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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歇你这儿。叶昔言说。
江绪回道:可以。
这人讨嫌,等过两天,到时候来。
江绪摸她的耳朵,随便,都行。
十一点半,叶昔言开门出去,待回了自己那屋,抓紧时间给叶母打电话。
另一个大洲的土地上,叶母孟文冬正待在家中的书房里,在看资料。
孟文冬是哲学老师,高学历教授,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研究这研究那,每天都有一大堆事情。接到女儿的来电,孟文冬显然挺高兴,搁那头笑吟吟的,很关心叶昔言。
叶昔言只字不提赛车队,也不讲自己那些有的没的,只问问孟文冬的身体状况,家里怎么样。
孟文冬淑雅,比顽固分子叶父体贴多了,宽慰叶昔言:还不就那样,一切都挺好的。
叶昔言问:爸呢,他咋样了,好不好?
哪能不好,好着呢,别瞎操心。孟文冬说,你爸还不是老样子,天天端个架子像什么似的,你不在,他还找不到人耍横,成天没事干。
叶昔言笑了笑。
娘俩和睦温馨,句句话都熨帖进心里,直往最柔软的地方钻。
叶父去楼下散步遛狗了,晚一点还是赶上了电话,老头儿还是坏脾气,两句话能挑出三个毛病,唠叨完了,才说:不想比赛就不去,到日本了记得给你妈讲一声,我们是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电话结束,叶昔言躺床上直到凌晨一点多,心头有些复杂。
倒不是难受,也不是下不了决心,就觉得惆怅。本来先前还挺果断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接个电话就有点纠结了,她要是真定在这边了,家里两个老的肯定不好受,到时候应该会比较为难,毕竟她跟大哥做了截然不同的选择,老一辈被夹在了中间。
现状像团乱麻,难以理清。留还是要留国内,怎么解决问题是关键,思来想去还是得静下来好好谈一谈,不能诈乎乎就挑明了,那样老两口铁定接受不了。
叶昔言这般想着,翻了个身朝向窗外。
隔壁。
江绪亦没睡,这时候都还没歇下,刚放下手机。
她将床头柜上的两个杯子重新摆放整齐,并一块儿,随即关上灯。
天上的月亮成了一弯钩,色泽较浅,淡淡的都快融进白色的云层中。
从天中央到另一头,时间过得缓慢,五六点那会儿,弯钩不见了,稀疏的星子渐渐消失,所有事物都沉溺不见。
清晨一到,露气浓重,镇上起了雾。
明儿又是离别时刻,但这回大家的情绪不如以往强烈,大抵是习惯了。
一大早,邵云峰就跟刘校长和胡励主任联系,赶在最后一天把该敲定的事全都做好,尤其是资助那一块。团队要做的就这些,余下的都会交给主办方接上,后续事宜那边会处理。
刘校长与胡励主任对大伙儿分外感激,恨不得挨个儿握手拥抱,脸上的笑意帮都藏不住。刘校长说:欢迎大家以后常来这里,下次再来我都请客。
叶昔言没提要以个人名义资助的事,打算低调点,准备让名下的工作室另行联系这边,自己就不出马了。
她还是跟着贺姐忙活,到处晃荡。
周延单独找她谈了一次,说是有事。
她问:咋了?
周延说:大哥问你了,问比赛为什么要换人。
她愣了愣,没料到周延会跟自己讲这个,半晌,直讷说:你怎么回的?
我没告诉他,周延说,让问你。
他昨晚给我打了电话。叶昔言简短说,不提具体的。
只是特意提醒一下,已经知道了就算了,周延没多嘴。
叶昔言想想,还是说:谢啦。
周延一顿,到底无话可讲。
朋友两个越来越生疏了,以前都不带这样的。
大雁镇的最后一晚,还是刘校长请团队吃饭,为大家践行。这次还是去的刘校长家,他和胡主任下厨,每桌都整了十几个大菜小菜,很是丰盛。
叶昔言跟着大伙儿喝了杯白的,一口闷,辣到喉咙发烧。
白酒度数高,一杯威力就以足够,等下桌时脑袋就变沉了,步子倒勉强能稳住。
待回到宾馆,进洗浴室收拾完毕,叶昔言就地儿搂着江绪,吃了几次嘴,不老实地蹭蹭。
江绪捏她发烫的耳朵尖,低低喊:叶昔言。
她应道:我在。
江绪说:规矩点。
她嗯嗯地点头,净会哄人,规矩呢,没不规矩。
但手下的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刚放了水,地面上湿答答,头顶的灯光投落下来,两相映照。
江绪又喊了两次,连名带姓地叫。
这人嘴皮子利索,张口就来:叶昔言是你的。
江绪摸了她的喉咙,指尖轻触,谁是我的?
我。她说,我是你的。
江绪好笑,你又喝多了。
没有,她争辩,才一杯,没醉。
江绪莞尔,都不清醒了。
叶昔言吻江绪的唇角,一会儿,意味深长地问:想吗?
江绪当是不明白,一整天都能见,不想。
她托着江绪抱起来,歪头看着,慢慢说:可是我好像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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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白酒烧心, 劲儿冲,弄得人胸口都是暖烘烘的,脸热, 身上也热, 浑身不太舒服,总是少了点什么。
叶昔言没经历过两个人是咋样的, 亲密地挨了碰了, 接下来就寻不到方向了,啥也不会。她光会扯淡,嘴甜哄人一套一套的, 问完一句就没了下文,干巴得完全拧不出多余的东西。
江绪有意说:别想。
她不听,咕哝似的地回道:你抱我一下。
江绪依着, 抱住她的后颈。
托赛车队长期训练的功劳, 叶昔言搂高差不多个头的对象几乎不费劲。不久,江绪借机挠了挠她的下巴,而后低下了头。
叶昔言半合上眼, 等对方碰到自己的嘴巴了, 再慢慢把人放下来,接着圈怀里,一只手搂江绪腰上, 另一只手捧江绪的脸, 用拇指指腹刮擦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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