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了衣裙(1 / 1)
阮娴打眼瞧过去,见那范思韵果然是生得花容月貌,姿容艳丽,心下不由有些泛酸。
然而听到范思韵这般说,明显是在恭维她生得更好,顿时展露出笑容,嘴上正要推脱一番,却听对方紧接着又道:“阮二姑娘的姐姐乐平乡君生得清丽绝伦,我向来是自愧不如的,要说第一美人,合该是乐平乡君才是。”
闻言,阮娴的笑容顿时僵住,片刻后才勉强道:“长姐虽生得不错,但比起范姑娘还是多有不如的。”
范思韵这番谦让的言辞也未必有多真心,因此阮娴贬低阮楹抬高她,叫她颇为受用,但脸上仍是一派羞涩之态,“阮二姑娘过谦了。”
张秋予笑呵呵的道:“都美都美,美得各有特色。”转而便换个话题,“说起来,阮二姑娘怎么没同乐平乡君她们一道?”
阮娴一脸尴尬,又有些委屈的道:“长姐随郡主不知去了哪里,我本想去寻她,却又不熟悉长公主府,因此不敢妄动。”
张秋予同情的压低了声音道:“我比你年长,便托大唤你一声妹妹,怎地我瞧着郡主像是对你颇有微辞似的,莫不是你何时得罪了郡主却不自知?”
偏巧阮娴正憋闷了一肚子火气而无处发泄,这话可正是问到了她心坎上,她叹息一声当着几位贵女便道:“姐姐有所不知,不是郡主,而是长姐对我有些误会,她又与郡主交好,因此……”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坐的都听明白了,她是说阮楹在郡主面前挑拨离间,使得郡主不喜她。
张秋予挑了挑眉梢,诧异的问道:“妹妹不是才养好的身子回伯府不久,乐平乡君合该多谦让你几分才是!”
这话说的阮娴大感熨贴,简直要将知情识趣的张秋予引为知已。
“张姐姐可莫要如此说,原本我就没在府中长大,反而长姐一向在府中备受长辈宠爱,如今我回来,长辈不免多怜惜几分,长姐自是觉得长辈们偏颇了我,为此很是不快,哪里还能让长姐再谦让我,她怕是要发脾气的……”
她话里话外都给阮楹扣上了性情狭隘,容不得人,脾气大的名头。
张秋予面上不显,心里却暗道,还真被阮楹料定了,自己不过稍一挑起话头,这阮二便开始编排她,难怪她容不得此女,换了自己,也定是厌烦已极,无论如何也要使了手段让她滚回老宅去!
她不动声色的瞥向范思韵,果然见她已然敛了笑,脸上隐隐不快,心下松了口气,越发引得阮娴继续说下去。
阮娴还当大家都在同情她,愈发说的起劲儿,就在她得意于败坏了阮楹的名声时,旁边的范思韵终于忍无可忍的遽然起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起身时袖子恰好扫在面前的茶盏上,茶盏一歪,里面的茶水尽数顺着桌子淌到了阮娴的身上。
阮娴失态的惊呼起来,慌手慌脚的起身,可身上的新裙衫从腰腹往下都泅湿了大片褐色的印记。
范思韵灵巧的退开两步,掩着唇讶然道:“哎呀,这可怎么好,阮二姑娘,实在是对不住,我一时不慎竟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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