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适合杀人(1 / 2)
夜黑风高,无星无月,适合围坐暖炉边喝酒闲话,弹琴听曲,更适合——杀人!
此时已近子时,大街小巷里都一片寂静,少有行人,而白日里最是热闹,官轿车马来往不停的长街上,也空无人烟,唯有一顶朴实无华的二人抬青色轿子,正在长街上走着,一前一后的两个轿夫都走得很稳当,一如往常。
“大人今日又忙到这么晚,可要注意身子啊。”
前头的轿夫恭敬而不失关爱的说道。
“本官也没有法子,初来乍到,上一任京兆府尹意外身亡,什么交代都没留下,朝廷匆匆把本官从益州调来,加上选人,上任耽误的时间,官衙里积压了一堆公文,要是本官不赶紧把这些公文处理干净,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轿子里传来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提及上任京兆府尹,轿夫面露惊惧,腿肚子都在打颤,“大人,小的听说那京兆府尹是遇刺身亡,不是什么意外,京城里都在传,那位大人死得可惨了,身上都没一个好地了,听说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更可怕的是,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被谁杀的,有没有幕后主使,闹得京城里的大人们都吓坏了,纷纷请起了护卫,弄得护卫的价钱都上涨了许多。”
轿夫小心翼翼的环顾了静悄悄的四周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阴冷气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四周依然静悄悄的,并没什么异样,轿夫稍微放下心来,许是最近天气又变冷了吧?
“大人,要不咱们也去请几个护卫?”
轿子里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怕什么?本官一身清正,不惧这些魑魅魍魉!”
“可是……”
轿夫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没有可是!哼!搞刺杀的都是上不得台盘的阴暗小人,鼠辈之徒,这样的人,本官堂堂正正的,还怕他们不成……”
轿夫捂着鲜血直喷的脖子,惊惧无比的瞪着眼前的黑衣男子,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粘稠温热的鲜血从手指缝里涌了出来,滴了一地。
男子瘦削的身影隐藏在黑沉沉的罩袍下,那张脸也隐藏在兜帽下,只能隐约看见一道瘦削凌厉的下巴。
片刻之后,男子缓缓抬起头,露出那张脸来。
轿夫的瞳孔猛地张大,面容扭曲,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整个人直挺挺的往旁边倒去。
与此同时,后面的轿夫也噗通一声倒地,同样的喉管和血管被人一刀切断,死得干脆利落。
“什么声音?”
轿帘飞快被掀开,露出一张年约四十,稳重儒雅的面孔,看见倒在地上的轿夫,程胥面露震怒,待到看见站在轿子前面的黑袍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只一瞬,他的神色恢复如常。
做了整整十年的涂州知府,一朝升天,从涂州那种穷山恶水的偏远地方,一路直升到京兆府尹,他凭的可不仅仅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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