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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九爷身边的人,做些什么,容易引人起疑,打算等明年的时候再让李元跑一趟,再者,东院柴房里的那些金丝楠木也总要有人来搭把手运走那些在沪市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价格要比北地高上许多,卖了钱收起来总归能派上用途。

很快,到了启程之日。

孙福管事带了大宗箱子行李,提前去了沪市,提前布置新居。

东院另两个管事接手随行事宜,他们话极少,是孙福一手带出来的,做事妥帖。

九爷轻装出行,身边带了大批人手,白老太爷明贬暗升,几乎把白家新一代的力量都让他带走,留给他在沪市开设新厂所用。

一行人先乘火车再转轮船,九爷上了船之后,一直在房间没有出来。

谢璟倒是想出去,但是每次都被九爷叫住,只对他道:再等一会。

一直等汽笛声响,船缓缓开动。

九爷抬眼看他道:如何?

谢璟不明:什么?

九爷道:听说晕车的人,极易晕船,你现在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

谢璟眨眨眼,道:好像还行。

九爷放心些,揽他入怀,下巴蹭了蹭他顶心的头发:这就好。

九爷担心谢璟,除了天气好的时候,很少让他出去。

坐船时间耗费数日,白明禹看了两天风景之后也瞧厌了,左右在船舱里无事,就端了棋盘去找黄明游下了几盘。

黄明游正愁没有一战之敌手,一瞧见白明禹来,立刻丢下手里的书,和他大杀四方。

隔壁传来因棋子摆位争吵的声音,隐隐约约。

内室奢华的房间里。

谢璟手里握着笔,被按在书桌上。

九爷按着他,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细细的看,什么都记住了。

九爷捏他耳垂,轻咬一下,笑着道:若是丢了,也好找,这里还有一处印记。

谢璟耳垂上留了一丁点大的小疤,此刻被咬上,热气顿时熏得耳朵通红。他还未反应过来耳畔就被亲了,舌尖抵入,一时说不上震撼还是轻微的湿响让他身子都打摆起来,怔愣片刻之后脸色通红,手里的笔还握着不放,咬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九爷贴得太近,有什么反应立刻就能觉察出来。

谢璟被按在书桌上,侧脸刚好能看到九爷撑在那的一只手,耳边是对方不住落下细碎的吻,只听着那声音,就忍不住耳尖滚烫。

他手里的笔早就滚落在桌上,沾染了一片宣纸,手心都染了一小块墨迹,起初趴伏在桌上眼睛还能盯着那片墨,但很快眼前模糊湿润起来,他腰侧原本只是怕痒,但现在被碰几下,就软得塌下去。

九爷掀开一点衣角,手指在他后腰侧往下划动,忽然开口道:璟儿这里有处胎记。

谢璟恍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好像,有打小就有的。

九爷拇指摩挲片刻,把那一处朱砂胎记周围皮肤都弄红了,忽然笑道:先前给你打针的时候,倒是没注意,长得还挺漂亮,像是落了枚花瓣儿。

谢璟闷哼了一声。

房门外,有人来报:九爷,孙福管事那边的人手已清理好库房,说是已送下最后一批南下货物,问您还有什么交代。

谢璟小声喊了一声爷。

九爷轻抚他头发,声音大了些对外头道:跟他说,把那批金丝楠木一起运去沪市。

外头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九爷俯身,贴在谢璟耳边哑声道:璟儿要什么,我都给,我给你的,你也得尽数全要。

谢璟咬着拇指,被欺负狠了,也只含糊发出嗯的一声,像是答应了一般。

九爷伸手抚他细软黑发:乖孩子。

隔壁房间两个臭棋篓子棋艺相当,棋逢对手,连着下了三局长棋。

等白明禹心满意足收拾了棋盘拜别黄先生离去,一时安静下来。

另一边。

九爷给谢璟整理好衣服,瞧着眼前的人又恢复成那个规矩又漂亮的小谢管事,拇指在他唇那轻揉了一下,感受上面柔软触感,哑声道:今日还有其他事要忙?若没有,晚上再来一趟,我要检查你功课。

谢璟耳尖发烫。

这话听着实在耳熟,他以前,最多的时候一天能被检查三回功课。

谢璟避开人回了自己房间,船上人多眼杂,他有一处自己房间,在九爷斜对面。

谢璟回去冲洗了一下,站在镜前看的时候,才觉察一边耳垂红得要滴血,凑近了看,才觉察上面有一枚很小的浅色印子,是以前在黑河出水痘时候留下的。

谢璟捏着耳朵,想替它降温。

心想,九爷的喜好还是一直未变,好像他身上有一点不同都要仔细研究上半日。

谢璟在船上无事。

很少出舱。

他觉得自己没有晕船,但脚软全是被九爷作弄出来的,有些时候白天都只能找了理由去甲板上躲一躲,但也不敢太靠近人群。他脸上如常,但衣领下全是印子,一个叠一个,自己冲澡的时候都不忍细看。

一直到了沪市,谢璟的功课才被九爷勉强点头认可,没再额外补课。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关于报信

胡达发电报:老大,找到小少爷了!

胡达发电报:老大,他们搬家了QAQ!

舅舅:??

关于印记

九爷:璟儿耳垂上有一点印子,还有一朵花瓣在唔?

谢璟脸红伸手捂嘴:爷,别说!

第94章 留学生

沪市。

孙福管事已把房子布置妥当,沪市多为洋房,比之前在北地住的要小上许多,不过房子气派,位置尚佳。

孙福管事亲自去码头接了九爷,见面先行礼问安,脸上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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