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拜官(1 / 2)
我儿子?
“我哪来的儿子?”我都让他给说懵了。
寓言几乎是吊在我身上,干嚎道:“就在前面不远的村里,我本来是带他来找你的,谁知道半路碰上个用金符的女人,差点把他打死,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救出来。”
他说的用金符的女人会不会是曲朝露?
“别嚎了,你赶紧带我过去。”我说。
寓言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领着我们拐弯去了不远处的槐树村。
进村的时候,杜涛指着村口的大槐树感叹说:“这槐树长得真粗壮。”
我看了眼,的确挺粗,得两三个成年人才能抱得过来。
“长得有些年头了。”我说。
寓言委屈的说:“你们怎么还有心思想槐树?你儿子都要死了。”
我微微皱眉,他怎么那么肯定是我的儿子?
我活了这么二十年,还真没生过孩子。
寓言带着我们来到村南第三家院子,院门大开,里面阴气翻腾,隐隐的有稚嫩的哭声传出来。
我没让杜涛进去,一个人跟着寓言走进院子。
“咕咕,你别哭了,我带人来帮你。”寓言冲着屋里喊。
他这么一说,屋里的哭声果然停了。
寓言拉着我进屋,指着角落里的黑影说:“你看,你儿子就在那里。”
我看过去的时候,角落里的黑影也抬起头,跟我的目光撞上,我惊愕不已。
竟然是红花村的鬼胎。
鬼胎原本充满了希冀,一看清我的脸,脸色立即沉了下去,咬牙说:“寓言,你找错人了,她不是我娘。”
寓言看看我,又扭头看看他,挠挠头,疑惑道:“不应该呀,她就是你娘,你就是她儿子。”
我揪住寓言的领子,“你怎么知道的?”
他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看出来的。”
说完,他撅起嘴,小声嘀咕:“难道是我看错了?”
“这么纠结干啥,你再好好看看不就行了?”我说。
寓言摇头,“这本是天机,我是不能看的,之前是咕咕就要死了,我机缘巧合看了出来。”
他刚说完,院外突然响起一声尖叫,哐当一声,杜涛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脸色惨白。
“鬼……鬼……外面。”他头上都是冷汗,指着院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往外一看,院外挤满了黑影,密密麻麻的。
我刚想往外走,就从院外吹进来一阵阴风,卷着纸钱。
诡异的是,当风停下后,那些纸钱落到地上看着竟然跟小径似的。
“纸钱铺路!”
寓言凑到我身边,说话时声音都在抖。
话音刚落,就从墙角和院子里的柴火堆里钻出来好几只老鼠,它们哆哆嗦嗦的爬到院门口,趴在地上。
“鼠拜官。”寓言害怕极了,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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