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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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李琛所知,鹿江以北,就是连连绵绵数十里的芦苇荡,若他凶手,也必然会选择在这里,对江丫头下死手,到时候,把尸体往这一埋,那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不见得能找出踪迹。

所以,在看到江丫头的那一刹那,李琛是兵荒马乱的,才会失了轻重,撞到了她的鼻子。

眼下确定她还安好,他的这颗心啊,才算是落了地。

“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到了这里。”江丫头有些心虚,但心里十分坚定,安严的事,她不能说。

尤其是看到李琛后,她就更加深刻的意思到,安严和他,就像一黑一白,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要有任何交集才好。

“真的只是迷路?”李琛忽然神色冷凝。

江丫头偏过头,不敢与他直视,跺着脚做小女儿态道:“是,你就不能别问了吗?丢死人了!”

“那小李说,你神色大变的忽然往回跑,又是怎么回事?”李琛眯起了眼,他敢肯定她撒谎了。

“我,我那是因为听小李说,长春街的安老大,是个很有势力的黑社会,所以我害怕,害怕他还会叫人去绑小树和小木,才吓的急忙想往回跑,那里想到,心越急越慌,就越容易出错,反而还迷路了。”

她这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她自己都感觉圆满的无遗漏,李琛就自然挑不出错来。

“笨!下次别这样一惊一乍,跟我回医院。”李琛垂了垂眼帘,将一抹精光掩与深处。

转身牵起她的手,便往医院走。

江丫头松了口气,心想,比起安严来,李琛好打发多了,果然是活在光明之下的人,看什么都会单纯很多。

“你的伤怎么样?疼不疼?”

“不疼。”

“骗人,血都浸透了,怎么可能不疼?你快把衣服穿上,我这血堵住了,不用再擦了。”

江丫头说完,都苦笑了几声,现在她估计都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堵着两团纸在鼻孔里,一定是滑稽的可笑。

“没事。”

“什么没事,现在还是冬天呢,你不疼难道还不冷啊。”江丫头生气。

李琛故意抬了抬,牵着她的手,似笑非笑的晃了晃道:“你觉的手凉吗?”

“……”好像是不凉,还很热,热的像火炉子似的,手心还有汗。

“越是流了汗,你越不能脱衣服啊,一会吹阵风,就会感冒的。”江丫头算是服了,既然他自己不肯穿,那她就自己动手,给他先披上吧。

结果衣服披上肩,就看到胸口,袖口,还有肩膀那,好几处都沾了她的鼻血,惨不忍睹!

好吧,怪不得他宁愿冻着,也不肯穿,要是她,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只怕也敢穿。

干咳下,江丫头舔了舔唇:“回去我就给你洗了。”

李琛嘴角挂了笑,不着痕迹的垂下眼帘,用眼角余光,锁在他和她相互紧握的手上。

一如刚才,他握着她,送他进急救室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很软,很绵,有如无骨。

她这样的手,是怎么干的农活,能拿得起沉重的铁锹,挥动锄头吗?

李琛表示很怀疑的,又小心翼翼的,轻轻捏了捏。

被捏的江丫头,压根就没往深处想,而是用另一只手,在反复拿出纸团,尝试鼻子还流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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