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是了,参长跟变了个人似得,连吃饭的口味都变了……”又絮絮多多,徐树真的就跟告状一样,这要六子知道,得骂死这小子,“到底谁是你主子啊!”
银河这会儿彻底是擦干泪,心下全改观,又变成对六子无穷的心疼:原来六子病了啊……还是精神病……
她厉害!六子不得不“暂时妥协”:迎她和小舞一同回京。
是躲着她么,参长做下决定后,一刻都没再在圣城停留,当时就乘专机返京了。
殊不知,这该死的女人没说“趁着他暂时妥协”赶紧回京,她还幺蛾子特别多,说圣城好东西太多,她得带着小舞“先采购”一番!
六子就想不通啊:这么“肤浅又有心计”的女人,当初我怎么就受了她蛊惑上了她的床呢!
第179章 179
她到处逛,肯定得有人跟着,宝哲是最好的人选。
九曲街又名九角街,位于圣城旧城区,是圣城著名的转经道和商业中心,较完整地保存了古城的传统面貌和居住方式。九曲街原街道只是单一围绕迦月宫的转经道,藏地人称为“圣路”。
久负盛名的阿吉特酒馆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九曲街的建筑大都是白色的,只东南角有一栋涂满黄色颜料的两层小楼。这里就是九世首大喇嘉闫措的密宫。“阿吉特”是流传在藏地的一个美丽传说,意为圣洁母亲、纯洁少女,或可引申为美丽的梦。
对圣城历史和文学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一个响亮的名字——九世首大喇嘉闫措。他不仅是藏地历史上一位杰出的胡佛精神领袖,还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浪漫主义诗人。相传嘉闫措为了寻找至尊救世度母、跋山涉水走遍了藏地。有一天在九曲街一个小酒馆休息、门外一个月亮般娇美的少女掀帘窥望,“在那东方山顶,升起娇洁月亮,阿吉特的面容,渐渐浮现心上”——嘉闫措写给阿吉特的诗篇流传至今。
银河就是这样兴致盎然掀开了小酒馆的门帘,她带着笑,漂亮容颜一亮相——叫人惊奇的,本站在柜台后的一位藏地大婶,手里本还拿着计算器估计在记账——哦哟,计算器掉到柜台面上!她人呆怔了会儿,忽然激动地前来,就跪地匍匐在银河跟前,口里不停吐露着类似经文的东西。
银河倒吓一跳,
女人嘛,最爱逛街,她更甚。这自来到圣城,一开始碍于身份不叫外出;后儿,又被幽禁,哪里出来过?现在好,好容易能自由出来逛逛了,可不开心!
小儿子披着小披风卢嬷嬷抱着,一行人只有宝哲和两个便装侍卫跟着。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给自己和小舞还有卢嬷嬷都买了不少东西,一直都挺快乐的,结果到这儿,忽然遇见这种大礼——银河转头就走,她怕惹麻烦!
这位妇人是有多虔诚!
见她扭头就走,简直是跪地跑来拦在她身前,仰着头,叽里咕噜又说了通,她说的藏语,银河也听不懂,
宝哲一旁低声为她翻译,意思是她就是天上的月亮阿吉特,终于让她这一辈儿再见她的真容,如何如何荣幸,请求她留下,哪怕挽留片刻只尝尝她这里的好奶茶……
人家这样盛情,加之已引起周围人注目,宝哲也小声安慰她,不是认出她是谁了,只不过觉着您投缘,盛情邀请罢了。银河也抵不过人这样盛意邀请,点点头,那妇人见了赶紧起身引导,不过一直弯着腰,格外尊敬。
引他们来到了贵宾小屋,里头暖意融融,色调更鲜艳,藏地特有的茶盏也精致。
这位妇人自然就是老板娘了,
原来,这家酒馆自她祖辈传下来,之所以叫九世首大喇嘉闫措的密宫,相传就是当年嘉闫措与阿吉特相遇的地方,且在此写下了著名的《那山顶上的月亮》。据老板娘说,她家有幅流传下来的“阿吉特”画像,和银河的面容十分相似,所以她才会一见这样激动!
