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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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有人打断江红英,嘶吼的大骂。

“怎么不会,5000块钱的欠条,你爹能还上吗?你爹就是个杀千刀的瘪孙,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他就该受千刀万剐,下十八层地狱。”

紧跟着又人骂:“这种人还配给他打灵堂?躺棺材?我呸,就应该拖到乱葬岗,让狼啃让狗咬,让野鬼把他给撕烂了,呜呜呜呜,我的老天爷,咱们家这是撞了什么邪,居然被江满军这么陷害。”

“以后,还怎么让我家伟光,抬头挺胸的做人啊,这杀千刀的害人精,死不足惜!!这种人更不配给他办葬礼。”

愤怒的嘶吼中,江丫头爬了起来,就听到外面一顿吵杂,还伴随着劈里叭啦的砸东西。

“不要,不要砸我爹的灵堂,你们住手,你们住手!”江红英哭喊的阻止。

“你给我滚一边去吧,他害得我妹夫名声扫地,我们还只是砸了他的灵堂,没有打你,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赶紧给我滚开。”这次说话的是个男人。

江丫头赶紧趿了鞋,走到门边,就看到高伟光的娘,郑婶子在哭天抢地的碎碎骂,而高伟光的媳妇小郑嫂子,气的全身直哆嗦的坐在地上,两三个手持扁担的男人,正在狠砸灵堂里的东西。

烧纸钱的铜盆,早就被踢翻,香火蜡烛也散了一地,半封的棺材盖子,已经被掀到了地上,江红英惊恐的趴在棺材前,试图保护好江满军的尸体。

看到这些,她就知道,安严已经放出了流言。

这后招很毒,毒的让她首当其冲。

就在这时,她看到陈松岭带着人,连同着收到信的周长兴,顶着夜色冲了进来,只听周长兴大喊。

“够了啊,这个人要是没死,你们想怎么出气,我都不管,可他毕竟已经死了,更何况你们家伟光清清白白,怕什么?”

趁着周长兴动怒,陈松岭赶紧走到江红英面前,铁青脸往那一杵,就以保护的姿态站好了。

郑婶子看到周长兴来了,委屈的怒咆道:“支书啊,一开始我是不知道江满军是这种人,我要是知道了,打死我也不会来给他办丧事,我气啊,这世上怎么就有这种狼心狗肺的人。”

江丫头冷笑,是啊,所以她一开始,并不想给江满军打灵堂,可敌不过村里的人,用伦常帽子,自动自发的过来帮忙办丧葬。

“好了,原本就没有的事,你带着人来这闹,岂不是让所有人都觉的,那就是真的啦?真是娘们家的头发长见识短,赶紧都回去。”周长兴虎着脸,烦燥的想打人。

说起来,主持办葬礼的还是他这个支书呢,所以这会在听到流言后,他也是后悔到肠子发青,依着他的脾气,江满军这条老狗,就应该挫骨扬灰。

小郑嫂子听到会变成真的这句话,气的五官都扭曲了,想指着江家屋里大骂江丫头不要脸,可又怕别人真那么想,到时候她家高伟光,就不是协助调查,而是背上乱搞男女关系的大帽子了。

心有不甘的犹豫了一会后,小郑嫂子才气呼呼的爬了起来,扶着郑婶子带着娘家人走了。

但在走之前,恶狠狠的指着江红英骂:“如果我家伟光有什么事,那咱们两家就是死仇,我也不会让你爹,在地下躺的安生。”

江红英气的脑袋发懵,几次都差点哭晕,她感觉自己才是最可怜的,瞬息之间,能给她倚仗的爹娘,全都没了,虽然江丫头被人传坏了身子,还是爹害的,可江丫头至少还有个李琛呀。

她呢?

她有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了。

以后……她该怎么办呀。

越想越悲哀的江红英,哭的那是摇摇欲坠,泪如雨下,嘶哑的呢喃:“怎么会这样,怎么就会这样,明明都是好好的呀,娘,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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