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你的东西(1 / 1)
楚生的脸色随着她的解释慢慢平复下来,只是神色难免有些黯然,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这话是为我好,我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只是我从小除了跟着爹爹种地,偶尔打猎,并不会其他,便是寻营生,只怕也没有更好的出路。”
阮楹早猜到他会这样说,此时便道出自己的想法,“我知哥哥手巧,不知这些图样可能做出来?”
说着,她拿出一叠纸张。
纸上画得是各式的妆奁匣子,大多是往后数年流行的式样,也有几份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
阮楹道:“这东西做起来不算复杂,卖的便是这时兴的样子,哥哥闲暇时可试着做几个出来,拿去首饰铺子里问问,必是有人收的,至于价钱,不可太便宜了,须知大些的首饰铺子都是请了专门的匠人设计,酬金不菲。”
她又细细的说了该如何同掌柜的谈价,然后又那叠图纸的最下面抽出一张的摆在桌上,“拿着这笔银子之后,哥哥若是愿意,便可尝试着做此物。”
楚生的确手巧,且一度想去平阳郡寻个木匠拜师学艺,奈何家中只他一个儿子,楚娴又是个指望不上的,不爱做活便罢了,还整日里琢磨着从爹娘手里扣出些钱来胡乱花用,他实在不能放心,这才熄了这念头,但平日里也爱好自己琢磨着做点小东西。
如今看到这些图纸,他眼睛都有些拔不出来了。
妆奁匣子倒还在其次,关键是阮楹后来拿出来的那张图,“这,这模样的木犁从未见过!”他将图纸拿到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越看越是惊奇,口中不禁喃喃道:“改得好,改得妙啊!若是木犁改成这般样子,那耕作时便省了大力,说不定不用牲畜只凭人力也能行!”
阮楹眸光恻然的望着他,直到他从兴奋中回过神,迫不及待的问道:“这也是妹妹想出来的?!”
“自然不是。”阮楹轻声道:“我从未下过地,便是连木犁都没见过几回,又如何能想出来。”
“那……”楚生面色迟疑的道:“此图是从何处得来的?”
“哥哥不必担心,这并非是拿了旁人的心血,这改良犁原本便是哥哥将来会做出来的物件,我不过是将哥哥做出来的东西记在了心里,提前拿出来罢了。”
前世,楚娴回府后便派了人佯装匪徒,害死了楚家两老,惟有楚生机警侥幸留得一命,但他的脸上却被匪徒重重划了一刀,深可见骨!
她那时并未看穿楚娴的真面目,只当是寻常劫匪,她得了信赶到楚家庄时,已然是晚了,她本欲带楚生回京妥善安置,他却偏偏不肯,执意要在楚家庄守孝。
阮楹只好特地从京里请了医术高超的大夫给他看伤,只可惜他的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留下显眼的疤痕,之后,待他的伤养得差不多时,她已耽搁了颇久,不得不回返京都,而楚生也再次拒绝了同她一道回去的提议。
阮楹无法,只得留下人看顾他,独自离开。
可回去没多久,她便接到消息,楚生走了,留在那里的两名护卫遍寻不着他的踪迹,最后只能带着他留下的信回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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