边。
你跟江教授一块儿?
嗯。
那你俩关系好,一直凑一堆。
叶昔言动了下眉头,不由自主就做出反应。她盯着施柔,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提到江绪。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施柔解释:之前看到你们一起上香了,吃饭时你俩都没过来,不跟我们一桌。
叶昔言说:没座位了,去后边站着吃的。
施柔了然,这样啊,那是我没看到。
语罢,转开话题,有心问:我能在这里站会儿么?
地方又不是叶昔言独有,要站这里谁还能阻止。
随便。叶昔言说。
这边清净点。施柔说,特地添道,怕不乐意。
一句补充太多余,奇怪得很,但叶昔言能明白怎么回事,清楚这是在避着另一个人,不是为了靠近自己。
刘思敏就在不远处,直直看着这儿,应该是要找施柔谈谈,施柔不想谈,就过来找叶昔言聊天,借此躲开。有些话不好当着外人讲,不好做什么,总不能当众强迫对方。
因着昨晚撞见过这两位不为人知的秘密,叶昔言心里门儿清,聊了两句一看到刘思敏就懂了。她不愿意当挡箭牌,不会施柔留情面,问:过来躲刘小姐?
一点不委婉,弯儿都不带拐的,直戳人家的尴尬。
施柔愣住,脸上微讶。
叶昔言说:昨晚看见你们了,后花园外面,树下。
一分薄面都不留,全都抖落了。
施柔脸色变了变,不过霎时间又恢复如常,记起叶昔言住在哪间房,乍一回想就不意外了。她实诚地点点头,没瞒着,说:是吧。
她纠缠你?叶昔言问,想起施柔给了刘思敏一巴掌,先入为主两人有感情矛盾。
施柔摇头,没有,不是不算是。
是哪样叶昔言不感兴趣,也不关心。用余光瞅了瞅那边,见刘思敏还没走,还用那样略带审视的目光瞧着这里,叶昔言心里不太舒服,想了想,还是轻声问:需不需要帮忙?
施柔莞尔,不用,谢谢了,跟你站会儿就行了。
叶昔言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便就此打住。
许是为了逼刘思敏离开,施柔敛了敛神情,装出与她相谈甚欢的样子,假意没发现刘思敏。叶昔言还是配合,没让施柔演干巴巴的独角戏。
刘思敏过了几分钟才走,施柔歉然说:她是我的邻居,一起长大的,最近发生了一点事才这样。
叶昔言嗯了声,不太想当情绪垃圾桶。
可惜施柔不太会看人脸色,抿了抿唇,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犹疑须臾,半是交代半是倾诉地说:她跟你和江教授一样,但我不是,叶小姐能懂吗?
叶昔言随口就啊了一下,听懂了,可以为自己会意错了。
施柔说:性取向。
叶昔言卡了壳,不确信地问:喜欢女的?
施柔颔首,嗯。
叶昔言立马说:我不是。
随即再是:江医生也不是。
见她这么快就否认,施柔缓了片刻才回过神,那是我误会了,你们关系挺好的,早先你还那么护着江教授,做什么都结伴,我还以为是不好意思啊,抱歉抱歉
叶昔言想再争辩,可喉咙发紧,嘴巴发干,一时讲不出话,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哪儿跟哪儿呀,这才认识多久,十几天来着?她跟江绪
叶昔言有点懵。有吗?像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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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话不投机, 很难再聊下去。
过后的氛围不太融洽,叶昔言终还是闭口不语,施柔略感窘迫, 止住了讲到一半的倾诉。
拍摄时长久, 茅草屋那边,邵云峰几人不时进进出出, 拿东西、找物件, 忙得脚不沾地。
沙坝九点准时清场,到此的游客都得乘船离开,不能再做停留。
彼时的天空星子密布, 银白的月亮弯成了一道细细的钩,落在荡悠的水面上,倒映出扭曲的浅淡影子。河里没有群山的倒影, 光太弱了, 显现不出来,近处远处的山都隐进了黑蒙的夜中,轮廓模糊不清。
公益小团队是最后离开沙坝的那一批, 工作结束, 贺姐带头向修行师父表示打扰的歉意和感谢,捐了些香火钱才走。
回到对岸不再是坐乌篷船,而是仿古式的画舫小客船。
动力客船的行进速度远比乌篷船要快, 朝着渡口的灯开, 几分钟就稳当当抵达岸边。
叶昔言仍是随在江绪身旁,帮忙搬东西, 回客栈, 一同去外边吃宵夜。
她又在走神了,边往嘴里塞吃的边想事, 死心眼儿地琢磨着施柔讲的那些话,控制不住要去想,一出一出的,没完没了。她在回忆,把自己和江绪之间发生过的事都重新摊出来,一遍遍地翻动,非得捋顺捋直了不可。
这些天以来,自己跟江绪好像是走得比较近,没保持太清楚的距离,比跟贺姐和罗如琦她们都要亲密,可真正越距的举动是没有的,一次都没发生过。
至少在叶昔言心里是这样,她理解中的越距,应该是具有实质关系的行为,比如像施柔和刘思敏那样,像苏白和小男生那样,亲了,做了,亦或是情至深处的抚摸。她和江绪似乎不符合这种界定,好像没有吧。
江绪都避着她,脱内衣都缩被子里,洗澡就更不用说了,大医生多矜持啊,性子较为温和文静而已,压根不像是那种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再有,叶昔言了解自己,直了二十六年了,不至于会对一个才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女人产生别样的感情,她挺确信自个儿的性取向,毕竟从小到大就没对女的有过什么想法,连青春期最为好动的那会儿,也没对哪个女孩子上心,好奇都不曾有。
她对同性的想法就没变过,别人有的自己也有,都一样,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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