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画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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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水芸朝许茹宝点了点头。

许家正堂。

孟水芸坐在绷架前,气定神韵,一针一线地刺绣着。

赵德和许茹宝坐在茶几的两侧,边喝茶水边观看着孟水芸“飞针走线”。

初始,孟水芸还不太习惯有两个人这样紧紧地盯着自己刺绣。片刻后,她就彻底进入状态,一门心思地刺绣着,只望能在三日的时限内彻底完成这四幅画作的任务。

第二日的下午,许是累了。

赵德站起身来,走到许家正堂前的院子里,伸展了一下胳膊。

坐了一天一夜,他实在是有些累了。

忽然一个身影从那一丛枯败的芭蕉后闪过。

赵德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哪里有人影?

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还是自己太过紧张?

赵德懊恼地转过身子,走向正堂。

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怀表。

看着怀表上的分针在旋转,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感觉到异常的心烦。

如果不是在这里,他定然有着自己的发泄方式。

譬如——

赵德微笑地摇了摇头。

拒绝血腥,自己要永远做一个受欢迎的儒雅风度的君子。

赵德抬起胳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中指上一颗大钻戒发出璀璨的光芒。

……

熔岩洞。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孱弱的她惊魂未定的扶住那紫色檀香木的大案。

剧烈的心跳几乎让她停止了呼吸。

那个背影,让她刻骨铭心,恨了许多年的背影。

巨大的懊悔袭来。

苏婉容跌坐在根雕的凳子上。

自己一直以为那把大火是林纪楠放的。

可是刚刚躲避在枯败的芭蕉林后,她看到那记忆了一辈子的背影。

赵德,为什么会是赵德?

突然,这个哀婉的女子彻底的了然了。

懊悔的泪水流了下来。

苏婉容猛然抓起一把剪刀,就在剪刀要刺入自己胸膛时,一声惊叫。

“小姐——”

刚刚走进熔岩洞的紫安一下丢掉手中的盆子,急切地扑了过来。

剪刀险些划伤紫安的胳膊。

“小姐,你疯了吗?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坚持到——”紫安大声道。

苏婉容凄冷地笑“坚持到什么?你说坚持到什么?”

紫安忽然发现苏婉容的笑里满是苍凉。

苏婉容哭泣道“坚持到继续被利用,被欺骗?”

“小姐,你在说什么?”

苏婉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紫安。

“我被骗了,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镜山大火不是林纪楠放的。”

“那会是谁放的?”紫安不解道。

“许茹宝——”苏婉容愤恨地说道。

“不错,你终于猜对了。可惜太晚了——”

身穿白大褂的郝兆飞带着白色口罩缓缓地走了进来。

“你——”苏婉容挣扎着想站起,无奈却怎么也站不起。

忽然,眼前一黑,苏婉容朝后仰去。

“小姐——”紫安叫道。

紫安看着郝兆飞,正想说什么,忽然,这个忠义的女子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

一双惊骇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

许家大宅。

精疲力尽的孟水芸摸着沉重的头,艰难地站起。

她太累了,三天三夜,不休不眠,她已经坚持到了极限。

赵德仔细地看着四幅成品苏绣,突然一声高喝“好——”

许茹宝极其疲倦的问道“赵局长可满意?”

赵德兴奋地说道“满意,非常的满意。”

赵德带着四幅成品苏绣和四幅原作坐着汽车走了。

许茹宝派司机送孟水芸,孟水芸拒绝了。

她怕有人发现自己的那个他已经不在荷塘村了。

她怕有人发现自己的那个他已经站起来了。

这个单纯的女子啊,她哪里知道上海滩即将掀起一番证券风暴?

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即将正式在金融大鳄,财阀政佬的口中夺食。

乘坐着黄包车,孟水芸回了荷塘村。

她要连续睡上两天两夜,太累了。

第三天早晨,当她醒来时,念双正坐在她的身边翻看着一本书。

“这是什么?”孟水芸好奇地指着那本书上的一些曲折的线,问道。

“山脉——”念双道。

“那这个粗粗的,弯曲的呢?”

“河流——”

孟水芸一下坐起身来,抓过念双手中的书。

“这——”

“地图啊——”念双不解地看着瞪着一双大眼的孟水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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