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 2)
许希言扑棱了两下子,没逃得了。
许希言:这逼会飞吧,他明明跑很快。
陈安衍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后脑勺响起:长本事了,敢打我?嗯?
衣服被陈安衍提着,冷风灌了后背,许希言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哆嗦一打完,许希言就清醒了。
他这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干了票大的。
他不仅内涵了陈安衍心术不正,还打了陈安衍!
这行为,就是公然挑衅上司的原则和底线啊。
嘶
许希言不敢回头,杵在原地,慢慢举起一只手,特诚恳地说:我错了,我道歉,我再也不敢了。
打工人必备的生存之道:错没错不重要,道歉一定没错。
许希言累得气喘吁吁,他侧脸对着陈安衍,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耳垂也冻得通红,整个人明媚生动。
陈安衍无声笑笑,伸手拧许希言的耳朵。
许希言嗷了声,紧接着是一句脏话。
耳朵是许希言的禁区和死穴,比胳肢窝还敏感,要是以前谁碰,他跟谁急。
陈安衍果然手狠心黑,连他的生理弱点都搞清楚了吗!
陈安衍:还放肆吗?
许希言捂着耳朵:不了不了不了,痛痛痛。
陈安衍松了些劲,但并没有放手。
许希言的耳朵又疼又痒,我错了,你放手,OK?
陈安衍不仅没放手,反而戏谑道:还闹不。
许希言:不了不了,打死都不了。
丘梦晚在远处喊:好了,你们两个赶紧进来吧,别闹了,下雪了。
陈安衍松了手。
许希言捂着立刻开溜,往板车方向跑。
陈安衍看着某人的背影,眯了眯眼,轻声呵了口气,将手插|进口袋,捻了捻指尖。
人的耳垂软软的,滑滑的,还挺好摸。
他勾了下嘴角,慢悠悠地往回走。
许希言指着板车上的仙人掌,对丘梦晚说:我先安置它,不然它要冻死了,爸妈你们先进去。
许昌远:让园丁师傅来种一下,你赶紧进来。
许希言:不用,自己的树自己种。
许昌远和丘梦晚哪里舍得让许希言一个人在这里忙活,就执意留下来帮忙。
冷风吹过,丘梦晚连续打了几个喷嚏,许希言没再坚持,看了仙人掌一眼,正准备开口说下次再种时,陈安衍开口了:爸妈,你们进去吧,我来帮忙。
许昌远:行,你俩赶紧种,种好了进来。
许希言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已经傍晚,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
不一会,许希言黑色羽绒服的毛边上全都是雪花,他拍了拍,把羽绒服的帽子往头上一扣,再把拉链拉到顶,只露出一双柳叶眼。
他眼珠子转向陈安衍,陈安衍笔挺挺地站着,恢复到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模样,似乎刚才揪人耳朵不放手的变态不是他。
耳朵被揪了,许希言心里还气着,用你是谁,你在哪,你在干嘛,你怎么还不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之后,非常职业地朝他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外面冷,你也进去吧。
许希言说完,拖着板车往后院走,顺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前院的温室种着名贵的兰花,雍容华贵的牡丹,娇滴滴的玫瑰,种这么一株廉价的仙人掌,好像有点突兀。
没走出两步,就听见身后陈安衍不屑地嗤了声,你要种在后院?
许希言停下脚步,心里骂了句要你管之后,整理了下表情回过头假笑:是的呢。
陈安衍用看文盲的眼神看着他:仙人掌喜阳喜干,你种在北面能活?真行。
许希言愣了一下,许家的后院不大,别墅又高,好像一整天都晒不到太阳。
当陈安衍轻飘飘说真行的时候,意思就是:你真不行。
算了,他还是和小区物业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种在小区哪个地方。
许希言拖着板车往外走,却被陈安衍拦下了。
许希言耐心用尽:条条大路通门口,您请回吧。
陈安衍不为所动。
许希言啧了声,拖着板车准备绕过他。
陈安衍:这么冷的天,你种哪里都是死。
许希言脚步没停,试图加快步伐,用行动证明,现在老子很生气。
他怕他一停下脚步,会忍不住将仙人掌拍在陈安衍的脸上。
陈安衍无声笑笑:种到四楼去吧。
?
他没听错吧?
许希言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往后撩了撩羽绒帽子,探出毛绒绒的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陈安衍:趁我还没后悔。
许希言立刻推着板车丁零当啷往回走。
新仇旧恨来日再算,这棵最近日日陪伴他的仙人掌得活着。
恩怨分明、能屈能伸才是真爷们。
许希言是抱着女儿找到个好老公的心情,将仙人掌搬到四楼的。
对植物来说,陈安衍的阳光房就是豪华独栋别墅,有空气净化系统,恒温恒湿系统,确保他那些娇贵植物的平安。
虽然他的植物是糙汉仙人掌,但是,现在糙汉也迎来了春天了,不呆白不呆。
许希言累得气喘吁吁,陈安衍都不过来搭把手,他心生一种女儿找了个好老公但是有个恶婆婆的感觉。
陈安衍看着他通红的脸,冷嗤,这身体真行。
许希言干笑两声,用某宝客服的语气:吃一个月的粥,有点虚是正常的呢。
陈安衍:我吃一年也不至于这样。
看看这什么话,每一个字都在透露出他的优越感。
看在他让仙人掌入住阳光房的份上,许希言不和他计较。
不过许希言也没往里搬。
陈安衍已经走进了花房,转过头看到许希言还站在原地:你等着让我帮你搬?
许希言十分记仇地说:你说过,不让我碰你的东西,我又不会武功,不能隔空传送。
呵!你刚才武功不是耍挺好。
许希言下意识揉了揉耳朵:不如你,会瞬移。
陈安衍抿着唇,一脸不耐烦:你快点。
许希言看着他这张快垮掉的脸,突然更想气他了,一脸无辜开口:你不怕进耗子了?
陈安衍整张脸立刻垮掉,不高兴三个字从每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眉毛都快拧断了,你打算翻旧账?
许希言见好就收,一把抱起仙人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了阳光房,走到陈安衍身边时,脑袋从仙人掌后面探出来,笑得乖巧温顺,眼神真诚讨好,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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