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1 / 2)
梅粒看向多多,多多还望着她,梅粒叹口气,继续收拾她不想要的,叫后樟往院子里搬。羊这“断舍离”来得突然些,也十分绝情,说不要就不要,而且就是“眼不见为净”,要处理得彻彻底底。
之后啊,他们怎么可能没发觉出她的异样,
羊把她所有“艳丽的一面”全丢弃了!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每天搞得老气横秋,穿衣裳不是黑就是灰,而且样式老气。那头乌黑卷曲的长发再次被她无情一剪刀绞了,要不是秒秒发了脾气“你非闹出点人命就甘心了是吧”秒秒拿着菜刀比着后樟,她再往上剃发,就剁了后樟的手!——她得把自己剃成个光头!——现在的长度勉强及肩,整天不是散着就是扎个低低的小麻雀尾巴。人完全不捯饬。
而且,说话极其气人,不时就阴阳怪气戳你一下。也有好的时候,抱着你啫,给你弄这弄那,超级窝心;你以为趁她高兴了,想套点她心里话,她一下又变脸,简直不可理喻极了。
就拿这次绞发说,事后,秒秒轻轻给她梳头,“你想把自己的头发剃光是你的自由,你要咋样,哪次说只要不碍事我拦着的?可这是个深冬天儿呀,头上是最该保暖的……”她听了,转身紧紧抱住秒秒,小声“不是因为你嫌我丑,”秒秒掌着她颈脖不住亲她“你就以为你没丑的时候?我咋受过来的。”她又不吭声了,望着一个点发怔。
私下,三个是好好交流过,肯定晓得她不对劲,但一时确实没个头绪。说是因为“陈妠这件事”吧,也不像,她是会有时往陈妠的医院走,探望一下,也没说老呆那儿。因为驾驾要上前沿了?也不是,反倒这次她十分支持驾驾,说好男儿就得有这么个勇气与志气,只要心上想着家人的牵挂,好好保重自己,她愿意驾驾这么出去闯……
那能因为什么呢?
“会不会是她的‘生理变化’?”梅粒提出,“你们记不记得她上次‘死’前,情绪也是波动好大……”
这么一想,倒似这么回事。一想到羊有可能又会来一次“死去活来”,男人们的心境一下变得好紧张!真的“如临大敌”,于是,对她更纵容,无论羊怎么闹,这三儿比菩萨还好性儿,全能受着。
当然,考验他们的还在后头,首先,就得来个“大雷”!
陈妠这天出院,她说去接他,三儿有啥好说的,任她去。
羊走进来,陈妠正在叠被子。见她一走进来,就脱去那件黑色的大袄,嫌弃得不得了。她呀,也就在那三儿跟前装“老”,来陈妠这儿就“本性难移”着呢,照样喜欢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陈妠问过她“这是咋了,干嘛在外头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她挺不耐烦“你别管,把我常用的一些东高原地好,我来了才能拿出来使。”她就是个鬼,只剩她和陈妠了,跟从前一样大红大绿得来,怎么好看怎么来。
“我才买的那只唇彩呢,”哼,陈妠住院这些时,她每次来,哪里是正经“关怀”他,哦,也有关怀,就必定要掀开仔细看,长出来没——剩下的,就是藏她买来的各式各样玩意儿!与其说陈妠今天出院,不如说今天他得“搬家”全搬走,羊还要求万千不能“暴露”,事实,陈妠十几天前偷摸往外搬走多少东西,全是她的!她还每天不断往这边“更新添置”,快递收得陈妠手软……
“那个柜子里吧……”哪知陈妠才随嘴说一句,立即像想起来啥,人跑过来拦在柜子前,“那边那边,床底下吧。”羊肯定觉察了,瞧她那霸道劲儿,看他一眼,走来,“让开!”非要打开这个柜子。陈妠就是好言相劝,“真的不在这里,我记起来了,昨儿我给你所有口红都归置到一个盒子里,放床下头了……”
“让开!”羊非要,愣是推开他打开了柜子……一时,羊愣那儿!
