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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站在游廊下看他,眯着眼睛见他爬高了,开口提醒道:树枝太脆,摘几颗就够了,下来罢。

谢璟在树上答应一声,听话下来,只是一只手兜着衣摆,单手爬下来的,最后更是从低枝上蹦下来,猫儿似的轻盈,落地都没声音。

九爷一直瞧着他。

谢璟兜着那几枚柿子,跑到游廊底下仰头去看九爷,挑了里头最大最红的一枚给他,额上顶着细汗笑道:爷,你尝尝?

九爷拿起来把玩几下,没吃。

谢璟自己低头挑了一个,剥皮吃了,柿子已熟透冻过之后冰凉凉的带着一股甘甜,一直涌入腹中,冬天吃这个果然更有滋味。他吃了两口,忽然抬头瞧见九爷没吃,就叼着嘴里的柿子,双手兜起衣摆把其余的往前递了地,示意九爷随便挑,一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带了一点小小的疑惑。

九爷抬手给他擦了额上的汗,没再拿,只问道:为何今日突然想起摘这些?

谢璟用手拿着慢慢吃,比他还奇怪:爷一直看外头,都瞧了一上午了,难道不是想吃?

九爷失笑,点点头道:对。

他其实是想画,昨夜落了一场雪,倒是衬得枯枝、落雪和红柿有几分意境,不过现在已经光秃秃的了,全被谢璟一股脑摘下来,捧到他面前。

谢璟摘了太多,九爷让人拿了一个白玉盘子过来摆好,画了一幅事事(柿)如意。

谢璟一直等他画到一半,才猛然领悟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九爷招手让他过来,握着他的手教他画,谢璟心不在焉,都不敢看那几枚柿子。

九爷手撑在他身侧,在耳边低声问:不想画,那就写字?

谢璟点头。

他练习了几日,倒是也有点自信了,感觉字比之前还好上许多。

只是写了一会,谢璟就有些心猿意马。

他以前,头一回的时候,就是在这处书房里。

那时他给九爷侍疾,彼此慢慢接触下来,刚对九爷有了好感,但是紧跟着九爷就控制不住越了界,九爷一脸严肃问他是否是故意引诱仔细想想,或许九爷从一开始盯着他看的时候,这位自己就动了心思。若不然他不过就是碰洒了水,给爷擦擦衣裳,何以就是故意引诱?

谢璟身上发热,九爷觉察,低头问道:璟儿?专心些。

谢璟专心不下去。

他想故意一回。

在南坊时他就做好准备,九爷又用了数月时间,让他一点点逐渐适应,他现在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同九爷在一起的画面。

有过去的,也有现在的,两世各有不同,但人一样,看似温和实则霸道,即便嘴里说得再好听,手上从未放开过分毫。

谢璟忍耐片刻,忽然放开笔,手指和九爷的交叉握在一处,低声含糊说了一句。

九爷靠近一些,什么?

爷,我想你事事如意。

谢璟偏过头,亲了他一下,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不放。

九爷看他片刻,凑过来也亲了他额角、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和以往一样温柔,但比以往更为热烈。

春宵一刻。

故地重游。

书桌上和椅子上已叠了一些凌乱衣裳,宣纸已脏。

一旁的罗汉塌上,交叠的身影正在休息,呼吸略重。

谢璟在罗汉塌上趴着,身上伏着最爱之人,呼吸交叠,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在耳畔,让他眼眶都湿润起来。

九爷吮干了他脸颊上的泪,问道:刚才都没见你喊疼,为何现在哭了?他声音略微一顿,握着谢璟的手缓声道,可是后悔了?

谢璟摇头,黑发散在枕头上,哑声道:不后悔,我就是,好喜欢爷。

九爷在背后轻笑一声,似乎听了他的话心情都好起来。

谢璟同他十指交叠,握紧了小声道:我也不知为何,一瞧见爷,就喜欢,最喜欢了。

九爷被他哄得一颗心都要化了,谢璟说一句,他就亲一下,从肩开始,一下下没停过。

他想,此刻就是谢璟要他摘天上的星星,他也绝无二话。

陨铁难找,但千金求之,世间总能找到那么一两块。

他怀里的人,才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谢璟跟九爷厮混几日,也得亏院门紧闭,东院人手此刻也少些,才未被人察觉。

九爷刚尝到滋味,正是热衷的时候,谢璟陪他胡闹几日,也不肯答应了。

谢璟推他下巴,不肯让九爷近身,爷,你今日还未吃药。

九爷道:我已不咳嗽了,不用吃药。

谢璟道:小厨房顿了补汤,总要喝一些,养身的。

九爷捏他下巴,眯眼道:昨日不好?

谢璟原本只想给他补身体,担心他再受风寒,并未想到其他地方去,冷不丁被问了一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应了一声好。

九爷这才放开他,喝了那碗汤。

谢璟也有一碗骨头汤,捧着小口喝。

他想趁着最后两年再长高一点,他现在已到九爷肩膀那了,再高一点,至少不用跟现在一样抬头只亲到对方下巴那。这么想着,视线忍不住落在九爷身上,爷现在好像比以前还要健康些,青河白家没有因麻匪出事,爷身上也没了旧疾,只是依旧讨厌寒冷天气,其余和常人无异唔,力气更大一些。

谢璟觉得自己力气就很大,但掰腕子,九爷单手让他两只手,他还从未赢过一回。

或许白家人力气都很大,天生的。

谢璟想起白明禹那身蛮力,有些释然。

第87章 二十银元

疫情后,省府逐渐恢复。

东院众人陆续归来,依旧各司其职。

只是孙福管事刚回来不久,就悄悄把谢璟叫到一旁,旁敲侧击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爷房里是不是收人了?

谢璟脸上发烫,站在那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

孙福管事拧眉道:很厉害的人罢?

谢璟愣了下: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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