银河笑着合掌感谢,想想人家这也是抬举她了。她仔细看了看这间小酒馆,如今已经是十分具有艺术品位的酒舍,也极具现代气息了,它的墙壁四周贴满了绘画,摄影,手工艺品,书架上有卡夫卡、艾略特等人的原版图书,估摸不少文艺青年会来此打卡吧。
虽有语言的不通,好在宝哲翻译到位,聊下来也十分愉悦。银河这段时日被幽禁看了不少书,除了史书类,也接触到一些藏地文化的典籍,所以聊起来不光叫老板娘更喜爱她,确认她就是“阿吉特”,连宝哲也更由心佩服她,这确实不是个徒有美丽容颜的女人……
聊着聊着,提到了藏地巫术——或许冥冥中,是有什么指引着她来“解救”六子吧……
对于“藏地巫术”,银河也不是说就此刻与老板娘闲聊才初次接触,她看得藏地典籍里也多有提及。只不过,这会儿老板娘在提到她家趣事时,说道小时候听老人讲一些原始巫术大佬的“绝技”堪称魔法!什么叫人遗忘痛苦,改头换面,简直像变了个人似得!——这一下,可不叫银河心里咯噔一下!变了个人似得……她的六子现在不就是这样……
遂,银河貌似很感兴趣地又详问了许多。
回程,宝哲见她对“藏地巫术”这样感兴趣,也推荐了她几本这方面的书。银河感谢的同时,又好奇问起,“咱们迦月宫有这样的高人吗,”
宝哲微笑着——现在这个大男孩儿对她可和善了,毕竟是他佩服的人。“有啊,不过隐藏得深。毕竟巫术里一些‘害人的东西’和咱们胡佛教义是相触违背的,不能容。”
“哦哦。”银河直点头,不过心里也有了盘算,起码这是个突破口!回去再跟徐树商量商量,一定要把六子的“神经病”治好!
离开京里近半年,早已物是人非,这会儿,终于回来了。
飞机上,银河坐着,心情伤切,一直靠着迟迟不想动。
离开时,他说,再过一周,我也去圣城,带你游历藏地每个角落……如今,他在哪儿?她竟然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银河对溥皇是一种深深的家人依赖,可想再想起从前,怎能不伤心欲绝。
还有小璟……这是更万千想不得的。银河晓得自己不能一直想他,每每哪怕只心里触及一点点“胡育颜”,那心上就跟要溃烂了一大块,痛得啊——成了癌了,如今银河连舞蹈都不敢触碰,就怕想他,想小璟……
这下,回到京里,不想的,全涌上心头。银河又是泪流满面,伤心得一人坐在那里都不敢下机面对……
参长也是迫不得己来接机,
他实在不想见她,但是,无奈小舞你得亲迎啊,这个小溥皇尊贵得如今可是天下第一人!
却,半天不见这位“前王后”下机,六子实在闹心,唯有迈着“不情愿”的步伐,亲自上来了。
第180章 180
六子上来,得亏机舱没人,也没人跟着他进来——银河看见他,张开了双手,要抱。——这要从前的六子见了,估计得热泪盈眶吧。可这会儿,六子只觉得离谱。
六子冷冷看她一眼,“下去了。”转身要走,银河立起身,“抱!”像个倔强的孩子,六子回头,眯起眼很是不屑,“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银河往后一赖,眼里悲伤未除,整个人绝对是娇气嗔媚的,“我就要把自己当回事,你不抱我,今天我就不下去。”
感情上,银河此时确实脆弱,她只有他了,他变成啥样儿,都还是她的六子啊;性情上,银河这货又确实有点缺德,明知他“病了”,也不说顺顺他饶了他,反倒变本加厉,我就要为难你,就要!
是挺折磨六子的,
你说他确实该“一如既往”冷酷下去,她说她的,你走你的就是;但是,偏偏不成,六子也实在搞不清楚自己这“偏头痛”到底怎么回事!他只要真走了,一定会头痛欲裂!他知道会是这样,看看,现在他就稍微“跟她别扭一下”,眉心就痛了……六子生气,主要还是气自己“拿她没办法”,气势汹汹走过来,扯起她就抱住,极凶!“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就是拿她没办法!
银河手脚自然就跟天生长他身上的,一会儿就缠上去了,眼里悲伤流泻,“待会儿再‘拿我有办法’好不,抱抱,六子,这京里我真是怕了……”她往他脖子里钻,像小兽。六子那心呐……你说明明是冷的,可为什么就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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