里头是一束超级漂亮的“朱丽叶”!
朱丽叶玫瑰。
它还有一个名字,“300万玫瑰”,300万因镑。
这种玫瑰是典型的切花型玫瑰,惊艳而典雅,清淡又热情,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拒绝!
妠儿站那儿就是个腼腆小子,两手放前揪一坨,小声嘟囔“啧,本来不是让你这个方式发现的……”
谢谢给羊投小钻石哟,嘻嘻。
第570章 3.189
妠儿把花捧出来,
在她跟前站好,然后单膝跪下去,真的很认真,极有仪式感。
举起捧花,
忽,中间一朵冉冉升起,花苞打开,里头竟是一枚貌似小螳螂脑袋的钻石戒指!
“羊儿,嫁给我吧,让我能生生世世地守护你。”
羊儿啊,已经感动得流泪,是呀,这正是她想要的,对,她想要这样……
哎,别说陈妠看着腼腆,小孩子家家花招倒多,还不是她“明里暗里”教的。叔儿那番话浇了她个透心凉后,羊已经决定“就跟陈妠结婚”!狠心就狠心了,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们三个的“人心”是真“有情有义”还是“叵测难长久”。
羊终究是自私的,想到的,是要保护好自己,除了这条命,还有这颗心。如若他们待我如初,我舍弃一切留在这人间也值得!如果他们真的只是稀罕我的“妖身特异”,那我真有一天离开这人世回到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无憾无悔……
她即已决定嫁给陈妠——诶,这是她“为人”的唯一一次出嫁,羊得得委屈自己就那么嫁了?所以她这些时来看陈妠,除了关心他,剩下的,全为自己!一,收货,藏东西。二,就是要么“旁敲侧击”,带他看“求婚的一些名场面”视频;要么感慨“一个女人一辈子就这件事最重要了,不浪漫,结婚还有什么意思啊”……小陈妠这么机灵,能不心领神会!
妠儿卧床休养这些时,脑子里也就琢磨两件事了:一,搞个什么戒指;二,怎么求婚。跟她布置了个作业他一定得得满分一样,绞尽脑汁哟。
行了,虽说他想让她“发现”这束捧花的“时机”没掌握好,阴错阳差愣叫她这么一下找到了,但,看来效果也不错。妠儿顺势就展开了求婚,他捣鼓好久的“升降花束,内藏戒指”似有魔法,简洁不拖拉,又梦幻浪漫。最叫他费心的就是这枚戒指了,样式图纸是他亲自手绘的,经常还得偷偷和设计师联系,一再改稿;钻石原料更是精心挑选,手机视频遥控采选——看羊此时这泪哗哗流地一点头,看来,满分无疑了!
妠儿托起她的手,将这枚“螳螂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然后两手握着挨着自己的脸,仰头望着她,也不说话,像个讨赏的孩子。
羊走近,抱着他头挨在自己腹边,低头亲他额顶,“做得不错。妠儿,后头他们可能还会给你苦头吃,你怕么。”
妠儿摇摇头,“你好好儿的,我什么苦都能吃。”
我什么苦都能吃。
羊不知道,自他与自己结合,已经是开始了他的“受苦受难”之时。对他而言,是福是祸,此一时,是看不清楚的……
……
多多掀帘进来,
屋子里暖烘烘的。
羊依旧梳着低马尾,不过偏分了印儿,弄得一丝不苟,端庄又秀雅。
穿着斜襟的青蓝小袄,胸口盘扣上还坠着一颗红色的心型宝石。这也是好久没见她沾这些“有色的玩意儿”了。
双手拢在缎面的暖包儿里,盘腿儿坐着,一旁小矮几上熏着香,泡着茶水。
梅粒和柯秒已经来了。柯秒坐茶几这边,也拿个暖包儿拢着手,眼睛不眨瞧着她胸口那颗红心宝石——是很陌生,她哪样小玩意儿,他们没见过?这件,一定没见过。
梅粒坐她这头,单腿盘着侧身坐着,也不说话——羊今天够怪异了,等着下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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